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杀了你是我们的责任,今天你落在我们手中,再也逃不掉了。”
我怕他把鱼叉扎过来,扬了扬手喊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是被束教授叫过来的,束教授是在帮你们吗”
苏子初冷笑一声,“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你就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反正你马上要死了,就别问那么多了”
说着苏子初一手执鱼叉,摆好投标枪的姿势。
只听“出”一声喊,他将鱼叉朝我掷来。
他距离我不到二十米,鱼叉一掷出就直奔我,我只有不到半秒的反应时间。
但在水里行动受限,我根本不可能避开。
我其实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那把鱼叉随着一股风声已经到我胸口
就在千分之一秒之际,我的面前猛地窜出一个东西,那把鱼叉正好到了,噗一下扎中那个东西。
我一看,竟然是一条白鳊鱼。
这条鳊鱼大得像路面上的井盖,它像一块盾牌一样挡在我的前面,用身体接住扎来的飞叉
鳊鱼被叉中后,立刻在水面上挣扎,翻起大量的水花,这些密集的水花形成了一堵水墙,挡在我前面,使苏子初和苏月曦看不到我了。
我一看这是逃生的机会,就朝另一面奋力游去。
但当我两手抓住水池边缘时,却又猛地缩回手,在岸上的怪石后面蹲着一个人,正对着我虎视眈眈。
此人脸上戴着一只白色的口罩,头上戴一顶黄色太阳帽,只露出两只阴冷的眼睛。他的手中握着一条灰色的蛇。
一条五步蛇。
幸亏我没有立刻往水池上爬,否则身子一露,那条蛇会像离弦的箭一般窜来,一口咬住我的前胸。
由于此人戴着口罩,我也认不出是谁,但从姿态上看,很像韩舟。
我一看从这里不能上岸,就又游向侧面,那里空空的没有人守着。
可是当我游到侧面时,两手攀上水池上沿,刚把头从水面升到地面,迎面有一股液体向我射来。
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两只脚猛地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扯,人一下子被拖下水了。
那股力量很大,拽住我两只脚往下拖。我在水中极力睁开眼睛,看到脚边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似人非人,模模糊糊。
我刚才目测过这个水池的水深,也不过两米左右,但现在我被一直往下拖,而光线也越来越暗。这样的情景似乎相识,使我想到了那次到阴间的遭遇,这次拽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又感觉是被拖着在经过一条水下通道。上次我是被拖到女溺鬼池,这次会被拖到哪里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深知不要枉自挣扎,只顺凭那个东西往前拖,这样可以节省我的体力,延长水下屏住呼吸的时间。
终于头顶出现了亮光,然后拽住我脚踝的那个东西把我往上一托,哗啦一下我的头冲出水面。
我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大口呼吸。
然后再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好像是一个地厅,上面是高高的穹顶,穹顶上开着一个洞,有外面的自然光照进来,使地厅里比较明亮。我正泡在地厅中央的水池里,这应该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水池,但很精致,很像是一个温泉池,水质清澄,没有一丝杂质。
水池四周是宽宽的走道,其中一面比较大,是地厅的主要部分,这说明水池并不在地厅中心点,而是靠一角的。
我向那面望去,不远处有一个石桌,周围还有四个石凳,看上去是原始之物没有经过人工雕凿,显得比较粗糙。但明显是被搭配起来的。
难道这里住着人,或者有人出没
我先从水池里上来,在地厅里转了几圈,地厅的周壁并不平整,都有点怪石嶙峋,有些地方还似乎冒出一缕缕烟气,也不知是地热还是别的。偶尔在某个深处传来一点神秘的叫声,不是从穹顶的开口处传来,而是好像来自更深的地下。
如果有人住的话,应该有出入口吧我找来找去却找不到通道口,除了头顶那个穹顶。
这个地厅等于是一个大肚瓶子,穹顶口就是瓶口,我现在站在瓶底。
看来这个瓶子的另一条通道就是水下了。
是什么东西把我拖到这儿的
我正在疑惑,忽见水池里冒出一个东西。一个全身雪白的东西。
竟然是一只白鹅
看它的身形应该是天鹅吧。
它从水底冒出来,浮在水面上,抬头看着我。
我顿时惊了,刚才在水下看到的那堆白色,难道就是这只天鹅
从体积来看应该是的。
我连忙向它问道:“刚才拖我的是你吗”
天鹅使劲扇动两个翅膀,嘴里咕哇咕哇地叫了几声,似乎在回应我的询问。
“啊,难道真的是你”我又惊喜又疑惑,确实有点不敢相信。
但天鹅只顾兴奋地拍打翅膀,用嘴梳理着它一身漂亮的白羽,并不想理睬我的样子。
我观察着天鹅感到很惊奇。天鹅的栖息所一般都在湖泊水面,沼泽之中,根本不会钻山洞,怎么这只天鹅会以地厅为家
也许没那么简单。
我又大声问道:“喂,天鹅,刚才真是你把我拉下水,送到这儿来的吗”
也许我的声音太大了,天鹅被吓着了,它竟然哗地一声钻入水中。
但马上它又浮了上来,因为它潜到池水中时下面冒上来一个人。
那个人在天鹅浮水后也露出水来。
我一看十分惊愕,竟是穆桂英。
果然我猜得不错,跟上次一样,是穆桂英把我拉下水,又送到这里来的。
不过上次是在阴间的水潭里,难道这里也是阴间
穆桂英浮上来后就往水池的浅水里一靠,半坐半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