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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院,回到家,好好吃了一顿,洗过澡,美美的睡了一觉。次日早晨,她起床炖了一只鸡,等到快中午时才拎着鸡汤去了医院。

“妈,这是我炖了一早上的老母鸡汤,给建安喝一点补补身体吧”

董母本来还对沈容的姗姗来迟略有微词,但听说她是在家炖鸡汤给儿子喝,什么情绪都没了,握住她的手说:“阿容,你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容腼腆一笑,温柔地拿起碗望向董建安说,“让我来喂建安吧。”

董建安的脸顿时黑了,厌恶地别开了头,一副极其不待见沈容的样子。

董母见了气得要死,但顾忌着儿子遇到了这么大的挫折,心里难受,又不敢说他,只能冲沈容点了点头,接过碗说:“还是我来吧,你还没吃午饭吧,跟你大哥一起下去吃饭吧。”

董大哥刚去处理车祸的后续事宜了。

沈容没做声,目光望向董建安,一副不舍难过的模样,看得董母直叹气。

她赶紧冲大儿子挤了挤眼睛。

董大哥只好说:“阿容,走吧,去吃饭,咱们顺便说说交警那边的调查结果。”

沈容又扭头看了一眼董建安,垂下头,无精打采地说:“建安,那我跟大哥去一趟,有事你让妈给我打电话啊”

这个女人真t会装,难怪连他也着了她的道。听到沈容假惺惺的话,董建安气得脖子都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副快痉挛的模样。

董母见他这幅样子,担心极了,眼泪扑扑扑地往下滚,蹲在床边握住董建安的手,老泪纵横:“建安啊,你别吓妈啊,建安,求求你,别吓妈啊,你要怎么样,妈都答应你,你别生气,不就没了腿吗我和你爸做你的腿”

董建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绪,闭上眼说:“我要跟沈容离婚”

他一定要跟这个城府深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离婚。

董建安也不是没想过要报复沈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顺利拿到保险赔偿,否则,他的余生将什么依靠都没有。而等他有了钱,他有的是办法给沈容好看。沈容毁了他这一辈子,他也绝不会放过她。

听他又说要离婚,董母当然不情愿。她握住董建安的说,劝道:“建安啊,你就听妈一句劝,多为自己考虑一点。以后别提离婚了,沈容是个好的,自从你住了院,她天天跑上跑下,不像有离婚的意思,咱也别提,大不了妈以后对她好点,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家里的东西,以后也都留给你们俩”

董建安被他妈这话说得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差点又晕过去,还好的,还要当亲女儿一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他老实巴交的父母怎么可能是沈容的对手,被她掏空了家底弄死都不知道。

董建安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离,这婚一定要离”

董母见他坚决,以为他还没从车祸的打击中走出来,怕拖累了沈容。想到自己好好的儿子就这么断了双腿,以后都不良于行,她又悲从中来,暂时就顺着他,安抚他吧,等过了这一阵,他慢慢就想开了,毕竟两个人的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也舍不得沈容的。

“离也要等你身体好些了啊。现在别说这个,好好养身体,等出了院再说啊。”

沈容跟着董大哥去了医院的食堂,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食堂里没什么人,他们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打好饭,坐下后,董大哥就跟沈容说车祸的事。

“交警那边已经调出了监控,是建安闯红灯撞上了大货车,当场被甩了出去,酿成了事故。交警检查了建安的车子,发现造成这个事故的原因是他车子的刹车摩擦材料用光了,造成刹车失灵。”

沈容适时地张大嘴,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前两天我还开车去地铁站呢,也就前天,下着雨和雪,路面很滑,我又有点头痛,这才没开车。”

董大哥苦笑着说:“只能说建安运气不好吧,你们的车买了好几年了,有的零件老化生锈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谁也没想到一时的疏忽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沈容低头,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有些难过地说:“麻烦大哥跑这一趟了。事故原因在我们自己身上,那医院费、护理费就只能我们出了”

董大哥点头:“货车司机没有酒驾,按照指示灯的信号过马路,他没有违规,属于无责方。这个事只能咱们自己摊着,也亏得他的货车结实,人和车都没事,不然咱们还得赔他,就交强险那点额度,杯水车薪”

“这样啊”沈容愁得皱紧了眉头。

董大哥安慰她:“你也别心急,医保还能报销一部分,还有交强险也会赔付一笔钱。”

他决口不提意外保险的事。

沈容瞧出他有心瞒着自己,也装作不知道,反正董建安那个自私鬼的保单受益人写的是他自己,他现在重伤没死,受益人也只会是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想扯上关系。

两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餐,又回到病房。

刚进去没多久,护士就来催他们:“董建安的家属,你们账户上没钱了,记得去缴费。”

一听说要交钱,董父董母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沈容。

这是让她去交钱的意思沈容心里好笑,面上不显,目光投向病床上,轻声道:“建安,咱们家存钱的那张银行卡呢,我先去把钱给交了”

她这话一下子就点明了,他们家是董建安在管钱,经济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董父董母于是扭回头,看向董建安。

董建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窝了一团火,恼怒地瞪着沈容。他卡里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啊她这是故意让他难堪。

沈容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用眼神轻轻回应:故意又怎么样难道让她掏钱

她又没说谎,家里的钱本来就是董建安在管,只不过被董建安输了。谁种的因当然应该由谁负责。家里的钱没交到她手里,保险的钱也不告诉她,还想让她付医药费,她上哪儿弄钱去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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