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着沈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没事,不过你最近小心点,有事让师傅们做,千万别去后厨了,更别搬重物,有事打我电话,我马上赶过来。”
沈容心里很无语,说得跟真的一样,这耿长河比她入戏还深啊不过她嘴上却说:“我知道了,放心吧,还有妈照顾我呢,我妈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啊”
孟军显然不信,他们离婚才半年出头,若是沈容现在就怀孕快三个月了,岂不是两人从他们离婚后没多久就勾搭在一起了
“不可能,你骗我,要真有了孩子,你们怎么还不结婚”孟军怀疑地盯着沈容的肚子。
沈容故意鼓足了劲儿,把小肚子鼓起一团小小的弧度,然后笑盈盈地说:“你不也一样,听说孩子都几个月了你跟蒋丽妃才领证的。就许你不急,不允许我们慢一点啊”
孟军下意识地说:“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沈容瞥了他一记:“不同样是一男一女,有什么不一样的哦,确实有不一样的,我跟你结婚四年,每次怀孕不到两个月就流产了。可跟长河才在一起三四个月,就一下子中标了,孩子还健健康康的。”
孟军听着觉得不大对:“你什么意思”
沈容嘲讽地弯起了嘴角:“你说什么意思我可是去做过体检的,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跟你在一起就总是流产,跟长河在一块儿,孩子就好好的,这到底是谁有问题,你该回去问问蒋丽妃啊”
她最后一句的指向太明显,孟军翛然变色,怒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沈容轻嗤了一声:“好,好,你就当我血口喷人吧,你要装糊涂,也不关我的事行了,孟军,咱们都离婚了,你有了你的春天,我也有了我的归宿,咱们彼此都得偿所愿了,你就别来盯着我了。大路朝天,各走两边,你滚吧,以后不要出现碍我的眼”
孟军没料到沈容这么嚣张,怒瞪着沈容:“你”
耿长河挡在沈容面前:“孟军,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沈容了,否则我们就报警了”
孟军找晦气不成,反而把自己气得憋屈得很,他凶狠地睨了耿长河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回到了车上,发动车子走了。
“垃圾”沈容气得骂咧了一句,挺直了背,吐出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如释重负,“差点憋死我了”
耿长河被她逗笑了:“不到三个月,还不怎么看得出来,你不必为了逼真,故意挺肚子的。”
沈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赶紧松开他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撩起掉到眼睛前面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对耿长河笑了笑:“抱歉,刚才他实在是太气人了,所以我才那么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耿长河还没说话,路边的绿化带后来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原来是假的啊,害我空欢喜一场。”
沈容扭头望去就看见沈母站在绿植后面,一脸的遗憾,一点也没偷听被抓包的不自在跟羞愧。她旁边还站了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好像是他们老年大学的同学。
沈容抚额,自从上了老年大学后,沈母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她这算不算是自作孽,自己给自己挖坑。
“妈,你不是去学校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容赶紧转开话题。
可惜沈母不如她的意,眼睛还盯着她的肚子,开始了千篇一律的催婚:“你肚子争气点,别让孟军看了笑话”
沈容:
她天天都回家,不是在店里就是在家里或者在去采购的路上,还能无性繁殖不成沈母这是故意气她啊。
沈容眼角瞥了耿长河一眼,心一横,眼角耷拉下来,无奈地说:“妈,我的状况你还不清楚吗刚才那是我故意气孟军,事实就是我生不了孩子,每次一怀上就流掉了。生不了孩子结什么婚,这不是拖累别人吗”
她都这么说了,沈容该死心不再催婚了吧,耿长河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沈母没料到沈容会当着耿长河的面把这个事给说出来,赶紧斥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回头咱们去看医生,调理调理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病。”
沈容故作丧气地说:“没用的,一次还能说是不小心,三次都这样,肯定是有问题,妈,你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不结婚了,有空余的时间就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奉献奉献爱心,这样也挺好的。行了,阿伯还在等你呢,你别让人家等久了。”
沈母看了旁边的老头一眼,只好点头:“行,咱们回家再说。”
等她一走,沈容朝耿长河无奈一笑:“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耿长河深深地看着沈容,顿了片刻,徐徐说道:“孩子跟父母之间是缘分,缘分到了自会来,不来就是没有这个缘分,不必强求。更何况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不缺钱,完全可以去国外找代孕,阿容,孩子永远不是问题,你实在不必为了这个问题困扰。”
沈容头痛,他似乎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因为不能怀孕所以才不给他机会的。
挠了挠头,沈容说:“你误会了,我其实刚才有一句没说谎,那就是我确实去做过检查,我的身体没问题。刚才那话是骗我妈的,其实我现在是个不婚主义者,只想好好把店开下去,多挣点钱,给我妈一个无忧的晚年,不想再考虑婚恋的事了。但她老催婚,我也只好用这种办法打消她的念头了。”
装死很久的系统被沈容的耿直惊呆了,冒出一个头来小声说:宿主,你为什么这么实诚我看你对这个家伙蛮有好感,那就上呗
如果系统有实体,沈容肯定两只手上去,狠狠把它蹂、躏一番。她分了一分神给它:要你多嘴,给我死一边去。
耿长河明白,她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为了让他死心,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苦笑着安慰沈容:“放心吧,伯母以后就会想通的。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他怕再待下去,脸上勉强的笑容都会保持不住了。
“好,再见。”沈容微笑着说。
耿长河备受打击,坐进了车里,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郁闷地开车走了。
沈容看了他的车屁股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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