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房间里搜了一圈,找了一阵子,总算在衣柜里的那个小柜子里找到了沈容的身份证。
拿着身份证,苗小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哼,你以为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他拿着发票去了马远那里,又以沈容的名义申请贷了五万块,然后将身份证放回了原处,打着要去外地跟一个客户谈生意的借口,当天就带着那个小帅哥飞去了日本。
沈容收到他又要出差的短信,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了。自从她穿过来这两个月,苗小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出差”去了,要不是亲眼去楼下看过他那破工厂长什么模样,沈容还真差点信了他的邪。
爱浪就浪吧,反正也没多少日子给他浪了,就当是最后的盛宴。
沈容装模作样地回了一条关切的信息:好的,我知道了。小伟,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虚情假意两句,苗小伟以飞机要起飞了,空姐让关机为由,结束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当天傍晚,沈容回到家,推开了房门,走到衣柜旁,盯着衣柜里镶嵌的那个小柜子看了几秒,早晨她夹在抽屉口的那根头发不见了。因为怕苗小伟翻了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沈容拿了一根梳头时掉下来的头,横在抽屉口,然后关上了抽屉。这样一来,只要抽屉被打开了,因为惯性的作用,头发就会往下滑,掉进抽屉里。
头发丝很细,又放在抽屉的左侧边缘,属于视角的盲点,只要不是特意观察,很难发现。苗小伟在自己家找东西,本就没什么戒心,又匆匆忙忙的,哪会发现这个。
沈容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根头发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又点了点抽屉里的东西,一对金耳环、一条金项链、一对金手镯、还有一只钻戒都还好好地躺在里面。
这次苗小伟是没打这些东西的主意,但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打呢
沈容把几样首饰装进盒子里,放进了包里,准备明天就拿过去,让沈大哥帮她保管。
至于苗小伟问起,她连借口都想好了,她最近瘦了点,戒指戴着有点松,怕掉了,送到店里面修改尺寸去了,其他的金饰品也顺便拿过去保养了,改天去拿。
苗小伟一走,沈容顿时觉得空气都新鲜了许多。不过可能是这次的钱不够多的缘故,只过了五天,苗小伟就回来了,仍是一脸惨白的模样,仿佛被人吸干了精气神,当然他的借口还是出差太累,连转轴,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陪客户喝了许多酒,所以累垮了是扶梯。
“那我给你煲点鸡汤补补吧。”沈容嘴上说得好好的,但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吃完了饭,拖到八九点才回去,一脸疲惫的样子。
苗小伟有点不满,因为他口袋里的钱全花光了,能刷的卡也全刷得精光,沈容不回家,他就只能在家里随便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可因为沈容白天要上班,也就早晚会在家吃饭,有时候早上也是在外面吃的。为了健康,也为了控制身材,所以冰箱里只准备了几样青菜。
一天三顿不是面包就是沙拉生菜、速冻饺子的,苗小伟吃得有点犯恶心。
等沈容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厚着脸皮问沈容要吃饭的钱。
“老婆,这次出差,把钱都花光了,你接济我一点,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给你。”苗小伟作为工厂的合伙人,因为工厂一直是他在管理,当初张开也说好了,每个月给他开工资,不然等年底分红,他一年都没收入,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不过嘛,就他这一周都未必去工厂一天的态度,管理费算是白给了。
沈容当然不愿意给他钱,皱了皱鼻子,把自己的余额宝给他看:“我账户上也只有五百块的余额了,到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十来天呢,我给你两百应应急”
苗小伟不乐意,指责道:“咱们家又没房贷、车贷的,你每个月的钱都花哪儿去了”
沈容掰着手指头给他算:“咱们家每个月的水电网、手机话费、物业管理费、车位管理费,都是我在缴,还有家里的伙食费也都是我在出,另外还有日用品也全是我在买,现在物价这么高,就这些一个月就得好几千。”
“这些用得了几个钱。”苗小伟不以为意。
沈容不废话,把账单拉出来,一项一项让他看:“你自己瞧,我都是用支付宝付的,上个月的开销是5800,这个月也有5300了,每一项都在上面了。”
苗小伟把账单往下拉,都是很琐碎的单子,连买个早餐三五块钱都在上面,乘坐公交地铁的费用也没落下,他扫了一半就没耐心了,讪讪地闭了嘴。
这挟看起来是小数目,但加起来可不少。
沈容接过手机,继续跟他算账:“上个月我一个大学同学结婚,你不在,我独自去的,上回咱们结婚,对方也来了,咱们总不能去吧还有这个月,三表哥孩子的满月酒,高中一个同学结婚,光是人情往来,一个月少说也得一两千,这些都还是走的现金,不在支付宝里,你说我手里还能剩多少钱我知道,你工厂那边正在起步阶段,需要投入不少资金,平时又要跟生意场上的人应酬,这些都要花钱,所以我也没问你要家用,但你也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啊。”
这下,苗小伟是彻底没话说了,收了沈容转过来的两百块,哄沈容:“好了,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以前都跟爸妈过日子,从没管过这些,不知道家里的各项开支还不小,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你放心,再等几个月,咱们的厂子就会赚大钱了,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嗯,小伟你一直是个有志向的人,我相信。”沈容也附赠了他一顿彩虹屁,可心里却冷笑不已。他这种人哪会过日子,肯定不会买菜回家做饭,叫外卖吧,连吃两天又嫌难吃,一出去,稍微找个好点的餐馆,两百块一顿就没了,撑不了三天,他肯定又要找路子弄钱。
接下来几天,沈容下了班就去外面吃饭,吃完看个电影或者去做个sa才回去,总拖到九十点才到家,借口永远是最近工作忙,要加班。
那两百块果然不禁花,只用了一天,苗小伟就花光了。他买了一包烟就花了六十块,去大众品牌必胜客吃了一顿牛排套餐,又去了一百出手,手里就剩一二十块了,这点钱,连个外卖都叫不起。
没办法,苗小伟回了父母家。
苗母心疼儿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又殷勤地问他最近在忙啥,苗小伟一律以工作来搪塞,把那个要破产的工厂夸得那个天花乱坠,哄得苗母眉开眼笑。
就连苗父嘴角的弧度也温和了许多:“这样就对了,好好干,你现在可是成了家的人。”
提起这个,苗母又想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对了,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沈容怀上了没有”
苗小伟顿时觉得嘴里的酱牛肉没什么味道了。他放下了筷子,抗议道:“妈,我才结婚三个月呢,哪那么快,你不要着急,迟早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苗母斜了他一眼,抱怨道:“不是妈催你,你看跟你长大的小军,还有以前你们同班的那个晓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你还没孩子,妈能不着急吗”
苗父也跟着说:“你年纪不小了,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你心里该有数,爸妈不会害你,早点生个孩子,以后你也有后,老了也有个依靠。”
当然这是名义上的说法,苗家父母之所以这么迫切地希望沈容怀孕,不过是寄希望于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就能让儿子与众不同的性向纠正过来,变成一个正常人。
但他们不知道,性向是天生的,哪能轻易改变,否则世上就不会有男同这个词了,如果能做个普通人,谁愿意做别人眼里的异类他们这所谓的逼婚逼育也不可能改变苗小伟的性向,只会激起他更强的逆反心理。
苗小伟顿时觉得这顿饭意兴阑珊:“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