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勒。”林园脆声回道,“有蜂蜜茶,青茶,凉茶,你们要哪种都是两文一碗。”
“随便,随便,解渴就行。”那中年汉子回答着林园,又同青年汉子聊天去了。
林园想着,这会儿才一大早,这二人没开始干活没流什么汗,纯粹是被太阳晒的口干而已,不适宜喝凉茶,清茶要在吃饱饭后喝。
于是,林园便倒了两碗蜂蜜温茶过去。
这种蜂蜜茶,只放了少量的茶叶,有着淡淡的茶香,更多的是蜂蜜的清香。
她先用滚水冲好茶水,再加入温水,再加上蜂蜜。
一碗简单的蜂蜜茶,便做好了。
到路旁饮茶水的人,都是穷苦大众,喜欢大碗吃饭,大碗喝茶。
林园准备的,都是吃饭用的大碗。
两碗蜂蜜茶端上了桌。
两个汉子吹了碗中飘着几片茶叶,小口饮起来,发现味道不错,也不烫,便一口气喝完了。
“两给我们哥俩各上一碗。”那中年汉子大声道,“姑娘,茶水不错呀”
“二位喜欢就好。”林园乐呵呵地倒茶水去了。
有其他过路人看到林园的茶摊,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
叫茶水的叫茶水,不喝茶水的,和随行人闲聊,不过呢,天气干燥,话说多了,又面对正在喝水的人,不叫茶水的人也坐不住了,也叫来了茶水。
林园准备的八张凳子,全都坐满了人,连她自己坐的一只小凳子,也被一个老汉讨要了过去。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哥,那儿几时摆了个茶摊”守门一个兵差,问起了同伴。
、0172愿赌服输,租下宅子
翠莺胆小,已经往后退了,翠玉年长些,胆儿大些,她眨眨眼,说道,“小姐,奴婢不会走远,你有事大声喊一声。”
一直不苟言笑的萧衍忽然笑了,“你这丫头的意思,是怕本王为难你家小姐嗯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翠玉吓得赶紧跪倒,“不是,是小姐的身子弱,奴婢担心她一个人走开,身子不适时,心生害怕。”
“不是有本王吗啰嗦”萧衍的目光,凉凉从阮贞的脸上浮过,抬步往院中走去。
大风将他的墨色大氅吹得翩然,悠然似仙。
阮贞虽然和萧衍没有交集,但听说过不少他的事情。
这人行事乖张,谁也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时而跋扈不讲理,敢当殿暴打大臣,时而心善如佛捐出府上的大笔银子送与灾民,时而心狠如蝎,杀人如切菜。
像翠玉这般顶撞说话,若是换作他人,早被萧衍一脚踢飞了,可这会儿他只对翠玉冷了下脸,也没有恶语相向,着实奇怪。
阮贞不想惹着他,朝翠玉挥挥手,跟上萧衍的脚步,走进了阮泠的院中。
杖杀周婶留下的血渍,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堆得一尺厚的雪,被扫出了一条乌黑的路。
萧衍已经站在那株梅树下了,阮贞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
“王爷有什么话,请问吧,丫头们站的地方远,她们听不见。”
萧衍看她一眼,抬手摇摇一指刚才发现金手镯的地方,“那镯子的事情,阮五小姐不解释一下吗”
阮贞一愣,没一会儿又微微一笑,“解释什么”
“若那镯子是昨天掉的,上面定会盖一层雪,因为昨天下了一夜的雪,而且雪还不小。可阮五小姐发现镯子的时候,上面并没有覆盖雪,本王好奇呢,所以问问阮五小姐。”
好眼尖的萧衍
她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人闲事管到她的头上来了
撒谎的话,只会令他步步逼问,被他抓着把柄反而不好。
这人除了“京城双煞”之一的外号,有个外号叫“黑狐狸”。
他认真起来,任何人也别想在他面前搞鬼。
“王爷已经知道答案,还问小女做什么”阮贞不卑不屈说道。
“本王当然知道镯子是怎么在那儿的,本王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阮贞心中苦笑,因为她便是阮泠,她在给前世的自己报仇呢
“那婆子嚣张跋扈,我之前住京城的时候,她狗仗人势总是为难我,如今有个绝好的打压她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抓牢”阮贞抬头望向萧衍,目光毫不躲闪,幽若古井。
“是这样”他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
阮贞颔首,“是。”
走出院外,翠玉翠莺见她平安出来,齐齐松了口气,笑着跑上前,“小姐,你可平安出来了,那宁王殿下还算君子嘛”
阮贞心中好笑,这两丫头,是不知天高地厚呢敢在背后非议萧衍
“走吧,天不早了,回吧。”
阮泠的院中。
阮贞离开后,有一人从废墟后闪身出来,“你问到什么了”
萧衍摇头,“小丫头嘴紧,问不出什么。”又一笑,“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居然将话说得滴水不露,让外意外的很。”
莫子煦双手环胸,否认道,“她一个睡了一年刚刚才醒的丫头片子,年纪又小,哪有什么城府我看阮家二房小姐的事,她并不知道。罚那婆子八成只是巧合,也许真如她说的,只是旧年的恩怨而已。”
“你是说,那册子的事,她也是不知道的”萧衍问道。
“不可能知道阮四小姐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连她未婚夫都没有告诉,怎可能对一个小丫头片子阮五小姐说”莫子煦摇摇头。
萧衍又打量了眼废墟,转身往院子门口走去,“回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吧,去盯盯南宫寂,他未婚妻死了,他居然不来送一送,可有点儿匪夷所思呢”
“未婚妻呵呵”莫子煦仰头一笑,也就阮四小姐那个成天呆在庄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女子才相信南宫寂会娶她,南宫寂,可从不将阮四小姐放在心中,那心儿呀,早飞到阮三小姐的身上去了。”
阮贞已经走远,但是,这二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被她听了去。
若她是阮泠的时候,隔着百丈来远,又隔着院子墙,这么小声的说话声,她是听不见的。
可自打她重生成了阮贞后,她的耳力就特别强了,像是有了异能,耳力是常人的十倍之多。
听到萧衍和莫子煦的对话,阮贞惊得呆在当地。
南宫寂,爱上了阮如月
回头细想这几年的过往,也的确有可能。
她虽然和南宫寂从小定有婚约,但自从父母去世后,南宫寂就不曾来看她一次。
她以为,这是南宫寂碍于男女未婚不宜多见面,是保她的面子闺誉,可听说了莫子煦的话,她只感到好笑,她以为的他对她的保护,实则是他在嫌弃疏离。
想来更可笑,她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她只记得八年前他的样子,一个清瘦的,眼神带着孤傲的白衣少年。
阮泠的丧事在庄子里简单地办理着,也不见南宫寂来,更不见一个永宁侯府的仆人来。他和他们家人,是有多嫌弃她这个孤女
阮贞收了唇角的冷笑,无所谓了,他不爱她,她也从未爱过他。
何必自寻烦恼地想着未婚夫变心这件事情
这世上,嫌贫爱富,挑高枝飞的人,还少吗
阮泠父母早亡,外祖家又在千里之远的外地,这样的身份,哪里比得上父母俱在,外祖家在京城且家势显赫的阮如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