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这医学的知识,她怎么也懂
林园只好解释着,“我去县城打短工的东家家里,有不少医书,我跟着东家学了些字不说,还学了姓通伤病的方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大柱点了下头,没再问了。
林园扶着林大柱来到了路上。
回家还有些路,他们又是水桶担子,又是鱼篓子网子铁锹的,这般走下去,得几时才到家
林园将雨伞递给林大柱,“爹你等着,我去借辆牛车来。”
说着,飞奔往有牛车的人家跑去。
“你跑慢些,别摔着了”身后,林大柱还不忘提醒她。
“晓得了,爹”林园头也不回地应道。
心中却在嘀咕着,自家的秧田里,哪来的废弃钉耙
水一掩盖,那钉耙简直是个机关暗器呀
林园握紧拳头,等她将林大柱送回家后,一定要去查查这钉耙的事
知道是谁丢的话,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林园经过家门口时,看到林志也回来了,忙叮嘱着林志快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胡大夫,告诉他林大柱的脚被钉耙扎伤了,叫大夫带工具来家里候着。
古时的村医,医术都是半碗水,但总比没有好。
她的记忆中,虽然也记着些医学知识,但人家是大夫,手头上有工具,还是得请来。
林志一听老爹受伤了,吓得雨伞也不打了,冲冲跑去找大夫去了。
林园从牛大爷借了牛车,急急忙忙赶到秧田边,将林大柱和一些鱼具农具一并般到了牛车上。
林园扬起鞭子,将牛车赶得飞快。
回到家里时,林大娘子正站在篱笆院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们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咋把个脚弄伤了你真是太不小了。”林大娘子急得直跺脚,不等牛车停,就小跑着走上前。
林园道,“娘你别怪爹了,爹也不晓是怎么回事呢,那秧田里有个旧钉耙,他也看不见呀,就这么踩上去了。”
“先进屋先进屋,大夫已经候在家里了。”林大娘子叹道。
牛车一停,林大娘子和林园一起,将林大柱搀扶进了屋里。
林大柱受伤,林翠和林志也乖巧地帮着做事。
两人将牛车上的东西,一起搬进了院子里,又还走了牛车。
屋中,大夫正忙着给林大柱处理伤口。
看他也是要直接拔钉耙的样子,林园无语了。
她制止了大夫,叫林翠先去烧水,再叫林志寻一些烈酒来,她则点起了油灯,将大夫那柄准备挑肉中铁锈的小刀放在油灯的火上烧着。
大夫十分不满地说道,“还要不要看伤了,不要我看,我走好了。”
林园心中气得想骂他一顿,她都没发火,他发啥火
“你想将我爹的脚治废哪有你这种治伤的你这刀子,天晓得没有没有挑过别人的脚丫头不消消毒,万一将另一人脚丫子上的病菌传给我爹,你想叫他叫脚”
、083采到野灵芝了,寻找京城口音的妇人一更
大夫拿出小刀的时候,林园惊讶地发现,那刀柄处,还沾着一丝血渍。
可见,大夫不久前,给其他人动过手术。
大夫被林园一说,气得扔了手里的工具,站起身来。
“我不治了,你们家看着办法吧。”说着,他就要收工具。
嘿,这大夫,脾气好冲
他办事不认真,她说一下都不行了
现代的医具,医生们可以用酒精消毒,古代有几个大夫知晓这等知识
“胡大夫,你刀子上还染着血渍呢,洗都不洗的,就拿来给我爹治伤,万一那人的血有毒呢”林园问道。
大夫还强词不讲理,“那人没病,跟你爹一样,身子好着呢,只是不小心被野猪夹夹坏了脚”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喊着,“胡大夫,胡大夫”
林大娘子走了出去,“胡大夫在这儿给我家大柱看脚伤呢”
“哎呀,胡大夫,我家田子他爹的脚你没给治好是怎的都肿起来了。”一个妇人焦急着走进了堂屋。
胡大夫脸上一慌,“不可能啊我给上了药,怎会肿呢”
“是真的肿了,我还骗你不成”那妇人急得直跺脚。
“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大柱的脚被钉耙钉了,我得着急着取出来。”胡大夫道。
“那你快过去啊,我先回了。”妇人急慌慌转身走了。
林园这时又说道,“大夫,那人的伤,定是感染了,问题就出在您这工具上。”
胡大夫一脸的惭愧,“这刀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呀”
林园道,“小病毒是看不出来的咱们闻到了花香,却看不到香一样。”
胡大夫治的伤出了问题,再不敢拿樵了,林园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而且更加仔细起来,“行,听你的,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那好,咱们动手吧。”林园巴不得他配合。
这穷山村里,人们生了病,只会在病得倒床不起才会去看病,大多自己硬扛着。
而倒床不起的病,也大多是病得没治的那种。
到了这种田地,村民也不治了,等着死。
看病的人少,大夫没有收入,医术好的,在乡里集市或是镇上集市开医馆去了。每个村子里,只有一个会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开个伤风感冒方子的赤脚大夫。
林园摇摇头,真是病不起啊。
林翠端来了热水,林大娘子将林大住的脚,擦干净了。
林园和胡大夫合力,将林大柱扎在脚上的钉耙给取了出来,紧接着,林园拿了一块干净的棉花沾了酒润着伤口。
胡大夫马上拿小刀子和小夹子,一点点地挑着肉里头的铁锈。
林大柱疼得脸色惨白,大汗淋淋。
林大娘子站在一旁看着,心疼得眼角都红了。
林志和林翠更是看都不敢看,只站在后门外,听着屋里的声音。
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清理好了伤口,接着是敷药。
虽然胡大夫的工具不怎么样,但他带的伤药还是不少的。
可敷着敷着,林园又皱起了眉头。
因为,胡大夫给林大柱包的草药泥全是止血的,没有消火杀菌的。
这万一感染的话
林园揪心起来。
大夫忙活好了,林园付了钱,送他出门的时候,林园对他说了两个如何包扎外伤,而不会令感染的法子。
又对他说了几种消炎的草药。
又说这法子和草药是她去县城时听来的,那大夫的家人,还在京城的大官家当着住家大夫呢
林园去过县城的事,全村都知道。
她说这番话,大夫没有怀疑。
县城里的大夫,可比他的医术高明多了,何况还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