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跟他们废话什么打一顿,送交里正。”几个人嚷嚷着,又揍了一顿冯痞子夫妇二人。
打得两人鼻青脸肿的。
早有人听到这家里的动静,找来了陆家村的里正。
证据确凿,里正仔细一问,定了罪状,“脏物物归原主,罚冯痞子为村里做苦力一个月,再杖打十棍子”
村里有不少水田,水田是要灌溉水的,村里有三架水车从溪水中取水,这种水车,需靠人力用脚踩动,才能将水抽起来,让水快速流入另一条水沟里,再流入秧田。
里正安排各家各户,轮流派男劳力去踩水车。每天出班三人。
没有男劳力的人家,出钱请人干活。
在村里偷鸡摸狗,斗架斗殴搞破坏的人,就会被罚去免费做苦力。
时间有长有短,按着证状来定,有的三五天,七八天,有的一月两月。
有人犯事被罚踩水车了,其他人就享清闲了,因为少出工一人。所以,村里人都互相盯着,发现有人犯事了,跟捡了钱一样高兴。
冯痞子连连喊冤枉,可谁也不信他,谁叫他平时的名声不好再加上昨天白天时,他一直在李桂花家附近晃着呢
好几户人家的人都看见他了。
狡辩也无用。
李桂花的三个儿子还警告他,再去他们家附近晃悠,更加不会客气。
里正也警告冯痞子,若他再敢去那几家附近,再罚一个月踩水车。
冯痞子媳妇平时一个人做农活养着一家,心中本身就有怨言,冯痞子偷着东西还好,没偷着时,冯痞子就会被他媳妇揍。
今天不仅没偷着,还被罚着免费做苦力,那家里的活儿,不是得她一个人干一个月
气得她抖着彪悍的身子,挥着拳头对着冯痞子又是一顿暴打。
这回是两口子打架,打死打伤不关其他人什么事,大家乐得站在一旁看热闹。
冯痞子一连挨了三回打,打差点被打断气。
仅管这样了,还是被里正的人拖到了水田边的水车旁,踩起了水车。
林园帮着李桂花一家寻回了牛犊子,她家几个儿子儿媳一个个都向林园表示感谢,更加对林园刮目相看了。
有一个媳妇还笑道,“林家妹子呀,你快早些嫁过来吧,有你这样的好心又聪明的人做邻居,我们真是太喜欢了。”
林园心想,你们别再合伙欺负她家婆婆就行,感激就不必了。
她话里带话地笑了笑,“咱们都是邻居,客气啥哩理应互相帮忙的呀。再说了,我家未来婆婆一人持家十分的辛苦,小姑还小懵懂不懂事,还要仰仗几位嫂嫂帮忙照应照应,我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李桂花的媳妇们可不傻,听出了林园的话意,是说,她林园也不是白帮忙,希望她们今后关照一下陆家寡妇。
陆家未来小媳妇这般豁达明理,自家婆婆仗着儿子多男人还在,有事无事拿陆家寡妇取笑,给人穿小鞋子,媳妇们早已不满。
林园话中暗示了,她们更加不好意思了。
“是呢,是呢,都是邻居呀。”
“林家妹子放心,陆家婶子有需要咱们相助时,随时一句话,我们马上去帮忙。”
林园道了谢,“那就多谢几位嫂嫂了。”
“不客气不客气。”
事情一了,大家各自回家。
林园一进家门,陆大娘子就招手叫她,面上含笑,“阿园,过来下。”
“来了,大娘。”林园将狗子大黑系到了篱笆桩上,拍拍衣袖走进了堂屋。
“什么事啊,大娘”
“这是你桂花婶子送来的,说是给你的。”陆大娘子指着一蓝子干枣,微笑道,“你帮他们家找到了牛儿,他们感谢你呢”
林园笑道,“小事情呀,他们太客气了,一会儿我去道声谢。”
陆大娘子拉着她的手,“阿园啦,谢谢你。”
林园一怔,“大娘,我什么也没做呀,为啥说谢谢的”
陆大娘子道,“阿园,你有所不知,那冯痞子,那就是个人渣,狗鸡摸狗,言语下流。村里的妇人们早就厌恶死他了,但没抓到他的大把柄,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幸而他偷牛的事被你揭发出来了,里正罚了他之后,他定是不敢再犯了。”
林园笑道,“大娘,你说村里人厌恶他,我将来也是这村里的妇人之一呀,我把他赶走罚一罚他,也是为我将来的日子铺路呀,大娘你不必这般认真道谢,我怪不好意思的,再说了,我们很快是一家人了,说啥谢谢的,像对外人说话一样。”
陆大娘子失笑道,“是呢,是呢,我们很快是一家了。”
自从冯痞子被罚了之后,陆大娘子的精神头便好了许多。
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和林园说话时,不再是神情淡淡了,而是一脸的和气。
这让林园感到很满意。
婆婆满意媳妇了,这日子才过得顺当,就怕鸡蛋里挑骨头,水火不容的相处,那日子得过得鸡飞狗跳。
成日里打打闹闹的,怎么赚钱怎么发财
因着林园为抓贼除恶立了大功,陆家附近几家的小媳妇大姑娘老婶子们,都对林园刮目相看了。
那些人都厌恶冯痞子呢,赶走了恶人,大家都很高兴,有事无事,会来陆家找林园说话。
应付人际关系,是林园前一世的必修之课她要做卧底,不会人际关系,会死得快。
两三天下来,林园和陆家附近的几户人家的女人们,混了个烂熟。
陆大娘子的精神一好,纺纱也纺得更起劲了。
日夜不停地纺。
林园怕她累着了,叫她不要熬夜。
陆大娘子道,“往那家织布纺送纱的人,不止我一人,我要是不按时交纱,耽误了他们织布,就不收我的纱了。”
林园皱了下眉头,“要不,咱们跟那管事的说说,定的任务少一些您这日夜开工的纺,时间久了身体吃不消的。”
“我还熬得住”陆大娘子摇了几下轮子,咔嚓
又卡住了。
她只得停下来修,“早些年,我一天能轻轻松松纺两个纱,现在不行了,纺车不好用了,纺少了钱少呀,只能拿时间拼。”
看着她修纺车,林园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她能不能改良一下纺车让陆大娘子好纺更多的纺
想到就干,到晚上二更天,陆大娘子去睡了后,林园起了床,点起油灯,开始琢磨起了纺车。
这种古老的纺车,又慢又容易卡机断线,在现代那世,早就进了博物馆了。
林园拿起一根棉线,学着陆大娘子的样子纺起来。
她一边摇着手轮机关,一边琢磨。
这样纺断了无数次后,她终于找到了易断线的地方。
家里就有简单的工具,一番敲敲打打,居然将断线的毛病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