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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下瞥到晨哥儿隆起的小腹上,目光闪了一下,有时不起眼的蚂蚁也会起到异想不到的破坏作用,这种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天上飘起了雪花,这下连骆晋源也禁止俞晨上山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被积雪覆盖的地方滑一下可怎么办

于是俞晨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窝在房间里,吃零食,看话本。骆晋源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关于胎教的说话,捧了本启蒙书搬了张矮凳坐在俞晨身前,咬音清晰地诵读着。

这种时候,陈嬷嬷和杨柳等人是绝不会出现来打扰这二人世界的,当然一边翻滚的小熊和一左一右趴在俞晨身边的黑子小白不算在内。

原先骆晋源读的并非这种简单的启蒙书,而是高大上的兵书又或者高深的史集经书,差点将俞晨吓尿了,直接问他是不是将儿子当成神童了,就算是神童,才几个月能听得懂

骆晋源以为多听几遍总能起到效应的,他认为他的儿子这些书以后都是要学的,就跟他小时候一样,可看在晨哥儿快要崩溃的份上,才寻来了启蒙类的书籍,不光照原文念,还带解释,于是顺带将俞晨也启蒙了一把。

俞晨啃咬的草莓突然掉在了桌上,小熊飞快地爬过来叼走了,骆晋源却慌忙起身走过来:“他又踢你了”

俞晨抽了抽嘴角,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喂养得太好踢得狠了,肚皮阵阵抽痛,泄气地倒在骆晋源怀里踹上几口气,咬牙切齿道:“等生下来非揍他一顿不可,可把老子折腾死了。”

骆晋源一边安抚一边说:“别说粗话,等出来我帮你教训咱儿子。”

伸手抚摸晨哥儿的肚子,似乎这样能减轻些晨哥儿的症状,让他好受一些。

小熊想将俞晨面前的一整碟草莓都偷运过去,可爪子刚伸过来,就被小白走过来爪子一拨,小熊可悲地咕噜噜兄弟难当远了。

才抱回来多长时间,每天吃得好动得又少,于是比刚回来时又圆了一圈。

俞晨靠在骆晋源怀里刚好看到这一幕,又差点笑得岔气,这才多大只熊,跟它那熊老子一个德性。

黑子也在边上盯着不知羞的小熊,看到滚得停下来的小熊用爪子盖住眼睛却因为胖得遮不住,黑子不屑地用鼻子喷气转头。

俞晨再次喷笑。

骆晋源琏让晨哥儿少笑些一边自己脸上也止不住笑意,没想到这么大点小熊就是个活宝,果然跟晨哥儿描述的山里那只熊老子很像,简直就像是出来混吃骗喝的。

下午的时候杨三儿提了半片野猪送过来,一副得瑟的模样想让人多夸他几句,被卫衡用力拍了他一记,痛得他嗷嗷直叫,原来还是受了点伤的,俞晨让他赶紧去常郎中那里找点药用上,还顺便让他提了些东西回去,然后很兴奋地叫人赶紧将半片野猪收拾干净,晚上就用这野猪做大餐。

园子里这么些人,半片猪都不一定够吃的。

“杨三儿这也能耐了,果然能上山打野猪了。”吩咐完人后俞晨笑眯眯地说,从村里只知上蹿下跳的皮猴子到现在能不时地上山打些野味,俞晨觉得杨三儿还是有些进步的,在庄户人家眼中,不时能给家里饭桌上添些肉味,那就是极好的日子了,“卫衡问过杨三儿以后想干什么了吗”

“他想从军入伍,不过看他阿父阿爹有些舍不得,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最近几日跟他师傅唠叨,想先跟着吴熊他们去跑船押船,这小子也是待不住的。”

骆晋源听卫衡提过这事,卫衡虽然是他的武师傅,但也不干涉他的决定,许多当兵的人是不得已,朝廷的兵役逃不过去,可对于现在的杨家而言,出了个秀才并不需要再服兵役。

“这样开开眼界也好,总待在这么个小地方眼界格局太小,看得多了才知道要怎么选择。”俞晨敢说,杨三儿想入伍绝对是受了骆晋源和他师傅卫衡的影响,他也不想杨三儿简单就作出决定,也不想去替杨三儿规划以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

想到杨三儿就想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将臭小子生下来后不可能不为他打算,就如他所说,一直待在平阳村会导致眼界格局太小,就算不需要他以后跟你父亲一样能文能武凭自己挣到爵位,但起码也要跑出去不会随便就被人给骗了卖了,盯着他和晋源的人很多,他们身上打不到主意,谁知道会不会从他们儿子身上入手。

看看京里的来信,日子很容易就打发过去,有一日,俞晨收到了霍珈的来信,打开信一看,他居然跑到了尚亦澜曾提及的海洲,还说他买了些海边的特产,稍后会运送过来,让俞晨看了都有些羡慕。

骆晋源的信件来往也很频繁,人虽离了京里,但京里的局势却都在了解之中,他人离了京里并非是要两眼一抹黑,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这边才好及时应变,如今他可不是一个人了,孩子都快出世了。

多年后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陈嬷嬷对办年华很热衷,看如今县主的确不需要他操心什么,于是和姜嬷嬷一起商量需要买些什么。

说实话,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车车地拉了不少东西回来,过几个年都足够了,可他还是将存货的单子拉出来,相关要再添补些什么。

陈嬷嬷看出县主是将姜嬷嬷当长辈照顾,园子里有什么事也让问姜嬷嬷,所以对姜嬷嬷也挺敬重。在村里走动也了解到姜嬷嬷的情况,暗叹一声那些姜家人真是眼皮子太浅了,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姜嬷嬷如今的身家说出来会吓坏这些村民的。

县主每卖出去一坛茶酒,都要将其中获利的一成拨给姜嬷嬷,茶酒在外面卖得有多好,他这从京里来的还会不清楚茶酒的售价又高,所以这半年下来,姜嬷嬷身上的银子不比镇上县里的富户少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姜嬷嬷并没将这些银子当一回事,恐怕还是给县主存着的,让他看得感慨之极,不是血脉亲人却比真正的亲人还要为对方着想,由此可见县主是个心善的,他留在县主身边,只要自己不作死,也会得到一个善终。

京里也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年礼,其中六皇子和尚亦澜的最多,另外程家、韩家、霍家、合作琉璃买卖的商户等都送来了年礼,连温文都没少运来东西,大人小孩的都有。

其中最瞩目的就属来自宫里佑德帝与后君的那份了,还是左安一另一个义子亲自押送过来的,顺便将其他人家的一起送过来了,这在村里又引起一场轰动,至于从京里一路过来的情况就不需要知道了。

那位公公还捎来了佑德帝的口信,让骆晋源不要在平阳村待到乐不思蜀,趁早滚回京里来。

骆晋源让人热情地招待了这一行人,直到将他们送走都未说出回京的确切时间,反正只要不是圣旨到来,他就会一直安心地在这里待下去。

gu903();这行人的来去,无论是村里还是镇上县里的人,包括京里那些对骆晋源夫夫离京一事嗤笑拍手称快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信号,那就是英武侯夫夫虽然离京了,但依旧得陛下圣宠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