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还不是日日住在后院,要不就直接不回府……林皎月下意识便小声埋怨出来。
顾玄礼挑了挑眉,没想到林皎月埋在心底里的事儿,竟还有这件。
他舌尖舔了舔牙齿,觉得小夫人真是越发出乎她的意料。
正常姑娘家会渴望与阉人同住吗?
他突然又想到那日在花园里嘲戏弄她时,她下意识就问自己,为何不能同寝,还有她中药的那天,毫无顾忌地求着自己欢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皎月,终于开始相信,她可能不单单是胆子大,还很厚脸皮,甚至有几分惊世骇俗地馋他身子。
林皎月隐约觉得对方不想好事,小脸绷得紧紧解释:“有,有血味儿……”
新婚当夜,督公可是连带血的衣服都不让她穿进去呢。
顾玄礼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看着她笑:“那里的血味,咱家不在意,往后保不准还会被咱家亲自玩出血来。”
说完,也不管林皎月什么反应,将人抱上就走了。
林皎月最初怔愣,脑海里昏昏沉沉绕了好几个弯,等人被抱回主屋的榻上了,才后知后觉那是什么意思。
她一口气没吸上来,咳红了脸,又不想叫顾玄礼看见窘迫,这人要把她被子扯松开的时候,死死埋头攥着,饶是顾玄礼都没能一下解开。
顾玄礼惊叹,原来小小的身体里,也有这般大大的力气。
他眯眼看了会儿倔强不屈的小夫人,俯下身,低声拿捏:“咱家耐性不好,夫人要不乖乖听话,要不,咱们现在就来玩那些趣事?”
林皎月终于崩溃:“我还来着葵水呢!!!”
顾玄礼直起腰,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容貌俊美,凤目天生带着骄纵恣意,笑得更是叫屋外送水的丫头都惊狠了,一个都不敢进来。
林皎月后知后觉,他又逗她!
又!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逗她!
不想还好,一想,腹中的疼又清晰起来。
眼看着小夫人又要哭,顾玄礼笑容一收,快到林皎月都看不清地把被子给剥了。
葵水来得第一日,量总是多的,加之刚刚林皎月几次动作激烈,自然而然漏了些出来,血腥味也重了些。
林皎月愣愣地撑着双臂,眼见顾玄礼还要继续剥自己,两腿一夹,忍痛滚到床另一侧:“妾身,妾身自己来。”
这会儿倒是喊妾身了,顾玄礼啧啧两声,知道她差不多是清醒了,便也不勉强,转身去叫阿环她们进来。
阿环和孙嬷嬷早就兢兢业业等在屋门口,听到传唤赶忙跑进去。
与督公擦肩而过时,她们见鬼般的见到,督公居然真的在笑,不是冷笑,不是戏谑,而是真的勾着嘴角,仿佛心情极好!
阿环忍着心脏砰砰,想,今晚真是惊心动魄啊。
等到了屋里,两人见夫人虽绷着张苍白小脸,终归没有大碍,也跟着松了口气,忙开始倒热水拧帕子,又帮换下弄脏的衣物。
不多时,大夫顶着夜雨匆匆赶到。
这会儿顾玄礼倒是不见了踪影,大夫气喘吁吁静了会儿,便着手给林皎月搭脉问诊。
最后断出,夫人身子底不够好,前些日子上了躺山,大致受了风,病就压在这儿了,加之近来忧思过重,总是烦神,待稍微松懈下来,便跟着女子葵水一道,病来如山倒了。
林皎月缩在被子里,闻言慢吞吞点了点头,由着大夫给她开了药,指点休养方法。
一通折腾后,又喝了碗刚煎好的药,竟已到了三更天。
腹中的疼也渐渐缓了下来,困意袭来,林皎月吩咐阿环与孙嬷嬷等人去休息,自己的眼皮也渐渐开始打架。
半梦半醒间,林皎月直觉屋里又来了人,可她睁不开眼,连个哼哼都懒得发,便随着去了。
料想,也没什么人敢擅闯督公府,特别督公还在,应是哪个小丫头又进来探看吧。
如此想着,林皎月终是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四周都环着药香气。
抱着猫儿进屋的顾玄礼瞧见林皎月依旧睡得不安,神色莫变地勾了勾小珍珠的下巴。
他喃喃念叨着:“真会死啊。”
小珍珠嘤嘤似哀伤地回应了一声,毛茸茸的爪爪打住顾玄礼的手。
顾玄礼吹着眸,心不在焉地抽出手,搭进宛如猫儿小窝的软被里:“知道了。”
后来连着几晚,夜夜都有温暖药香伴梦。
等到第三日,林皎月的烧终于退的差不多,屋门打开条缝,白绒绒地小爪子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林皎月惊喜不已:“小珍珠!”
“喵~”小珍珠也好似应她一般,甜甜地叫了声。
林皎月闷了好几日,情不自禁笑起来,刚要掀开被子下地,便听得这府里最嚣张的声音慢悠悠道:“踩,光脚踩,葵水来时不能被咱家碰脚心,倒是能踩石板咯?”
林皎月错愕一瞬,才反应带小珍珠来的是顾玄礼,而不是她以为的阿环或者照雪。
顾玄礼把小珍珠推开的门彻底敞开,慢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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