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子抹了抹眼泪,目中还有晶莹闪现:“你要他们的行踪干什么”
楚风沉吟道:“四大寇乃是北方一股强大的势力,人马众多,甚至与突厥,铁勒都有联系,乃是大隋一大毒瘤,我自然要铲除。”
这四大寇,乃是趁着兵荒马乱而横行一时的盗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人数更是有着五万之众
其中三个“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毛燥只是小人物,唯有匪头曹应龙却是石之轩的记名弟子。
这个精神病人既然布置了曹应龙为棋子,便是为了暗中掌控四大寇的马贼力量,作为万一之用。
甚至,这曹应龙身家还颇为丰厚,掌握了不少搜刮来的财宝密藏。
“此人似乎对石之轩心怀不满,又有家眷,乃是个可用之人”楚风暗暗思量。
以上御下之道,最关键的便是属下要有着敬畏,或者有把柄在手
说出来很现实,但若一个组织没有最基本的暴力力量,又哪里来的忠诚
楚风依稀记得,这曹应龙的家眷在四川,刚好自己掌握了宋阀,为自己半个地盘,还能跑了不成
实际上,自楚风掌握宋阀之后,天下几乎已在他掌中,只差几处叛军,四大寇,巴陵帮的萧铣,襄阳钱独关,夏王窦建德,迦楼罗朱粲,最后便是李阀,只要将之铲除,那大隋覆灭之危局自然不复存在。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襄阳此时虽然还是襄阳太守管理,但实质上权威有限,真正独掌大权的还是钱独关
这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此人擅使双刀,称霸襄阳,原著中,在隋炀帝死后,就是他起兵赶走了襄阳太守,把城池拿到手上,做了一城之主。
当然,更关键的是钱独关,以及其妾室白清儿,还有谋士郑石如,都是阴癸派的棋子
由此就可见魔门阴癸派的恐怖,还有阴后祝玉妍的可怕
林士弘、钱独关这两大棋子一出,便可看出阴癸派专注南方的重大布局。
与慈航静斋、静念禅院、甚至石之轩、赵德言专注北方不同,阴癸派的投资明显要倾向南边。
甚至,若非魔门当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又多有暗争,真的给祝玉妍一统魔门两派六道,林士弘、萧铣、辅公佑、钱独关甚至四大寇汇合一起,号令一统,那整个南方都是倾刻而下,探囊取物
如此势力,也难怪原著之中,师妃暄刚出道的时候要叹息一声道消魔长了。
当然,与他们相比,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便要聪明很多,实力都藏在天下大大小小的寺院之内,外边不露半点。
而魔门各派之间又互相攻讦不休,到了最后甚至不费白道一兵一卒,大部分人马便给免费的出头鸟兼打手寇仲与徐子陵收拾了。
若是按照原著来发展,此时了空、梵清惠等人怕不是笑歪了嘴巴。
只可惜原著之中的事情在楚风推动之下已经悉数改变,了空梵清惠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当然,此时楚风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对付四大寇,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和氏璧。
一旦获得和氏璧,那就是天下正统,名正言顺,大隋的权威还要提升一份
相较之下,四大寇什么的又都是小事了。
“净念禅宗,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交出和氏璧了”
楚风眸子闪出一缕冷色。实际上,这早已不出他的所料,而他如今前来洛阳,为的便是这一刻。
忽然,北风吹袭,洛阳温度骤降,细密小雨好似无休无止般降往大地,使得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氤氲雾气里。
“起风了”
楚风拉起花翎子,飘然而去。
徐子陵穿过大街,挟着一阵凄风冷雨,大踏步迈进西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内,屋内两人同时生出感应,抬头望去。
寇仲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床上,正摆弄着一口乌黑鞘身的战刀,嬉笑道:“哈小陵你终于回来了,消息打探得如何洛阳眼下都来了哪些厉害角色快说与我和老跋听听。”
另一人高挺英伟,脸孔轮廓分明,好似大理石铸就的雕像,其人眼神凌厉,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左右腰际各悬了一刀一剑,正是近日名传中原的塞外高手跋锋寒。
因跋锋寒四处挑战高手的缘故,和同行的傅君瑜失散后,倒是意外同寇仲,徐子陵撞上了,双方大打出手,最终却是化敌为友,互相钦佩。
屋内温暖如春,沸腾的炉火上正煮着一壶老酒,徐子陵视滚烫的铜把手如无物,提起酒壶倒满一碗酒,一口饮尽,吐出一口热气,苦笑道:“自圣旨进入静念禅院后,人人皆知楚风将会前往禅宗,取得和氏璧”
“故而眼下洛阳形势之紧张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中土关外的各方高手都汇聚过来,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死伤无数的大混战。”
跋锋寒乃天生的战士,感兴趣道:“哦都来了那些人”
徐子陵屈指说道:“那些不出名的和还没冒头的先不提,单是现在明面上能打探到的就有林士弘手下国师崔绝秀,窦建德麾下头号大将刘黑闼,刘武周手下大将宋金刚,还有巴陵帮萧铣也秘密派出了人手,另外东突厥的龙卷风突利,国师赵德言以及武尊毕玄的两个弟子,西突厥国师云帅和他的女儿莲柔公主,吐谷浑王子伏骞,还有飞鹰曲傲等,另外,据说太原李阀二公子李世民击败了薛举,也正朝洛阳赶来,估计不日即到”
寇仲听得目瞪口呆,仰头呻吟道:“我的老天,一想到这么多高手都是咱们抢夺和氏璧的对手,我的头都快变两个大了。”
跋锋寒摇头提醒道:“万勿用抢这个字眼,据闻师妃暄乃是慈航静斋历代以来最为出色的传人,剑法之精湛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单是要胜过她就很困难了,何况还有宁道奇为她护道,当世之间,只怕没有人能从其手中抢夺和氏璧”
寇仲愕然道:“老跋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何说出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来”
跋锋寒耸肩道:“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或心存胆怯,而是我跋锋寒向来以挑战毕玄为最终目标,是以更深知同毕玄一个层次的宁道奇的可怕”
“毫不客气的说,若当初大漠内是毕玄亲自来追杀我,我断无逃出生天且进抵中原的道理。”
寇仲拍着跋锋寒肩膀,大笑道:“老毕以后定会因小视了跋兄你,而生出痛悔懊恼之心。”
跋锋寒像是对待挚爱情人般抚摸过腰间所悬斩玄剑,冷峻如大理石的脸庞上斗志昂然,自信道:“总有一日,我会令斩玄剑实至名归。”
寇仲大笑道:“这样一来,有着宁道奇保驾护航,又有楚风势在必得,我们只等他们两拜具伤,在去捡便宜即可”
徐子陵又倒满一碗酒,酌饮一小口,苦笑一声:“这个想法恐怕每一人都有,但又哪里轮得到我们”
寇仲豪气干云道:“切勿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一路行来,又岂可畏惧这一点点小麻烦”
花园之内。楚风正在练气打坐。
忽然他心头一动,上前搂住女人的腰肢,含笑道:“妃暄回来了”
“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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