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22城(2 / 2)

她现在十分后悔把苏于霜与穆羲和扯到一起,神马纯阳真观的男弟子都比较单纯,这根本就是满门饿狼。深感男女协调重要性的叶掌门,决定以后一定要在招生手册上注明,男女比例必须一比一。

等到下午苏于霜回来的时候,叶舒更是后悔得差点没逼着苏于霜把大衍珠拿出来时光倒流。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苏于霜:“小霜,你觉得穆羲和那小子怎么样?”

“挺好的。”苏于霜实事求是地回答。

抛去穆羲和的恐女症不谈,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少年人。天资高绝、面容俊秀,性格也十分温柔,就是傻了点。

叶舒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那个说话都不顺畅的二货哪里好了!”

苏于霜扶额:“师父,不是你让我和他相处的吗?”

“女大不中留。”叶舒满脸悲愤地抱住傅曲舟,“小舟,为师只有你了嘤嘤嘤。”

傅曲舟显然还没适应师父时不时抽风的个性,可怜巴巴地望向顾浚:“大师兄,师父她……”

顾浚正在看书,闻言连头都没抬:“无视她就可以了。”

叶舒:“……”

就在叶掌门决定挽袖子好好教训她的大徒儿时,门外忽有童子来报:“掌门,有位真人来拜访您。”

“谁?”叶舒停下捋袖子的动作。

童子神情古怪:“他不肯说,只叫嚷着要掌门您出去见他。”

难道是来踢馆的?叶舒立马来了兴趣,豪气冲天地一挥手:“孩儿们,给我操家伙上!”

曹衍第一个窜了出去,身后跟着兴致高昂的青辰。两人奔到门前,只见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双眉微挑:“咦,不是说潇真派掌门是个女修吗?”

曹衍甜甜一笑:“前辈,你找我师父有事?”

那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着曹衍:“你是叶掌门的弟子?是她大弟子还是二弟子?我听说她的大弟子剑法不错,小家伙你不是剑修,那就是她的二弟子了。”

来者不善啊,曹衍心中沉吟,面上却笑得更加天真:“前辈你知道我大师兄?莫非您是我大师兄的故交?”

“啧啧啧。”男人摇了摇手指,“小家伙,别想着从我嘴里套话。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听说叶掌门剑法高超,前来切磋一番。”

叶舒显露在人前的那几场战斗,斗太合真君靠的是护山大阵,只有在杀广成真人时,才算是她自己的实力。斩仙剑的惊世之光,让许多势力都对叶舒的剑法产生了兴趣。

叶舒修习的乃是得自洞天里的天外星辰剑法,这门剑法在潇真派辉煌之时,曾经震动整个九易洲,可惜失传多年。到的如今,也无人认得出来。

“切磋?”曹衍眨眨眼睛。

“我家老祖说叶掌门的剑法十分厉害,比之九霄剑经也差不了多少。我实在心痒难耐,就不请自来了。”

九霄剑经?!曹衍暗自惊异,这门剑法在沧元天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它正是一个门派的招牌剑法——

“原来是冲霄剑派的道友。”叶舒潇然的身影由远及近。她早已在屋内听了多时,听到那男人提到九霄剑经,立刻走了出来。

前几天还在琢磨怎么和冲霄剑派搭上话,今天就有人来递梯子了。而且叶舒可没漏听那男人的前半句话,若是不识得天外星辰剑法,怎么会知道剑法的厉害?看来潇真派的过去,冲霄剑派果然知道些什么。

她不动声色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身材高大,面容英挺。一身玄色道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和一只酒葫芦。叶舒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她笑了笑:“盛道友,久仰。”

“咦?”男人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你见过我?”

“不曾。”叶舒微微眯了眯眼睛,“盛道友声名赫赫,我虽不曾见面,但也有所耳闻。”

这位冲霄剑派的不速之客,和莫昭一样,都是修真界有名的人物。人人都知道莫昭是个修炼狂人,而人人也都知道,盛南浔是个斗剑狂人。

盛南浔是冲霄剑派掌门的师弟,元婴真人,内门长老。这家伙和冲霄剑派其他弟子不同,从不待在门内修炼,而是满世界乱窜。听说谁的剑法好,就冲上去和人比斗一番。

而且他找人切磋从不看修为境界,若对手是金丹期,他就会把自家的修为压制到金丹。若对手是化神期,对方当然不会任由他压制修为,他也二话不说,提剑就上。

所幸看他出身的份上,也不会有化神真君在和他切磋的时候下死手。但千万不要以为他实力不济,盛南浔,可是货真价实,只凭一把法器级别的飞剑就杀了一个魔门真君的人。

要是不靠外挂,只比剑法,叶舒百分之百不是他的对手。假若就此认输,盛南浔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想通过他和冲霄剑派扯上关系,那就别指望了。

叶舒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笑得十分温柔:“盛道友想和我切磋?”

“正是。”盛南浔昂然一笑。

叶舒道:“我听说盛道友生平有两样最得意的事,一是身负绝世剑法,二是饮遍天下美酒。盛道友与人切磋剑法已有千百次之多,但却少有听闻道友与人比拼酒量。在下不才,想借此机会,与道友一决胜负,道友以为如何?”

盛南浔先是愣了愣,下意识将叶舒打量了一遍,显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掌门是个酒中好手。但见叶舒言笑晏晏,神态间充满自信,他也不由被激起了斗志,当下长笑一声:“好!得叶掌门邀斗,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叶掌门,请!”

“盛道友先请。”叶舒侧过身,将盛南浔让到院内,转而看着顾浚,“小浚,你去寻周师侄,请云霄派送些酒过来。”她唇角含笑,“记住,要最烈的。”

“是。”顾浚领命而去,转身的一刹那,少年不由在心中替盛南浔叹息——

又有一个家伙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