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就跟母家那边的直系长辈还有联络。
马副队长看着资料上,徐东平的年龄。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长期与父亲相依为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真的不知道徐父做过什么吗
不可能从刘大海的供词中就可以发现,他对走私贩卖毒品,寻找下游销售渠道,避开警方的盘查都非常有经验。这可不是光耳闻目染就能成的。
马副队长怀疑,徐东平很可能是徐父这个案子的漏网之鱼。霖县那边的警局也想到了这一点,决定再查一遍当时徐父案的资料,并派了熟悉当地地形的警察过来协助他们。
陈律师跟着黑子的摩托车,从镇上出发,开出去约莫四五公里远后,车子停在了一个花红柳绿的村子前,村子外面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几个男孩光着膀子,在水里摸鱼。
跳下车,陈律师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小山村背后是一座几百米高的大山,山上很多乱石头和杂草,抬头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有山有水,说是山清水秀也不为过,就是穷了一点,村子里很多都是低矮的黑瓦房,几十户人家,只有两户是刷得白白的两层楼房。
从小在城里长大的陈律师有点不习惯,拎着黑色的包,下了车,开口就问:“徐哥呢”
“那儿,走吧”黑子指了指西边那一栋白色的楼房,带着他们过去。
这座村子里唯二的好房子还有一扇能将车子开进去的大门,门口矗立着两只石狮子,威风得很。
黑子推开门,带着两人进去,大声喊道:“旺婶,来客人了,你给我两个嫂子切点冰西瓜吃,我带客人去见徐哥。”
“好嘞。”一个满脸笑容,腰上系着泛白围裙的朴实妇人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沈容和丽娟,“外边热,进堂屋坐,堂屋里凉快。”
农村因为不缺地,房间都建得比较大,穿堂风一过,非常凉爽,比吹空调还舒服。
沈容和丽娟挨着坐在了堂屋里,这个热情的旺婶给她们切了一大盘冰西瓜,一个劲儿地劝她们多吃点。
直到沈容和丽娟拿起了西瓜,旺婶才高兴地走了:“桌上有茶水,西瓜,炒花生,你们坐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去做饭,知道有客人来,东平让我炖了土鸡,这是咱们乡下人自己用粮食养出来的,不像城里吃的那种饲料喂养出来的鸡,很补的,你们俩待会儿要多吃点。”
谢过这位热情朴实的大婶,沈容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打量着周遭这陌生的一切,语气带着几分怯意:“丽娟,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丽娟扭头看沈容,把她的惶恐不安,胆怯全看入了眼底,不由在心底嗤笑,邱钰平该不会故意挑这么一个没脑子、胆小、乖顺的女人做老婆,以便让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可以把所有的不顺心不如意都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吧。不过别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完美的出气筒。
她轻轻拍了拍沈容的手,假惺惺地说:“不用担心,很快就出发,徐哥会安排的。”
沈容盯着她看了几秒,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陈律师和黑子拥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胖子下来。这个胖子见人就三分笑,非常和善的样子,看到沈容还客客气气地说:“你就是小邱的老婆吧以前黑子他们说了好几次,让小邱带你出来一起玩,可小邱把你护得紧,一直都不肯答应。”
说得可真动听,还护得紧呢,邱钰平三天两头打原主,是怕他的秘密被原主知道了,原主会去告发他吧,所以连家里偷偷藏了保险箱的事都不让原主知道,哪还会带她来见黑子他们。
沈容故作羞涩地笑了笑,垂下头,不敢看徐安平,两只手扭捏地握在一块儿,一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丽娟见了,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沈容,小声提醒她:“这是徐哥,咱们的老大,你也叫徐哥。”
“徐哥。”沈容声若蚊蚋地喊了一声。
徐安平摆摆手,好脾气地说:“远来是客,都当是自己家,你们坐一会儿,马上就要开饭了。”
这个马上真的很快,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旺婶就陆续把菜端了上来,有炖的土鸡,煎的鱼,红烧的猪蹄,还有喷香的腊肉,再加上几道小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徐安平先落座,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沈容默默地观察,旺婶走了,这个房子里总共有六个人,徐安平、黑子、陈律师、丽娟、她,另外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听徐安平叫他大勇,丽娟和陈律师似乎也认识这个人,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这五个人,除了丽娟,全都是牛高马大的男人,她一个都打不过。希望马副队长那边不要掉链子,不然她恐怕只有跟着他们出国去东南亚那边了。
沈容低头安静地吃饭,因为低头的缘故,她的长发掉了下来,她赶紧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顺手抹了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
正巧,徐安平问了一句大勇:“都准备好了吗”
大勇抬头说道:“准备好了,借了两辆越野车,吃过饭差不多。”
“嗯。”徐安平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吃饭。
饭吃到一半,徐安平放在桌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他坐在沈容的斜对面,沈容扫了一眼,打过来的好像是一串数字,也就是说,徐安平很可能没有存对方的手机号码。
“我接你个电话,你们慢慢吃。”徐安平站了起来,拿着电话走到院子里,接了起来。
因为隔得比较远,沈容没听清楚具体内容,只听到徐安平偶尔应了两声,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夹菜的动作慢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徐安平挂断了电话,大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五人,冷着脸说:“我希望你们把身上的通讯方式都交出来,放在桌子上。”
听到这话,陈律师和丽娟眼底齐齐闪过一抹异色。现代人没手机太不方便了,因为手机不止是通讯工具,还是社交工具,娱乐工具,支付工具,现代人连婚都可以不结,但不能没有手机。
两人没动,也没说话。
倒是黑子和大勇非常干脆,徐安平一说,他们俩连原因都没问,齐刷刷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放到桌子上。
徐安平看向陈律师和丽娟、沈容。
沈容没动,只是往丽娟的身边靠了靠,似乎以她为依靠似的,她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沉默了几秒,陈律师也把手机摸了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是丽娟,最后是沈容,五个手机挨个放在桌子上。
徐安平锐利的眼睛扫了五人一眼,忽地伸手,用食指、中指和拇指夹起手机,然后手指一松,手机扑通一声掉进了桌上旺婶炖了一下午的鸡汤里。
几人都惊呆了,诧异地望着他。
gu903();徐安平没有说话,继续拾起手机,挨个将余下的四个手机都丢进了鸡汤里。被油乎乎的鸡汤一泡,五个手机全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