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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书房里光线多暗,再这么下去朕的眼神会越来越不济了,唉。”佑德帝无法只得继续长吁短叹地说。

骆晋源环顾四周,慢慢地,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再看一旁左安忍笑的神色,终于明白了佑德帝这番话的意思。

他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说:“陛下,臣会将陛下的身体状况转告给县主。”

佑德帝这才满意起来,挥挥手让他退下去,意即赶紧回府跟晨哥儿说去,他都等不及将自己的办公场所以及寝宫里的窗户都安上透明琉璃。

等骆晋源离开后,佑德帝朝一旁的左安抱怨道:“你个老货就光看笑话了,唉,英武侯也是,非要朕把话说得那么通透才能领会,现在看来,晨哥儿根本不愁嫁妆了,自己就能挣足了。”

想想京城里那些权贵通过俞家酒馆下的订单,连佑德帝想想自己的国库和瓜库,都忍不住眼红起来,但是,他老人家也不能伸手向干孙要银子花吧,唉

侯府里,俞晨正跟二管家商量事情,琉璃的畅销使得原本已经扩大了规模的作坊还远远不够,再加上保密工作的需要,俞晨考虑了一下,把负责作坊的二管家叫过来:把作坊周围的地能买的都买下来,那些不想搬的,你也想想法子,争取说动他们,实在不行就说可以让他们优先购买琉璃,把这一片地都给圈起来,再加派人手将作坊给守严实了。“”是,县主,小的一定努力去办好。小的已经按照县主所说,将作坊的几个老师傅都用高价签了保密契约,也只有县主才会提供这样优厚的待遇,他们除非想不开了才会生出旁的念头。“二管家拍胸脯说。”嗯,你去忙吧。“俞晨挥挥手,二管家告退下去,又碰上走进来的骆晋源,忙行了礼才离开。

出府的时候碰到温文总管,温文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行啊,我还以为我们府里没一个有生意头脑的,没想到被你小子抢了这个好机会,嗯,好好干县主和侯爷都不会亏待你的。“”那是,还得多谢温总管给我这个机会,否则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要给县主当差呢,哈哈。“二管家乐得合不拢嘴。

温文也很高兴,一个酒坊,一个琉璃作坊,消耗了多少侯府原来养着的人,便是身体上有些伤残的,也影响不了这两处地方的差事,至于那些养成惰性的,温文也觉得没必要再对他们客气了,侯爷养着他们是侯爷的善心,用县主的话来并不是义务。当然这其中需要一个过程,他会慢慢减少对这些人的供给,让他们看到,自力更生才是更好的出路。

授入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骆晋源进来将佑德帝的话,一字未动照搬了过来,俞晨听了哑然失笑:”陛下消息倒是灵通,而且还得让我主动去孝敬他老人家,也真是,轮到孝敬也该先由人的儿子们来。算了,我们自己的地方先慢点,等酒馆的窗户都安装好,就将作坊里生产出的琉璃先尽陛下那边吧,嗯,还有后君那里也不能少。“他想想二管家刚刚说的作坊一天的出产量,应该这两天就能够提供上。

骆晋源面上不好说,但心里也很认同晨哥儿的话,那些个皇子,哪个腰包里少了银子了,怎就没一个起起来自掏腰包给陛下买琉璃呢,就连六皇子也在他鄙视的名单之列。”不必着急,慢慢来就是,先将这书房里的窗户安上才是,嗯,还有药房那边。“他还心疼晨哥儿呢,晨哥儿平时多在这两处地方,先要弄得亮堂一些才好。

俞晨心里暗笑,没想到骆晋源也被他影响得不再以佑德帝为第一要务了。”对了,韩将军一回来就给他家哥儿将亲事定下来了,是定给了程侍郎家,他家公子是今科进士进了翰林院。“今天上朝时碰到韩将军,他还特地跟自己说了声。”是大长公主之前看中的吗其实程家也不错啊,起码比那八皇子好得太多。“俞晨想想,能刚回来就将亲事说定,可见是之前就看好了的,不过相看的肯定是大长公主,而不是看中八皇子身份的韩夫郎了。

看来大长公主还是顾虑到武将的特殊,未给自己的孙儿说到武官人家中,韩将军会对自己夫郎有所容忍,也是因为长期在边关两地分居吧,程侍郎也算文官之列,又与后君走得比较近,尤其是在眼下的形势中保持中立,这一点想必对于身在边关领兵的韩将军来说尤为重要。

不过这么一来韩夫郎肯定要气坏了,这一次他相公没站在他那一边,反而支持大长公主的决定,岂不是打他的脸。”还有,他家大公子被韩将军扔到京郊训练营里了,说等到回边关时要一起带走。“骆晋源又说。

俞晨幸灾乐祸地笑了下,这次韩夫郎可不止是气坏了,估计得气炸了,看来韩将军还是非常拎得清的人。

的确如俞晨所料,韩夫郎因相公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雷厉风行的两番举动给气得晕过去了,等到醒来,又被身边的人告诉他,将军将府务重新交给了大长公主,让韩夫郎留在府里静养身体。

韩夫郎气得差点吐血再次昏厥过去,等到终于见到韩将军的面就与他吵起来。

他认为都是大长公主在后面撺掇的,挑拨他们夫夫的关系,否则怎一回来就给海珠定下了程家的亲事。

他就看不过大长公主一副什么事都掌握在手中的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处处要强,生下的孩子也自己教养少让大长公主近身,只有海珠,因为那时长子要启蒙,才不得不丢开了手,说到底在他眼中,还是身为汉子的长子来得更加重要。

他知道大长公主身份贵重,在外人面前他始终要低头,可他不甘心,以为自己同样可以复制大长公主的道路,不就是在陛下夺嫌的时候站对了位,才得到陛下的敬重。

如今他相公手握兵权,自己外家在文官中又有一定的影响力,从龙之功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难以得到,如果不是三皇子年纪大了海珠不少,早有了正君和嫡子,嫁给三皇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将来三皇子上位他就是后君的爹亲了,比之大长公主的身份只高不低,只是他也知道让海珠做三皇子的侧君不合时宜,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八皇子。

在他看来,就是大长公主这个老东西阻了自己和儿子的前程,大长公主见不得自己身份越过他去,所以才会如此打压。

韩将军听到自己夫郎对自己爹亲如此不敬,一巴掌甩了出去,冷冷地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夫郎。

韩夫郎从来没想过自己相公会有对他动手的一天,惊愕之后就是大怒:”为什么我就不行当初大长公主不也因为选择了陛下才有如今的地位,现在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选择三皇子你在边关没看到朝廷里的情形,现在就三皇子四皇子争锋,可谁都看得出还是三皇子在朝为官中更有影响力,优势更大,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韩家“韩将军没想到爹亲还是说轻了,武将的戾气不加掩饰,斥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韩家还轮不到你来作主,你就给我留在家中好好静心,外面的事不用你来沾手。“说完转身就走,离开前又吩咐人将主院守好了,来到大长公主这边。

韩海珠趴在祖嬷膝盖上,看到父亲过来退了出去,如今这样的局面也并没让他有多少快意。”阿爹,是儿子不孝“

韩将军跪在大长公主身前请罪,原本因为他长驻守边关,自觉对不起娶回来的夫郎,所以明知道夫郎有与爹亲较劲的迹象,但看到爹亲并不在意所以也只当没看到,没想到却因为他这样的纵容,让夫郎生出这样胆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