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你先上我们猜拳吧”
同样一脸的急色,却还是防备着那人先出手。
趁着他们在激烈地争论,小妖稍稍后退了些,拢了下身上残破的衣服,手不死心地在身后摸索着,寻找着武器。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直接插进了他的手缝间,凉凉的触觉吓得他差点失声惊叫,好在反应过来有其他人的存在,小妖惨白着一张脸平复了下心情,眼睛不着痕迹地向后偏了下,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发现手里竟是一根银钗。
很普通很简单的款式,却很适合用来当武器。
疑惑地看向牢门外,却看到门口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莫名地,小妖觉得那人是故意让他看到的,毕竟能把钗如此精准无误地送到他手里,又怎么会连避开他的事先的能力都没有,况且,看这几个狱卒的状态,显然是根本不曾发现那个人的存在的。
心里有种被乱入了莫名是非的不舒服感,然,不管这个人出手相助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是感激他的,至少这一次,他不会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位。
钗被紧紧地窝在手心,那是他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东西,如何他都不会放开的。
“商量好了吗我们出去做吧,这里太凉了,会不舒服。”
突然开口,楚楚动人的声音令三个人的心都软了,如何能拒绝小妖的要求。
两人一左一右地扶着小妖起身,另外一人立刻狗腿地上前去开门,刚没走两步,小妖便弯腰喊肚子疼。
趁着一人弯腰询问,捏在手里的银钗毫不留情地插进了那人的眼里,血色喷到小妖的脸上,滚烫滚烫。
他以为他会害怕得颤抖,心也在紧缩着,然听着那人的惨叫声,他的手却利索地刺进另一人的裤裆,一如他之前设计好的那般。
脸被狠狠抽了两掌,看着跪在腿边一个抱着眼睛,一个抱着裤裆痛苦呻吟的人,小妖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翻涌。
血的味道,还真是恶心,肮脏。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耍手段”
被惨叫声惊得从门口冲过来的狱卒在看到同伴的遭遇后,不由得清醒刚才他没扶小妖。强劲有力的巴掌扇在小妖脸上,红肿的脸颊已经充血了,身体像是破布一样,凄惨地摔到地上,紧接着却是被男人雄壮的身体紧紧压住,动弹不了分毫。
“跑啊继续跑啊”野蛮地扯着小妖的头发,像是要将它们与头皮分开。
精致而妖娆的小脸紧皱成一团,小妖咬着牙却还是不时地有痛苦的呻吟声溢出。
又狠狠给了小妖一掌,即使急色,同伴的惨状却还是令狱卒心生警惕,手在小妖身上探着,寻找刺伤同伴的武器,轻易地便发现了那只被小妖紧紧握在手里的那只钗。
“拿出来,贱人”
野蛮粗鲁地扯着小妖手里的钗,狱卒却发现那东西纹丝不动,脸色阴霾地又狠狠给了小妖一巴掌,这才感觉到抓着钗的力道放松了,然还来不及高兴,那股仿佛什么都撼动不了的力量又一次回到了小妖的手上。
狱卒脸色铁青,下一刻却是站起身,嘴角得意地笑着,脚踩上了小妖握着钗子的手,力道一点点加重,眼里带着施虐的快感,尤其在听到小妖抑制不住的痛苦哀嚎后,狱卒脚下的力道更大了,脚下的那只白皙如玉的手,却早已血肉模糊。
小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深入骨髓的痛,连神经也在抽搐,昏迷此刻之于他,竟是一种奢求,然至始至终,那只握着钗子的手却不曾松开过,就好像那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一般。
就算如此,他却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反抗,从此以后,他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终于一天他会把命运踩在脚下,如果他还有以后的话
他们不曾发现,牢房外的角落里,一个完全被黑色所覆盖的身影静静地盯着这一幕,幽深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第20章皇甫灏轩的怒意
苏羽依房内,灯火通明,婢女进进出出,御医来来回回,好不热闹。
皇甫皓轩坐在床边,扶着苏羽依看在他肩膀上,冷着一张脸,犀利的眸子盯着替苏羽依诊治的御医,像是要吃人一般。
“王爷,王妃暂无大碍,只需好生调理便可。”
摸了摸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滴,御医巴不得赶快离开,面对五王爷的眼神,他竟然会觉得比面对陛下的质问还要恐怖。
“静养”冷哼一声,皇甫皓轩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你来告诉本王,王妃要静养到何时”
“王爷息怒,臣等确实可以用药让王妃在短期内康复,只是那些药的药性太强,臣等担心损了王妃的贵体,才不敢滥用,如果有血参果的话就好了。”
另一人在皇甫皓轩发怒前立刻补充道,血参果也只是他的感叹而已,毕竟据说到目前为止,血参果也只有雨燕皇室才有五颗,而那里,正是血参果的产地。
“王爷不必为羽依忧心,羽依的伤过些日子自会无碍,不会误了亲事。”
说着感激的话,苏羽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却比以往多了几分苍白和疲倦。
皇甫皓轩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苏羽依的脸时什么也没说,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药,亲自喂苏羽依喝下。
御医终于如愿地得到了离开的许可,一秒也不多作停留,匆匆收拾家当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他一般。
喂苏羽依喝完药,见时间也不早了,皇甫皓轩倒是没继续待着,只让苏羽依好好休息。
凌晨的风透着微凉,本就毫无睡意,被风吹着,皇甫皓轩的精神更好了,在花园里悠闲地踱步,脑子却不停地转动着。
若不是刺客去了那个院子,他几乎都要忘了府里头还有那个人的存在。不过,本就只是因为羽依才会注意到那人,如今羽依应了他的婚事,忘记那人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他是知道那人是无辜的,毕竟那人的身家背景,怕是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脖子上的那道剑伤也昭示着那人在刺客面前的待遇,只是,一看到那人,他的情绪会变得不受控制。
看着那双眼里的淡漠,好像他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被无视,被鄙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下令罚那个贱婢,只是想要破坏他重视的东西罢了。相似的冷漠放在羽依身上他可以算盘接受,但是那个人,不行
然,听到那人的哀求,看到那人跪在他面前,却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快感,就像那个时候,那人被他毁得只剩孤身一人,眼里布满了绝望,他却只觉得心被什么堵着。不知该如何宣泄那种感觉,那一天,他单枪匹马剿灭了皇城附近的山贼,被浓重的血气包围,心里的怪异感才彻底消失。
“去地牢。”
突然的决定,却让皇甫皓轩有些迫不及待,脚下的步子看似悠闲,却带着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急切,身后的侍卫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赶上皇甫皓轩。
踏进地牢的那一刻,皇甫皓轩的步子才慢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轮廓分明的脸更加紧绷,在没看到外面的守卫时,皇甫皓轩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看守的人呢在本王眼皮底下玩忽职守,莫不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冷哼一声,身后的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至于那些人的惩罚,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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