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办事,侧妃就请放心吧!”
几天后,越王袁丰得闲,又往后院去探望怀孕的侧妃姬妾,他先去了王瑶贞那里,打算与她说说话,然后去陪碧妍用晚饭,晚上就顺便歇在她房里了。
王瑶贞为王爷奉上香茶,笑着对袁丰说道:“可巧,今日我让厨房炖了个南参老鸭汤,太医说了,此物最是滋补养身,一会晚膳时,王爷可要多喝些!”
袁丰闻言微微一怔,他可是答应过碧妍的,要去她房里用晚饭,碧妍那里也做得滋补好汤,若此时反悔,怕是不太好吧?
正想婉言推拒留下用饭,却听见一阵悠扬琴音自窗外飘进来,王瑶贞带着一脸神往柔声道:“王爷可还记得此曲?当年在临阳侯府的花宴,我便是因为弹奏此曲,才有幸与王爷相遇!”
袁丰略略倾听了一下,微笑道:“怪道觉得有些熟悉……你那时说这曲子是偶然所得,却为何别人也会?是你身边人吗?青荷、烟柳?不像啊!”
王瑶贞笑着说道:“不是她们两个,是我另一个丫头。她的琴技不在我之下,她还懂棋艺呢,王爷若是闷了,不如,让她陪王爷消遣消遣?”
说完就吩咐外头的小丫头:“去把春杏唤来!”
等春杏走进屋里,袁丰目光淡然地扫视过去,刹时就惊呆了!
好一个绝色佳人!发如墨玉,肤如凝脂,眉目精致如画,那婀娜腰身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行动间婉转柔曼,最令人为之迷醉倾倒的,却是她眉尖似有却无那一抹轻愁,美眸中水光盈盈,未曾开言,已生情意!
当晚,袁丰留在王瑶贞院子里住下,碧妍派了身边最俏丽的丫头过来请王爷,竟是连院门都没能进得去!
春杏的绝色令王爷倾倒,袁丰像忘了他还有其他女人需要探望,还有几个儿女需要陪伴,不论白天黑夜,只要回到后院,就直直往王侧妃院子里赶去,如此五六天之后,容侧妃流着眼泪,拖儿携女带领四个孩子拦住袁丰的去路,这样,总算换得袁丰留下来陪伴容侧妃和孩子们一个夜晚。
能与父王共桌用饭,孩子们自然是十分欢喜的,容侧妃也很高兴,她此时倒不很期望袁丰留下来,但她需要有这么一个夜晚,她得做完该她的戏份!
于是这一夜容侧妃软弱无比,忧伤地抹着眼泪,向袁丰诉说这么些年来自己管着整个王府,养育四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从无差错,可是王侧妃一来,就视自己如无物,不管不顾王府里原本就定下的各种规矩,不但不听规劝,凡事还爱自作主张,仗着她从娘家带来不少嫁资,王府按例发放的吃用之物她不放在眼里,连王府的奴婢她也不愿意使唤,自王侧妃嫁入王府以来,不过半年时光,光是奴仆就换了不知多少批!这还不够,她还要越过管家的人,擅自从外边买人进来!
容侧妃起身朝着袁丰跪下,含泪道:“前几天,王侧妃身边的蔡妈妈和青荷姑娘从外头买进来三个丫头,也未查过什么来历,我只问了一声,青荷姑娘脸色就极难看,我更是不敢追去王侧妃面前问,害怕王侧妃着恼惊动胎气!可若就此放任不问,又怕她们擅自买来的那些丫头身家不干净,若是惹出什么事情来,可如何是好?王爷啊,妾身愿将王府中馈交给王侧妃打理,只要她规规矩矩地,不要再这样任性随意!王府是咱们的家啊,若谁都像王侧妃这般想出府就出府,想买人就买人,什么人都带进来,那不是乱套了么?这府里怕也不得安宁了!”
袁丰听了这番话,哪里不知道容侧妃说的正是王瑶贞刚买回来的春杏?
想到春杏的娇美艳冶、妩媚撩人,袁丰不由得一阵心头荡漾,明知容侧妃的话极有道理,他仍是选择了忽略。
亲自扶起容侧妃,袁丰笑着说道:“这王府除了你,还有谁能掌管得如此之好?侧妃确实辛苦了!我记得你母亲生辰似乎是在四月?你去库房看看,好好备一份厚礼,到那天我陪你回娘家去看看,可好?至于王侧妃,你是个识大体的,就不要与她计较了,有什么,都只等她平安生下孩儿以后再说吧!”
容侧妃能有什么话说?自然是顺从了袁丰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