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皎月若有所察,小声且乖巧地讨好道:“督公,妾身没事儿啦,妾身也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好不好?您去睡一会儿吧,妾身守着您。”
顾玄礼冷笑,刚想问夫人您这模样怎么守着咱家,可见到小夫人认真的小模样,习惯性的讥讽如鲠在喉。
他们两人都没有提昨日宁王府意外之前的事,他的小夫人像脾性极软,他前头冷落她,倒了她的药,她只字不提,受了大委屈后,这会儿反倒还关心上他了。
她知不知道,他险些……就将她丢了啊。
他以为那是在冷落她,教她懂规矩,晓分寸,可到了最后,业报几乎全栽在他身上,
心中那不能多揭的伤疤宛若被全盘撕开,面上不显,内里早已鲜血淋漓,烂成一片。
他舍不得,舍不得再丢了掌中心的这个宝贝了,哪怕她犯了错,他也舍不得重罚。
他沉默良久,再度咬了口林皎月的嘴唇,似轻惩,似发泄,小夫人哼哼唧唧,全盘尽收。
林皎月不知道顾玄礼短暂片刻想了些什么,只察觉留在她腰上那只的手越发紧绷,他的呼吸也越发滚烫,与他这个冰冷散漫的人大相径庭。
但不论如何,他主动同她亲热,不再计较她的莽撞冒失,就是最好的!
阿环很快重新回来,带了一包即时可吃的药丸给林皎月,言道其他的药已经在煎了。
两人早在阿环来前就分开了,林皎月捧着黑漆漆的药丸,虽然不喜苦味,可对身体好的东西她不会有任何怨言,说吞就吞,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顾玄礼看了会儿,扯了扯嘴角,回头吩咐下人,记得多备些蜜饯糖果放在夫人屋里。
他的夫人,哪该这么能吃苦。
林皎月吃完了药,顾玄礼也终于打算离开。
林皎月福至心灵,趁着阿环收拾东西去了里间,起身跟上,声音软软的,粘粘的,像有几分不舍:“督公,您要去后院了吗?”
顾玄礼脚步一顿,神色微妙:“夫人还有什么需求?”
他红口白牙,需求二字从唇齿间幽幽流出。
“我,我不是要……”林皎月想起这人说自己重欲,红了脸赶忙解释,“我,我是想问,督公是不是要回去,喝药了?”
顾玄礼眯起眼:“夫人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林皎月故作懵懂地眨眨眼,“妾身身子不适,督公关心照料了许久,如今抽空离去,定是为了要紧事。”
“那督公喝完药,今夜还回主屋睡吗?”
她的声音越发小下去,可脸上的红却一路漫到了耳尖尖,饶是如此,依旧目光潋滟地凝望着他。
顾玄礼哑然片刻,如同她大婚那晚,头一次说要服侍他时那般恍惚又喟叹:“夫人,您这皮面,全京中女眷加一块都比不上。”
若未出阁,说这种话,是要被管事的婆子们罚的。
可她现在,是正值盛宠的夫人,有何说不得?
不趁着病、趁着娇的时候说,什么时候说?
林皎月哑着羞怯,义正言辞地回答他:“督公喜欢就好!”
顾玄礼险些被呛,翻着白眼甩袖蹿出屋,连外套都没顾上穿。
阿环原本进里间只打算收拾会儿东西,很快就出来,没想到后来……她出也不是,只能硬生生躲在里面,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走出来,忍不住笑:“夫人,您……”
“别说话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皎月这会儿也是十分害羞的,小声尖叫着,硬撑着昂首挺胸快步回了房,把阿环看得一愣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得要用袖子掩起。
她家夫人如今这神采奕奕的模样,可真好呀!
等到出屋散步时,林皎月恰好撞见了梅九带药回府,林皎月心思微动,赶忙上前叫住对方。
随后林皎月才知道,原来昨日顾玄礼在宁王府后花园救她,是梅九在前厅引人耳目,又狠狠下了一番宁王府的脸。
“你说,宁王将习秋就地处死了?”林皎月略有几分惊讶。
梅九点点头:“替罪羊。”
从厂卫司行事角度来看,也得夸一句宁王杀伐果决。
林皎月的心思却沉寂下来,特别是她听到说,林觅双当场还被诊断有孕,神色就更差了。
梅九不知缘由,以为林皎月是在意自己无法有孕,闻言伤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药包,觉得真是造足了孽。
随即他仿若想到什么,安慰道,夫人不必愤懑,督公说了,待他休憩好,就去把那个世子妃杀了给她助助兴!
林皎月愕然,没想顾玄礼竟然将这事记在心里了。
可她心中有些顾虑,当着梅九的面不好说,只好勉强笑笑,送走了对方。
她担心,若是顾玄礼为自己杀了林觅双,可否会改变他原本的命运,陷入危险?
旁人道宁王府谦和可欺,宁王世子是个老好人,林皎月却知,都是假的,宁王府藏着多少险恶用心,外人根本不知。
原本对于林觅双,哪日她一脚踏空一命呜呼,自己也会鼓掌一笑置之,可若涉及到了顾玄礼的安危,自己便不能放任肆意了。
这次的事给了林皎月警示,所有的事情并非会完全按照前世来推衍,若是出了意外,顾玄礼还能如前世一眼,安稳度过今年吗?
巧的是,这头她还在犹豫,门房突然来报,宁王世子李长夙求见。
林皎月一愣:“求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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