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今天我真要白忙一场了。”
我们三个人站在这里,远远地眺望着树林,乌鸦和气流都钻进去,看不到任何景象,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张嘉瑜不死心地问道:“道长,除了木剑和卷风旋,还有别的办法拿住她们吗”
徒增默默地摇摇头。
又过了一会,那边仍是毫无音讯。我们也觉得没什么可怀疑的,两道气流消弭于树林中,而托身乌鸦的女鬼们安然无恙。
沮丧的气息笼罩着我们,尤其是徒增,白忙一顿已是疲惫不堪,在我们面前丢了面子是小事,得罪了那几个女鬼不是闹着玩的。
但现在也束手无策,正有望空兴叹。
“小睦,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嘉瑜打破沉默问我。
我想还能怎样,只有离开了。“走吧。”我挥了挥手。
可我们刚转身,猛听徒增惊叫一声:“坏事啦”
我们一扭头,发现那两道金色的气流从树林中窜出来,朝着我们的方向奔来。
而在气流的后面,追着两只乌鸦。
卧槽,情景大逆转,那两道气流并没在树林里消弭,依然气势强劲,只不过那两只乌鸦反守为攻,追赶起气流来。
“快跑”徒增吓得朝我们喊了一声。抢先朝前奔跑起来。
我们立刻悟到情况不妙,气流不仅没有消灭乌鸦,反倒成了乌鸦驾驭的武器,要对我们来一个反攻倒算了。
张嘉瑜吓得也想跟着徒增跑。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往右面急转弯跑去。
“小睦,我们为什么往那边跑”张嘉瑜一边跑一边不放心地问我。
我并没有作解释,一边跑一边朝那边张望。
果然那两道气流并没有追赶我们,一齐向着徒增追去。
我们在侧边站定,看到两道气流就像两条怪龙在几米高的空中窜过去,带着强劲的风声,似乎是怪物在呼呼地怪啸。
气流后面跟着两只乌鸦,不停地发出:“追,追,追”的驱赶声。
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道气流反成了乌鸦的帮凶,要对主人进行追击了
我们站在斜坡上,望见徒增甩开大步向着远处没命奔逃,看得出他使的是轻功中的速步法,几乎踩着草的叶子在向前飞奔,比一般人的奔跑速度起码快两倍。
然而气流的速度并不比他慢,肯定会更快,按照这样的速度比,徒增再跑一里路就会被气流追上。
“要是他被追上,会发生什么事”张嘉瑜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清,我估计就是徒增自己也难以预计吧。最起码气流会将他掀翻,他仆倒地上就会给两只乌鸦可乘之机,她们在他失去抵抗力时肯定对他下手。
徒增危矣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只能呆在这里,无望地远眺两道气流在乌鸦驱使下攻击徒增。
很快无论是徒增还是气流,从我们视线里消失,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些雾霭,将他们笼罩起来了。
徒增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我们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怎样,徒增是声称帮我们去捉鬼,跟着我们来的,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扔下他,不闻不问的走了吧。
我们决定跑去看一看。
然而跑了一阵,前面被那条溪流挡住去路。我们只好顺着溪岸走,希望找到可以涉过去的地方。可跑了很长一段路却发现溪水湍急,溪中也没有耸起的石块可供我们跳过去。
最后我们只好停住了,因为我们是在朝东跑,而徒增是向北逃的,他到底是否越过溪流继续向北还是顺着溪岸往东去了呢我们并不能确定。
“我们怎么办”张嘉瑜又抛出这个老问题。
我抬头看了看西边,太阳已经在山后落下去了,马上就要黄昏,我们不能滞留在这片坡谷下。
最后我们决定回小镇找旅馆住下。
就在准备离开小溪时,突然听到对岸传来呼救声:“救我,快救我”
我们连忙站住了。
“谁在呼救”张嘉瑜说,“难道是徒增道长吗”
仔细听,那个叫声有点古怪,我们也听不清是不是徒增的声音。那个声音粗重浑厚,好像有点失真了。
“如果真是徒增道长,我们过不过去”张嘉瑜又问。
其实我知道溪流并不深,我们完全可以涉水过去。可是谁愿意在临近黄昏时分下水弄湿一身衣裳除非万不得已。
“救我,快救救我呀”那个声音依在呼唤。
我们在这边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迟疑了一阵,听到那个声音又变了,变成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随之有人用嘲笑的口气在大声说道:“牛鼻子,你看到了吧,即使我们在这里把你碎尸万段,也没有人来救你的。你这么自称英雄,只能是这个下场了。”
分明是王三娜的声音。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今天在这里出现的是古大琴和王三娜,正是她们托身两只乌鸦跟徒增道长斗法的。
现在听到这几句叫喊,我感觉徒增是穷途末路了,可能已经被两道气流打倒,成为古大琴和王三娜的猎物。
“快,我们要过去。”我朝张嘉瑜喊了一声。然后在岸边脱鞋子。
但这时张嘉瑜却拉了我一把,指着小溪上游惊叫道:“快看水里,有个人漂下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大怪鸟来袭
我也看到,有一个人漂在水面,被溪水急速地带下来。
从他身上裹着的道袍可知,他正是徒增道长。
张嘉瑜催促我:“快作好准备,要拉住他,别再让他漂下去了。”
我已经脱下鞋子,准备在他漂近了时就下水捞他。
但他漂到离我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却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或许是水下有没露出水的石头尖角,或者有沉在水下的树杈勾住了他的衣衫。
其实他并不是被什么东西挂住,因为他漂到中间停住后,就向对岸漂去,正好对岸有一个往里凹的小湾,他就漂进了小湾里,停住不动了。
张嘉瑜问我,道长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也无法判断出他是死是活,他的脸并没有没在水中,鼻孔透在水面,但眼睛紧闭,这个距离无法辨别他有没有呼吸。
我是熟稔水性的,对于人在水中的形态了如指掌,可看看徒增道长浮在水面的样子,真是奇怪,他是整个人漂在水面,连脚丫子都露出半截。
其实人在水中不游是不可能肚皮朝天的,而是竖立起来,因为脚部比较重。就算真正的浮尸在腐朽初期会浮起来,也是背部朝天四肢向下。
所以徒增道长就算死了,也不可能连脚都浮在水面,这样子倒像有东西在下面托着他。
“我们捞不捞他”张嘉瑜又问。
我嘬着牙花子犹豫,要捞他的话,我需要涉过溪水到对岸。
水里会有什么会不会趁我下水的时候袭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