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在农村人少,多是些留守儿童和老人,叶寒准备去的桔园也比较偏僻,遇到人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就这么出去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这桔园就是叶寒刚刚想到的赚钱大计的第一步。桔子树是奶奶七八年前种下的,当初也是打算每年卖点桔子,好给家里补贴点家用,现在正是桔子成熟的季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一亩桔林应该能摘几百斤桔子,要是价格好点的话说不定一千块钱就能赚到手了。只是希望那些桔树的生命力顽强点,能在三年没人打理的情况下依然健在。
带上鸭舌帽,配个黑色的大口罩,再从杂物间里翻两个大大的蛇皮袋,叶寒就准备出发了,刚推开房门,就发现老黄蹲在院子的一角,睁大一双眼睛瞪着自己。
“老黄,我们去”正要习惯性地打招呼,叶寒突然说不下去了,现在这具身体对老黄来说可是完全陌生的,而老黄对陌生人可是从不加颜色的,每每碰到,就是一顿狂吠。
然而心还没来得及悬起,就看见那老黄低眉顺眼地一溜小跑过来,馋着舌头在她腿边绕跑了几圈,随后一个翻身仰躺下来,蜷着四肢,露着肚皮,一边拼命地摇着尾巴,一边侧着脑袋“呜呜呜”地讨好着,黑亮的眼里满是乞求。叶寒知道,老黄这是在让她摸肚皮呢,只有见了极亲近的人,老黄才会这样。
哪怕是换了个身体,老黄依然能认出她,看来关于狗能看见灵魂的传闻或许是真的吧
“你这傻狗,这么没骨气”叶寒哭笑不得地给它挠了挠肚子,“起来,我们去摘桔子。”说完转身朝院门走去。身后的老黄一骨碌爬了起来,欢快地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朝阳已经从山头往前迈了一大步,斜斜的阳光明媚地照着,照着那一人,一狗,还有那小楼,小院,给他们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这是朝阳的送给他们的新生的颜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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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采桔西山
“呜呜”
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老黄立马跳到了副驾驶位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这是它的专属座位,它是一个经验相当丰富的老乘客。
车是日产的小轩逸,抛开其他因素不谈,日本车经久耐用的特点的确值得称道,这车叶寒用了五年,愣是一点毛病都没出过。
蜿蜒的村路上,白色小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微风透过车窗轻抚着娇媚的脸庞,带着秋天特有的凉意,久久不愿离去。叶寒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飘扬的发丝在身后轻舞,舞动起满车的幽香。
蓝天白云,微风暖阳的环绕中,叶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生活就是这样,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它,它就会返还你怎样的体验。
现在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是心如死灰时的叶寒从未感受到过的。
十分钟后,叶寒把车停在了路边,眼前是一座小山坡,坡下阡陌纵横,坡上正中间那一片郁郁葱葱就是她家的桔园了。
叶寒还记得以前和父母一起来摘桔子的情形,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一家人只能扛着扁担挑着框过来,装满桔子后又辛辛苦苦地挑回家,一人挑着百来斤,想要一口气走回家是不可能的,往往是中途找个地方歇一歇,喝口水再接着挑,一趟下来起码要走一个小时。
收获的桔子,品相好的就挑出来卖掉,不好的就拿出来自己吃还有送邻居,绝不会有哪个街坊四邻嫌弃桔子难看,淳朴的乡里人要的只是一份情意,今天你送我一样,明天我送你两样,有时候烤了一碗土豆也要分你几个。
这条可以开车的村路也是村里搞新农村建设时造起来了,国家繁荣富强了,自然不会忘记那些背朝黄土面朝天,为新中国的建立流汗又流血的篷兄弟,再加上叶寒的家乡是在经济发达的浙省的沿海地区,所以就第一时间享受到了国家的福利。
窄窄的田间小路上,老黄正撒腿儿狂奔,经常跑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瞅瞅自己的主人有没有跟上,看着人还在,就继续撒腿往前冲。有时候叶寒想捉弄它,就在它停下来的时候,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老黄一阵风似的往来路冲了过去,冲出老远后,回过头瞧瞧,结果发现自己的主人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立马又狂奔起来。
老黄很兴奋,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畅快的奔跑过了,所以它很乐意这样来来回回跑个不停,就像好久好久好久以前那样,只不过那个时候陪它玩的可不止小主人一个。
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上久久回荡,散播着喜悦,小路两旁那一片片金黄饱满的稻谷也和着这喜悦,快乐地起伏起来,一阵秋风掠过,带着这笑声冲散了小山坡上残存的最后一丝晨雾。
一人一狗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桔林。看着眼前几十株排列有序的高大桔树,还有那树上挂满的小灯笼似的桔子,叶寒觉得自己的任务稳了。
三年没打理了,这田间却没有多少杂草,不少桔树底下有新鲜的泥土翻动的痕迹,肯定是哪个乡亲来照料过这片桔林了。
刚出事的那会,叶寒一个人搬回了村子,村里人不擅长讲安慰的话,只是经常给她送东西,有时候是几株白菜,有时候是一篮桔子,只是那时候的叶寒心如死灰,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对这些好意统统拒绝。后来那些人就不来打扰她了。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被人遗忘了,没想到依然有人惦记着自己,看着满树已经熟的快要掉落的桔子,叶寒不禁双目一酸,轻笑着擦了擦眼睛,戴上手套准备干活了。
极远处的山上,一个带着草帽,腰挂柴刀的花甲山民正极目远眺,虽然看不清桔林里的人,但那条欢蹦乱跳的老黄狗他还是认识的,“多好的孩子。”看了片刻,他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留下一声叹息,有些许欣慰,也有些许惆怅,“多好的一家人,可惜了,可惜了。”
桔林里,叶寒忙得不亦乐乎,帽子戴着太麻烦,早就被她扔到了一边,一头披散着的秀发也很碍事,她就随意拔了几根长草,胡乱扎了起来,如果被哪个美发店的托尼老师看到叶寒如此粗暴地对待这一头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秀发,保管急得直跺脚,连活生生打死这个没心没肺的懒女人的心都有了。
日头渐渐升高,两个大蛇皮袋已经装满了,叶寒艰难地抬起手,抹去了额头的汗珠,微张的小嘴不停地喘着气,这两袋桔子加起来起码有两百来斤重,花了她将尽两个小时,可把她给累坏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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