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可能对伤害自己,割掉自己命根子的女人再产生好感和感激呢除非这世界上有失忆药。
“你有能封闭他今天这段记忆的药吗”二公子问香儿。
香儿不做声,默默跟系统沟通。无所不能的系统当然有让人失忆的药,但这些药都贵得离谱,最好的一种,是让人终生不能忆起往事,需要五十积分,还有一种有效期在十年的,需要二十积分,有效期在一年的需要十积分,最差的一种,只需要五积分,但效果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香儿没得选。
她忍着心痛,兑换了有效期一个月的药丸,递给了二公子。
二公子掂量着手里的药,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话诚不欺我也”
想想这药也神奇,依靠个人的好感度而生,有包治百病之效,甚至能篡改人的记忆。想到这里,二公子更是志在必得,若能得到这东西,不但能治病救命,还可以用失忆这事给自己弄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
他让人把药丸硬塞到了司马冲天的嘴巴里,将他打晕之后,带着人走了。
等司马冲天醒来,看到的便是坐在床榻旁边不停抹眼泪的香儿,他脑子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香儿:“你你是谁,我又是谁”
“司马哥哥,我是香儿啊”香儿抱着他大哭,然后把他说成自己青梅竹马的情哥哥,两人从小到大感情甚笃,本来约好等她及笄,就托人上门提亲的。可最后香儿却被一恶霸看上了,强娶入府,司马冲天为了救她,闯进来,想带她走,最后被恶霸发现,带着人暴打了一顿。
司马冲天摸着自己额头上缠着的那一圈白纱布,心里一片茫然,对她所说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还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他惊恐的事,他下面好像没有了男人的命根子,司马冲天想问香儿,可看着香儿梨花带雨的泪颜,又问不出口,总觉得问个女子不是很好。
“司马哥哥,喝口水吧”香儿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过来,递到他面前,这一动,便露出了她的一截皓月似小臂。只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白得像瓷器一样的胳膊上有好几条两寸长的红痕,像是被人鞭打出来的。
司马冲天刻在谷子里的怜香惜玉哪怕是失忆了也没有消失,他一把撩起香儿的袖子,香儿的两条胳膊上全是这种红痕。司马冲天愤怒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香儿用手帕按住鼻子,伤心地说:“他他打的,因为你来找我,我想把你留下”
凭借着身上的伤,香儿获得了司马冲天的同情,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恶霸强抢又不珍惜的可怜女人。哪怕失忆,一个人镌刻在骨子里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司马冲天听了果然对香儿怜惜至极。
初步建立了好感,香儿又不停地卖惨,然后不着痕迹地向司马冲天暗示,她有多爱他,为他都做了些什么。
失去记忆,惶惶不可终日的司马冲天很快就相信了自己跟香儿是一对被拆散的苦命鸳鸯,对香儿的感情也在不断地增加。
快到一个月之期时,香儿90积分,已经变成了10,只差十分就能回归正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香儿使出了浑身解数,这积分就是不动。
香儿急得脑袋都大了,她按捺不住,问系统:司马冲天失忆后,他这个月对我的好感度已经增加到了80,给我补了80积分,为何现在却不动了他明明已经对我情根深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只差二十啊,只要司马冲天对她能够死心塌地,好感度就能冲到一百,她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样,她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再也不用跟二公子那个阴险小人周旋了,也不用天天忍着恶心去讨好司马冲天了,可这二十分就是怎么都不涨。
系统:司马冲天已经失忆,你看到的真心未必是完全的真心。失忆的人脑子里有一道自我防御系统,让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他不可能完全对你敞开心扉
香儿差点被气得吐血:你这么说,我永远完不成任务了
系统:那也未必,如果司马冲天恢复了记忆还能原谅你,你还是有机会的,宿主加油,我相信你
相信个屁香儿气得想骂脏话。司马冲天恢复了记忆会相信她才怪了,不恨死她就算好的了,好在,即便司马冲天对她恨意滔天,这得到的积分也不会还回去,算是这件事中唯一的安慰吧。
果然,一月之期一过,司马冲天的记忆就回笼了,他不止记起了先前的事,最近这一个月的记忆也没有流失。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像个傻子一样被香儿耍得团团转,对她是又怜又爱的,被人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司马冲天恨不得生吞了香儿。
香儿没辙,只能又兑了颗失忆药给他服下。
两人就这么周而复始地重复失忆,想方设法,伏低做小获取好感这个过程,但每次,到了临界点,司马冲天都没办法对香儿死心塌地,两人就这么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几次下来,香儿都有些崩溃了,甚至对做这个任务绝望了
司马冲天更是愤怒恶心,因为每次记忆一恢复,就是他最恶心的时候,因为他又一次被香儿这个恶毒的女人给骗了,屡次被这么个阴险恶毒的女人耍得团团转,不知被她看了多少笑话,一想到这点,司马冲天就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痛快。
香儿也想过给司马冲天服一枚永久失忆的药。但系统说过,失忆的人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几乎不可能对人完全敞开心扉。万一真用了永久失忆药,还是没办法让司马冲天对她情根深种,深信不疑,那这荫不是白兑换了,而且以后还不能刷分了。
不能刷分就意味着她没办法给二公子提供药物了,不能提供药物,她哪还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不被二公子切片研究都是好的香儿不想死,只能这么日复一日地憋着,绞尽脑汁就为了获得司马冲天的好感。
可不知人的脑子是不是也有“抗药性”,同样的事情经历多了,司马冲天感动,进而对香儿敞开心扉的难度也大多了,失忆两回,他就开始质疑香儿的真心,对香儿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看着一直不涨的积分,香儿就明白,司马冲天越来越不好搞,甚至在失忆的时候都对她产生了防心。任务一次比一次难,香儿急得头都秃了。
不过短短半年,她看上去就老了十来岁,心力交瘁,头上还出现了白发。而这种日子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木然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心想,她这一生可能也就这样了。求生不得,求死又没有勇气,只能这样不断地重复这个让她厌恶的过程,也许等有一天,她实在是太累,彻底放弃了挣扎,也就得到了解脱
过完了春节,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勃勃生机从枝头、小草上冒了出来,像一副水墨画一样,一点一点地妆点着这个色彩单调的世界,描绘出一副花红柳绿的妍丽美景。
冰雪消融,阳春时节,正是出发的好时机。
雪莲、琯琯、小鱼依依不舍地将沈容送出了门。
沈容笑看着她们:“都回去吧,今天不是有贵客上门要求你们给她家姑娘绣嫁衣吗去忙吧,不用送我了。”
雪莲拽着沈容的衣服,泪眼婆娑,好半晌才松开了手,对旁边的雪雪说:“你要好好照顾小姐”
“要你说,顾好你自己吧,别傻乎乎的又为了个男人欺骗背叛自己的姐妹了”雪雪的眼眶也有点红。她虽然也曾生过雪莲的气,可小姐说得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是雪莲一个人的问题。大家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份姐妹情谊,弥足珍贵,尤其是此次一别,或许终身都不得再相见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偷偷抹了把眼泪,雪雪和哭得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思思将沈容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