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等会儿再来?”
“不。”封景焕很快打了过来,怒而吩咐:“进去揍那个姓慕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蓝莓蛋挞投的地雷,谢谢!!!
感谢芜玄投的地雷,谢谢!!!
第7章
方秋辰从飞行器上下来,一脸的无奈,“封上将你讲讲道理,我们这里是和平讲理的十八区,里面那个也不是你手底下那群对你又爱又恨,即怕你削他们,又想让你削一顿好跟你这位上将过过招的属下。”
“人家那是普通人民群众,咱们得以理服人……等等,你别挂!唉……”
“卧糟!”
方秋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再一抬眼,发现慕子棋已经被打了。看那模样,可能是直接奔着第三条腿来了一下,正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呢。
“别害怕!”白椋的声音相当温柔,“我心中有数,废不了你,以后还能用。”
方秋辰:“……”
这到底是个什么恐怖的家伙!!!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后退,慢慢的挪过去。听到上午才跟他吃过一顿饭的和气少年声音越发的温柔了,“来,像个男人点儿,站直溜了!”
方秋辰怜悯的看了慕子棋一眼,心说疼成这样,话都说不出来了还站直了?
是个男人他肯定就站不直!
他满含敬佩的看着白椋,再三思量了片刻,觉得还是在这里站一会儿,等会儿再过去。
慕子棋好不容易缓得差不多了,连气都没有了,生生给疼得忘了。他不可思异的哑声问:“你,你,你竟然打我?”
“想知道为什么?”白椋勾唇一笑,声音终于冷了下来。
慕子棋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们说好了今年的生日陪你过,我食言了,但是大堂哥他给我安排了工作。至于股份的事,我答应过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现在不过是晚了……”
“唉!”白椋叹息了一声,弯腰凑近他,居高临下的说:“你知道股份已经到我手里了吧!”
慕子棋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他当即摇头,还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二伯一家疯了?”
白椋冷笑,“别装了,你冲着我的股份来算计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顿了顿,他补充道:“如今我还你一下,不过份吧!”
慕子棋心下一惊,心说今天怎么变聪明了,是谁跟他说了什么么?
这他当然不能承认。
他赶紧道:“你这是又听了谁的胡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你怎么能怀疑我……”
然而白椋根本不为所动。
“你不是怀疑你,是确定你没安好心。”
白椋冷笑道:“你可以走了慕先生,别让我请保安来把你丢出去,不好看!”
慕子棋还想说什么,就见白椋抬了抬腿,似乎要往过踢,“你自己选,是走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
慕子棋:“……”
他是能不顾一切不要脸面缠上去,但今天的白椋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他觉得他要是不走,估计真的要躺着出去。
股权再重要,也没下半生的性福重要。慕子棋咬了咬牙,决定先离开。不过临走之前还是作出一副苦笑的模样,“小椋,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我……”
“别恶心人了,我的朋友来了,你该走了。”白椋已经看向了方秋辰。
慕子棋也看了过去,不由一愣。
他没想到,刚刚这丢人的一幕,竟然全被人在这里看了一个全。
他强撑着直起了身,却不由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打得这么狠,慕子棋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废了。刹那间别的心思都没了,只想赶紧去找个医生看一看,以确保自己那里没废掉。
等他走了,方秋辰才慢慢走近,“你也不怕真把他打坏!”
“放心吧!”白椋给他倒了杯茶,轻飘飘的解释,“我有经验,废不了,只是疼,相当疼。”
方秋辰不由双腿一紧。
什么叫有经验,正常人哪里来的这种经验!
“别怕,你没歪心思,我不打你。”他突然听到白椋说。
方秋辰一愣,抬头看去,见对方朝自己眨了眨眼,笑了。这明显是个很俏皮的玩笑,笑得也是即软又甜的,完全不见方才的凶残。
这也是事实,白椋对待方秋辰跟慕子棋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态度。
毕竟慕子棋实在恶心,而方秋辰不一样。对方或许也有着某种目的,但对方可没像慕子棋那样,虚伪至极。而是一开始姿态就摆得很正,瞧着让人还算有些好感。至于凑得比较近这事,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很多生意人谈生意之前,吃饭喝酒打打球交流感情,这都太正常了。
再加上那杯很合他心意的奶茶,白椋对方秋辰的感观还不错。
桌上的茶刚换没多久,所以还是热的。白椋给方秋辰倒了一杯,对方端起喝了一口,道:“好茶。”
“那是。”白椋笑了,“我爸当年的藏品,被白之松藏了三年。”
方秋辰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多少郁气,反而神色更倾向于一种愉悦的感觉。这种愉悦很平静,不似压抑太久乍现春光,也不像勉强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一种轻松自在的愉快。
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经历这些,方秋辰不可能这么平静。
毕竟气啊!
白之松一家简直不是人,这一次干的事情更是恶心,换谁不气!尤其今天对方翻了车,不该出奇兴奋一下的么?
正常人都该得瑟一下。
就算不提这些,股权到手,遗产也回来了,乍一下有这么多钱,难道没有点儿特殊的表现么?
方秋辰发现白椋可能还真没有。
是真正的宠辱不惊,这人真的才刚成年?
怪不得能被封景焕看中,还专门拜托他来照顾。这是个人才啊,如果不是好友预定了,人家自己也算有家有业,方秋辰都要吸纳进来做心腹了。
别说什么专业能力不强,那东西都可以学,重要的是心境,这玩意儿真不容易炼出来。
这么一回想,刚才一进来就被整得双腿间隐隐发疼,险些忘了,这一位教育慕子棋时,那真的就是在教育人渣,完全看不出两人以前是朋友的模样。
不一般啊不一般!
白之松到底得蠢到什么地步,才有胆子去算计这么一个人。
院子里慢慢搬出一些家具来,都是这三年间薛云骄换进自己屋里的。她的品味跟原主截然相反,所以那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新换的。
只是才不过三年,这些就又重新换出来了。
因为白椋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一般没人过来打扰他。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直到全部弄完,才有一个小领导模样的过来说:“白小先生,都搞定了,你去验收一下。”
方秋辰适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