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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他把如何发现司马冲天私会小郡主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然后道:“此事皆因臣而起,全是臣之过,若非臣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不会害了小郡主。所幸为时不晚,依臣愚见,不如派人打断他一条腿,将之逐出王府,王爷意下如何”

宁王听了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都周身的气息一凝,仿若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一个有妻有妾的武夫竟敢肖想他的宝贝女儿,光是想,宁王觉得这都是对他女儿是一种亵渎。

他垂下了眼帘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阿衡,此事非你之过,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事你也不用管了,权当不知,我自有主意。”

张衡明白,宁王这是要准备亲自动手了。宁王早年平定西北,征战沙场,手段强势蛮横,落到他手里,司马冲天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都是他活该,好好的侍卫不做,非得妄图走捷径,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臣给王爷添麻烦了。”张衡愧疚的说。

宁王返身坐回了太师椅上,一招手:“起来吧,不过须须小事,何足挂齿”

张衡这才起来。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宁王这一关是过了。上位者最忌底下的人瞒着他,君臣之间的信任弥足珍贵,一旦有了裂痕想再修复就难了,他不会授人以柄,给任何人离间他和宁王关系的机会。

接下来两日,王府里一切风平浪静。

张衡自那日向宁王坦白了这事后,便再也没关注司马冲天的近况,也没派人去打听。因为他清楚,王爷不会希望臣子知道他家的丑事。聪明人就该清楚,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聪明。

张衡自然不糊涂,虽然处置司马冲天的事交给了宁王,但他还是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发现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太过自然,自然得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对劲儿的源头就在沈容身上。他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性格,他清楚,张老太太并是那么好相处的人,但沈容就是入了她的眼,仅仅是见了一面,同行一路,就被他娘邀请来家做客。

张衡始终怀疑,那次上香的事是沈容故意为之。如果她真有这样的城府,司马冲天怎么可能骗得过她

正巧,这日又听说沈容去拜访了张老太太,张衡放下了手头的公事,特意等午饭过,母亲睡着了就回家,将沈容堵了个正着。

张老太太一睡着,沈容就准备走的,谁料一出去,又碰上了张衡。她忙对他福了福身说:“张大人,老太太已经歇下了,小妇人就不打扰了。”

“且慢”张衡叫了沈容,锐利的眼眯了起来,目光仿若实质,停留在沈容的脸上,缓缓滑过,说出的话让沈容心惊肉跳,“司马夫人,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沈小姐才是。不想我张衡这辈子自负聪明,最后竟栽在了一个深闺妇人手里,着实可笑”

他一出口沈容就知道不妙了。待他说完这段意有所指的话,沈容马上抬起头,板着脸气冲冲地看着他:“张大人什么意思小妇人不过是来陪老太太说了几回话而已,你若不待见,小妇人便不来就是,大人何苦这样诬赖我”

她装得非常像,把一个妇道人家的懵懂和无奈,被质疑的屈辱刻画得入木三分。

张衡盯着沈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几息,这姑娘生的端是无害,眼睛瞳仁漆黑,像颗黑宝石一样,非常的纯粹,没有一丝杂质,看起来透亮无害,似乎怀疑她,都是对她的羞辱一样。此刻这双猫眼石一样发亮的眼睛因为愤怒,升起腾腾的火焰,给她的俏脸上增添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像一团火一样吸引着人的目光,但她本人似乎毫无察觉,美而不自知,更是惑人。

张衡挪开了目光,抬起左手,抚摸着食指上薄薄的茧子,轻轻一笑:“是在下的错,还请夫人原谅。”

沈容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不知道哪里就设了陷阱在等她,多说多错,沈容淡淡地说:“张大人言重了,若无事,小妇人就先回去了”

这张家以后还是少来吧,这个张衡实在是难缠又多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在他面前露了马脚。

“夫人暂且等等。”张衡叫住了沈容,“今天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也是因为太过吃惊的缘故。前几日,我母亲托我打听打听司马冲天的事,看能否从中调和一二,让你们夫妻重归于好。我这一查就发现了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夫人所说之事,并不曾发生过。”

沈容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柳叶眉紧紧蹙在一团,难以置信地拔高了音量:“你说没这回事,天哥骗了我”

见张衡肯定地点头,沈容张了张嘴,清澈的眸子里,怀疑,不信,伤心各种情绪夹杂在一块儿:“张大人的意思是,天哥骗我和离为什么,我们夫妻俩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张衡一直在观察沈容,从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有说话的语气,全都没有放过。她表现得非常像一个被丈夫欺骗了的妇人,若说有什么违和的地方,那就是感情,张衡总觉得她说这话是将像一个设置好的机关人,情绪波动非常地干瘪,总让他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大招张衡朝站在台阶下的吉祥招了招手,吉祥马上拿了一叠纸过来,递给沈容。

沈容接过,低头瞥了一眼,又望向张衡。

张衡指了指纸说:“这是司马冲天这段时间的行踪记载,请过目。”

沈容低头认真看了一遍,这张衡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才几天就把司马冲天最近一个月内的行踪打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记录在册。上面当然没有酒后轻薄官家千金的事。

一滴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落到纸上,将纸上那个“天”字一下子渲染开来,乌黑的一团,往周边扩散。

张衡懵了,他虽然号称足智多谋,但到底接触女子不多,怎么也料不到沈容这眼泪说来就来,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容发现他沉默了,吸了吸鼻子,将纸往旁边吉祥的手里一按,带着几分哭腔说:“这事让张大人费心了,小妇人改日再谢谢大人,今天今天就不叨唠了”

说罢,她捂住嘴,克制住压抑的低泣声,肩膀一抖一抖的,狼狈地跑了出去。

张衡站在台阶上看着沈容难过的背影,捋了捋胡须,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了一块儿,轻声呢喃:“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他是谨慎的性格,宁可信其有,只犹豫了片刻,就点了点下巴,对吉祥说:“安排个人悄悄跟在沈容后面,看看她接下来都去了什么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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