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们都在哪儿?”
张掌柜道:“在宫墙东北角,顺着水过去,有个涵洞,从那儿可以进宫。”
温大郎点头,提气从后门劲射而出。
张掌柜则趁着宫中接受一应所需物什的机会,将纸条带进宫里。
内应得知情况,急忙奔往福宁宫,刚巧看到皇后和林琪联袂而来。
他忙让到一旁,静待林琪经过之时,悄悄把纸条塞了过去。
林琪察觉有异,但她不动声色,淡定的与皇后进了大殿。
皇帝此时已经起身,气色比昨天又差了几分。
胡先生正立在他身旁,为他针灸。
看到皇后过来,皇帝示意胡先生把针拔了,林琪很知趣,与他一同退去外面。
此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林琪便借着胡先生遮掩,看完纸条便忍不住骂了句混蛋。
胡先生扭过脸,看她。
林琪憋着气道:“大皇子想气死官家,借机上位。”
“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他怎么敢,”胡先生气得胡子一阵乱抖。
林琪眯起眼望着远处,道:“他来了。”
胡先生转身,宽阔的广场上,大皇子身着规整的官服大步行来。
晨曦中,他身形高阔,步伐也迈得极大,似乎恨不能一步就跨进林琪身后的那座宫殿。
林琪抿了抿嘴,低声道:“胡先生,我先挡一挡,你赶紧进去禀告官家。”
胡先生瞄了眼,急忙往里进,林琪理了理袍脚,淡定的立在石阶之上。
大皇子走到近前,看到林琪,他背脊下意识的收紧,手摸了摸鼻子。
林琪的彪悍让他吃足了苦头,即便还残存倾慕之心,可此时他跟前没人,还真就不敢毫无防备的靠近。
林琪浅笑一礼,道:“与殿下一别许久,大殿下可还安好?”
“劳烦福佳惦记,还算尚可,”大皇子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那就好,”林琪吐了口气,道:“那日之后,福佳一直心里过意不去,时常午夜梦回都在担忧,很怕殿下记恨与我,生我的气呢。”
“怎么会,福佳想多了,”大皇子扫了眼周围的禁军,不好多说什么,一拱手要往里去。
林琪斜迈一步挡在他跟前,道:“殿下且慢。”
大皇子顿了下,皱眉道:“福佳还有事?”
林琪笑了笑,道:“官家正准备临朝,殿下若是有事不妨晚些时候再说。”
大皇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猛地一推,将弱质芊芊的林琪硬是推开些,他从侧边踏到阶顶,道:“福佳,你越谕了。”
林琪眼睁睁看着大皇子拂袖去了殿中,她只能狼狈的退去一旁。
大殿里,皇帝与皇后端坐上首,面容端肃。
大皇子没想到皇后也在。
不过皇后这些年来一贯都是摆设,大皇子只应付的行了一礼,便道:“阿爹,儿子有事想要与阿爹单独说。”
“放肆,”皇帝一拍扶手,怒声呵斥,“没看到我正与你母亲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