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终究还是传进了圜景帝的耳里,事关皇甫灏轩,圜景帝自然要出声过问,找来了当事人。
“陛下,微臣只是有事想请五王爷相助而已,并非那些人所传的那般与五王爷有间隙。”
沈沧鸿只说了这句,还没等圜景帝细问,皇甫灏轩便沉下脸,出声告辞,一并让沈沧鸿跟着。
圜景帝虽好奇,见皇甫灏轩的态度,却还是忍下了心头的疑惑,任由他们离开。
那日,继四天被挡在轩王府大门之外,沈沧鸿终于圆满成功地踏进了皇甫灏轩的领地。
改变主意,不是对沈沧鸿的妥协,而是不想让圜景帝知道沈沧鸿去轩王府的原因。
“回禀王爷,沈大人今日没有来。”
想到皇甫灏轩昨日威胁沈沧鸿的话,总管眼里染上了些笑意,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他还是很想说,昨日的王爷很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总管调整了下情绪,恭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
“不过,沈大人翻墙进了公子的院子。”
“你说什么”
手边的茶杯在瞬间化为尘埃,冷着一张脸,浑身被怒意包围,皇甫灏轩起身,步子有着急切地朝外而去,身后的总管倒是一脸悠闲地跟在远远跟在皇甫灏轩身后。
、030
“公子,沈大人来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悦,充满活力,属于这个偏僻安静院子唯二的主人夏雨所有,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衬得那张秀气的脸更加水嫩,干净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连眼睛都闪着光彩。
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的小妖被吵醒了,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看向夏雨,还没适应阳光的炽烈,夏雨已经跑到了他跟前,推搡着他起身。
似乎从牢里回来后,夏雨与他之间更亲近了,不再时刻顾忌着公子和奴婢之间的身份之差。
那日,皇甫灏轩倒是没有任何为难地放任他回来,刺客的事,皇甫灏轩也没再提,他不知道皇甫灏轩是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内已经抓出了刺客,还是突然想通相信他和刺客没有关系,什么原因都好,他无意去知道。
回院子后他才想起夏雨还被留在牢里,思考再三,打算回去向皇甫灏轩要人之际,皇甫灏轩竟是派人将夏雨送了回来。
夏雨身上的伤依旧是杖刑留下的,伤势却比那日好了许多,看得出来,他昏迷的时间里,那些人没有难为夏雨。
夏雨会对他亲近,怕也是因为这几日他的照顾吧,只是每次面对夏雨单纯感激的眼神,他心底都有有种愧疚感,若不是他,这丫头又怎会受这些苦呢
回到小院子的这几日,除了那天莫名其妙地带着沈沧鸿前来,又问了他些莫名其妙的话,而后匆匆离开,皇甫灏轩倒是不曾在踏进这里。
如今小妖倒是很喜欢这种轻松自由的日子,那日看到皇甫灏轩,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麻烦又上身了,以至于被皇甫灏轩问到是否要跟着沈沧鸿离开时,他还以为那是皇甫灏轩的试探。
疲倦而冷淡地回了句,“不会。”
他丝毫不觉得皇甫灏轩会相信他的话,就连夏雨也吓得跪在一旁向皇甫灏轩求情,却被想到,皇甫灏轩竟是哈哈大笑,不是阴冷刺骨的笑,而是开心的大笑,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
那日皇甫灏轩离开后,他一整天都在思索着皇甫灏轩的用意,甚至连续做了两晚的噩梦。
见皇甫灏轩再没出现,担忧的心倒是渐渐平复了,反正有赌约在,三个月内,皇甫灏轩那样的人该是不会随意违背自己的承诺,他暂时该是安全的。
平静的生活才过了一两天,有过匆匆一面之缘的沈沧鸿又到访了。
“沈沧鸿。”
那日初见,小妖还来不及惊讶沈沧鸿那张脸,他便听到沈沧鸿如是道,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沈沧鸿是在做自我介绍。
不太一样的声音倒是令小妖心头的愕然淡了些,沈沧鸿的那张脸,与前世最后一晚他准备与之共度良宵的那个男人的脸,一模一样。
只是气质方面却是完全不同的,当初的那个男人急色得恨不得在大街上就强上了他,沈沧鸿却是禁欲型的,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冷感,相较之下,他倒是更欣赏沈沧鸿这样的。
没问沈沧鸿是不是和他一样穿过来的,相较之下,他倒是对沈沧鸿来找他的目的更感兴趣,只可惜,几天过去了,他对沈沧鸿来他这里的目的更疑惑了。
修长的身影,依旧是初见时的一身戎装,看上去很是精神,即使那张脸的英俊程度比不过皇甫灏轩,小妖却觉得,配上这一身装束,沈沧鸿就是站在皇甫灏轩身边,亦是不逞多让。
职业使然,即使对沈沧鸿没有任何猥琐的念头,小妖偶尔也忍不住会想象和沈沧鸿做爱会是什么感觉,一件一件地褪去银白色的铠甲,一定比脱掉警服军装更刺激。
不过,那也仅仅只是偶尔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身在王府,他可不敢乱搞被皇甫灏轩抓着把柄,这条小命他可是很珍惜的。
“沈大人,您坐,奴婢去给您沏茶。”
夏雨兴奋地招呼着沈沧鸿,远比小妖这个主人要来得热情。
木桌便的椅子也是细心的夏雨准备的,沈沧鸿的专属位置。
沈沧鸿初次到来时,夏雨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只是这丫头却坚持着一定要起床服侍小妖和沈沧鸿。
“好不容易有人来看公子了,奴婢好好伺候着,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公子的靠山,公子下次受了委屈就有人替公子求情了,奴婢没用,保护不了公子,不能让公子连靠山也没了。”
夏雨几乎是哭着说这番话的,若不是这番话,小妖甚至都不知道,那件事竟然会被夏雨那么深地放在心上,便是他自己都不是那么地在意。
坚强孤独的心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然那样纯粹的在意和关系,他无法拒绝,高高筑起的心墙为夏雨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他放任夏雨一瘸一拐,动作极其不便地在他们之间穿梭,不时传来嗤疼声,却又夹渣着愉悦的笑声,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亦是充满喜悦,如果可以飞翔,他想,这丫头一定会是只飞得很欢腾的鸟儿。
沈沧鸿在他这里停留至傍晚,他却只知道沈沧鸿的名字和官职,最大的收获却是沈沧鸿给他的见面礼一把匕首。
虽然他更喜欢剑,不过在不会用的情况下,还是匕首更实用。
翌日,沈沧鸿又一次到访,除了惊讶和疑惑,他还有些无奈。明明他们两之间一直沉默着没有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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