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的。”
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妥协的语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坚定,还带着些浅浅的哀求。
木子情从来没被木子和那样看着,他印象中的木子和从来都是清冷的,在木子和面前,他时常会有种木子和才是哥哥的错觉。
莫名地觉得心沉沉的,好像被什么压着一般。他一直希望小三儿身上多几丝人气,不止是他,家里的人都是这么希望的,所以才会纵容他这次可以称得上是胡闹的做法,只是,如今的小三儿身上是多了人乞,他却丝毫没觉得欣慰,只是觉得难过而已。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只是宸帝那边,真的不需要我们出手”
提到宸帝,木子情的眼里倒是多了几份杀意,在木子和面前,他也没隐藏。
“二哥,不用了,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小妖自然知道木子情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只是那些事,他暂时不能让木子情掺和进来。
木子情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坚持。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被宸帝和木子情的话惊到,小妖也没太注意身边的情况,这会儿看了才发现,这还是他的房间。
他的记忆依旧还停留在那个噩梦里,那时候身边明明是一片黑暗,一睁眼,天却亮了。
木子情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愤愤的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心,“你还好意思说,就一个晚上不见,你就出事了,也不知道书涟琊那混蛋是怎么照顾你的,连疯子跑到你房里都没发现。”
眼神很是锋利,小妖丝毫不怀疑,如果书涟琊此刻在这里的话,木子情一定会和他打起来的。
“二哥说的疯子,是宸帝”
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昨晚那个时候听到宸帝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在梦里。
现在看来,似于昏迷前还感觉到了人的体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确实是宸帝。
“恩,”用力地点头,突然凑到小妖跟前,有些神经兮兮地对着小妖眨眼道,“小三儿啊,你要小心你的贞操啊,那宸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皇甫灏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
“停”
一脸黑线地瞪着木子情,却见木子情笑得很是开怀,显然是故意拿这话逗他开心的。
“皇甫灏轩还好吗”
低着头,再说出那个名字,小妖依旧觉得心里暖暖的,分开了,再想到皇甫灏轩这个人,竟是只有温馨,没有一点的痛,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不舍吧
“这话,小三儿还是等看到皇甫灏轩的时候,自己亲自去问吧”
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小妖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皇甫灏轩要来”
分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小妖只觉得心里有些乱,一会儿期待皇甫灏轩的到来,脑子情不自禁地思索着两人相遇时的场景,一会儿却又觉得不能见皇甫灏轩。
只是,木子情似乎很喜欢看他焦急,不管小妖怎么逼问,木子情都不肯告诉他,就连他板着脸,也只换来一句恼羞成怒和更欢快的笑声。
这番追问在小妖听到百里苏奕焦急的喊声和越来越急的脚步声中结束。
原来,早在宸帝请太医过来的时候,百里苏奕就知道小妖不舒服,想要过来看小妖却被人阻挡在外。
百里苏醒怕他惹事,只能在他莽撞之前直接把人敲昏带回去。
这会儿百里苏醒允许百里苏奕过来,也是因为宸帝已经离开了。
在百里苏醒心里,宸帝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从小做出的事都那么惨无人道,他又怎么舍得让百里苏奕冒险。
不是说木子情在百里苏醒眼里就没有危险性,只是或许是因为书涟琊的关系,加之小妖对百里苏奕的态度也还算和蔼,木子情的危险性瞬间便降低了许多。
看着百里苏奕凑到他跟前,紧张地追问着他怎么样,手忙脚乱地检查着他的身体,小妖只觉得一阵头疼,在看到木子情眼里揶揄的笑意时,头就更疼了。
几番保证自己没事,百里苏奕才停止了忙活,坐在床边不肯离开,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给他拿糕点,就怕他饿着渴着,只是,他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命。
端来的茶还没递到小妖面前便直接撒到床上,好在茶水已经不那么烫了,也就被子遭了殃。端过来的糕点在半路上就撒了,也不知道百里苏奕怎么走的,竟是踩到了上面,摔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是捂着头上的包跑到小妖面前哭诉求安慰。
小妖很是怀疑,百里苏奕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求破坏的。
漆黑的地下室有些潮湿,依稀还能听到水滴的声音,带着腐烂的味道,初次进来的人怕是奈忍不住作呕。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丝动静,紧随而来的一道刺眼的光,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显眼。
借著光亮才看清室内的布置,周围都是石头制成的,空旷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那道光亮是从门上传开的,那里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里的人,根本看不清那张脸,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人。
“你们在这里守着。”
苍老的声音却透着雄浑,在寂静的空间内来回飘荡,透着一股恐怖的阴森。
门再次被关上,阻挡了外界的光亮,却多了一盏昏暗的小灯,驱散那浓郁的黑暗。
借着灯光才看清,门口处竟是有着一截长长的楼梯,被称为族长的人一步步走下,下面的空间更是宽敞,竟有一条溪流穿过。
清脆的铁链声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的清晰,族长停下的前方,有个人被粗长的铁链锁着,似乎是犯了什么大罪。
头微垂着,发丝有些凌乱,昏暗中倒是看不出那人的脸,只依稀看得出是位男子。
“玄祺,你可知罪”
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神圣的威严,令人不敢反驳他的话。
被绑着的人却没有回应,依旧低着头,就好像昏睡过去,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随即便听到一声惨叫,却是从被困住的那人口中发出的。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那人突然全身都紧绷着,连头也高高地扬起,即使灯光不明亮,也足以让人看清那张脸上的痛苦。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不久前才从小妖身边离开的白佐夕的脸。
“玄祺不知。”
一向玩世不恭的声音此刻却有些颤抖,分明是疼的,咬着牙关不让呻吟声逸出,却似乎一点也不管用。
如果室内的光线足够明亮,两边肩膀上那刺目的血色定能被人发观。
他的身体是被活生生用钉子钉在墙壁上的,而刚才的动静,是钉在肩膀上钉子自由旋转发出的声音,仅仅只是钉着都让人痛不欲生,何况还是硬生生在肉里搅了一番。
脸色苍白得比死人还恐怖,嘴巴更是干涸得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唯有那双眼睛无比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知道,从被带回来的那一刻,便呆在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无尽的痛苦。
早在回来前便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倒也没什么害怕,只是一个人,终究还是有些寂寞了。
“玄祺,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