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以照顾生病的女儿和儿子们为由,直接撂了挑子,打死不肯主持王瑶贞婚事,王耀祖只得请了族中嫂子弟妹过来料理喜宴,族中女眷们倒是热心,一来就来了十多个,七手八脚,意见不合便各干各的,加上王兰贞故意捣乱,最后是每样事情都安排不下来!外院归男人们管倒还过得去,却是苦了后院的女客们——茶席缺茶水果品点心,筵席没能及时摆出来,洗手歇息之地又脏又乱,女客们报怨不已,甚至有人到王瑶贞面前诉说主家的不是,王瑶贞又焦急又羞愧,身为新娘子却是动弹不得,唯有伤心垂泪的份。
花轿抬出娘家门,本以为晦气就此退散,谁知进了越王府,也不知怎么弄的,新娘子竟然在送入洞房途中跌了一跤,脚崴了,太医给上了药膏,叮嘱说三至七天内不宜乱动,否则影响疗效,越王体谅新娘,让她好生养伤,自己则到别的侍妾房里去歇息。
这可是新婚之夜啊,新人哪有落单的?王瑶贞面对着一双流泪的红烛,自个儿也哭了个昏天暗地。
新娘子不小心崴了脚未能如期洞房花烛,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会散发出去的,夏依晴却在王瑶贞新婚第二天就知道了,听到云屏禀报,依晴再次幽怨郁闷:王瑶贞啊王瑶贞,你能不能再脸皮薄一点吗?别特么地动不动就想拉我家景哥哥下水好不好?
她喝完杯里的水,问道:“今天国公爷在家,好像就在前头书房,他可见了青荷?有什么应承吗?”
云屏笑着摇头:“少夫人忘了?自那次王姑娘不打招呼地就过来,还硬要跟着少夫人去湘王府赏花,回来国公爷又再三吩咐门上的管事:以后忠烈伯府的人来,一定先禀报过少夫人,少夫人让进就进,不让进,就打发了!”
“哦,那你刚才说青荷……”
“青荷在大门外,没让进来!甘松也没有及时禀报,是因为国公爷在前头听见门外吵闹,问明原由,直接叫人把青荷打发走了!我在二门上对看帐册,婆子们跟我唠叨了几句才知道的!”
“国公爷没给她药吧?”
云屏道:“少夫人,当然不能给了!咱们这可是堂堂国公府,又不是她家药铺,但凡得个毛病就来讨药,有一就有二,以后还没完没了了!”
依晴瞧着云屏道:“好丫头,咱们是这么想,抵不住男人们会怜香惜玉啊!我是担心你们国公爷脑子一糊涂就给了,毕竟人家这是新婚燕尔,却崴了脚消减了喜气,偏她又只信任你们国公爷,觉得国公爷配的药才最好,宫里的太医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云屏撇嘴道:“瑶贞姑娘也真是的,怎么能够这样呢?表面上看着是讨个药,可若让王府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咱们国公府记进心里了?为什么王府的侧妃受了伤只管去找你们温国公府拿药?王府难道没有好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唉!真弄不懂,她是没想到这层呢,还是故意的!”
依晴冷笑一声:“不管她怎样,只当她是个蠢物,脑子坏掉了!从今往后我们不认识、不搭理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