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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娘疏忽,昨天该提前问一问的。”
林琪嘻嘻的笑道:“不打紧,韩老太君是个明白的,不会让我吃什么苦头。”
“谁说的?”
顾氏斜睨她。
林琪撒娇的靠着她肩膀,道:“官家格外开恩让我进宫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要是累坏了我,她们哪个当得起,这话不用说,她们也明白。。”
“你个鬼灵精,”顾氏轻捏她得意翘起的鼻尖,笑着摇头。
黄嬷嬷端了饭食上桌,道:“小少爷让人把饭送去前院,跟方师傅一块用了。”
顾氏说声知道了,和林琪用过饭,便让她上楼歇着。
林琪换了宽松的家常小袄,拿着手札坐在榻上看。
止儿从外面过来回话。
林琪搁了手札,道:“张掌柜没说什么?”
止儿摇头,道:“他急着给主子下面,没顾上跟我说话。”
林琪挑眉,“硒哥哥没回崔家?”
“不知道,”止儿又摇头,“你不是说让我别多说话吗,我放了面立马回来了,一句多余的都没说。”
林琪瞪她道:“这时候又听话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每次过去恨不能把这边每天吃什么都说上一遍?”
止儿嘻嘻的笑,“我那不是故意眼气他们嘛。”
林琪摇摇头,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顾氏曾经跟她说早年遇到崔硒的情景。
崔硒跟哥哥的年纪相仿,往后推七年,那时也不过十岁上下。
那么小的孩子远离双亲,只身一人跟着师父游荡,难道真的只是游历?
林琪摇摇头。
恶日是有讲究的,这一天出生的孩子被认为要生来就要害父母亲人的,有那狠心的会直接弃之荒野,任其自生自灭。
崔硒既然还能归家,想来并没有除宗,那就有可能是被远远送走了。
且很有可能是出生便被送走。
想到崔硒还是个吃奶的娃娃时就被这样对待,林琪心里一阵不舒服。
那样一个如松似树样的少年怎么会是这样的命运,难道就因为那个他不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林琪总算理解,为什么他总是沉默寡言了。
林琪道:“去拿身你的衣裳过来。”
止儿听话的拿了衣裳,等林琪差不多穿戴妥当,她才好奇的问:“姑娘,咱们每天都进进出出,不是都没换衣裳吗,干嘛今天要换?”
林琪道:“平常那是有正当理由。今天恶日,依着规矩,小娘子要待在家不出门,师父不就为了这个,才特地放我两天假?今天观里又没人来找,我大摇大摆的出们,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要去别处?刘韩氏正瞪大了眼睛找咱们的事,我可不想给阿娘惹麻烦。”
止儿点头表示明白,还小试身手的把林琪的发髻梳成丫髻。
林琪晃悠两下扎在发髻的绫带,感觉还挺舒服。
止儿去二门外通知孟大郎出门,林琪叫紫霜过来,让她扮成自己,在屋里装相。
很快,止儿回来。
林琪和她顺着竹林悄悄从角门溜出去,一直走到巷子口才上了骡车。
一路穿街过市,平日极为热闹的街面,今天明显冷清许多。
没有拥挤的人潮,孟大郎的车子也比从前快了许多。
没多会儿,车子便停留在茶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