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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林皎月得了应允,整个人都高兴不已,提着裙子高高兴兴离开后院,叫顾玄礼看得眯眼又抵紧上颚。

这么瞧着,体力是恢复了啊。

他吸了口气,侧目看向不远处的屋内,慢声骂梅九是不是睡着了,怎得药至今都没熬好!

梅九苦不堪言端着药出来,心想,啊是是是,他手脚慢,可若是他早出来片刻,定会被这人一鞋板子打回去。

谁知不多会儿,下人战战兢兢跑过来,见顾玄礼刚喝过药,神色放空似的躺在凉椅上,或心情还成,小心翼翼端出碗咸口的羹汤——

“夫人说感谢梅侍卫替她在宁王府教训了恶人,特意送碗羹汤来给梅侍卫。”

梅九满脸惊疑,深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又有几分不一样的危险!

顾玄礼一点一点扭头看过去,啧。

作者有话说:

本场恋爱最大受害人:梅九

本章恋爱最被憋坏的人:小顾

本场恋爱最忧心忡忡:皎皎:好愁,想当皇帝把烦人的人都鲨凋!(做梦)

第38章暖意

休沐安歇的日子里,宁王府却因着世子妃闹出来的大事,左右不得安宁。

深夜,谋臣们守在书房,同宁王商议,明日上朝他们这边自是要先递折子哭诉厂卫司目中无人的。

可为防九千岁发难,他们也已偷偷遣人在别处动了手脚,定叫九千岁焦头烂额,忙不上顾着后院之事。

宁王手指敲打座椅扶手:“何处?”

府内,一个叫闻溪的谋臣低声回道:

“前些日子,瑞王派人刺探九千岁入段府前的一段过往,之后那人便被抓了,关押在厂卫司中。”

宁王瞳孔骤黯:“入段府之前?”

“没错,世人皆道九千岁起初是投奔段府来的远亲,因当年的安王害了段尚书,入了安王府为奴,才开始一心追求起权势,但不论是如今的段贵妃,还是老人们,都说不清九千岁投奔段府之前,究竟是从何而来。”

宁王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那瑞王……”

瑞王是他兄长,非同母所生,平日里看似蛮横无度心无城府,可能在皇家顺利活到今日的,谁能没两把刷子?

新帝继位之前,瑞王可做了许多事,不过是近来才装疯卖傻,蛰伏罢了。

瑞王是想探寻什么?

或者说,他在怀疑什么,惧怕什么?

闻溪道:“瑞王兵行险招,派人刺探,但他的人进了厂卫司就没能出来,导致整个瑞王一派焦灼不安,才叫下官发现了端倪,”

对方顿了顿,目光幽幽,“按照每月惯例,这几日九千岁都不会去厂卫司,咱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只待王爷一句话,今晚就能偷偷将人救出来。”

宁王深以为意,连连点头。

“但这事太大,属下也怕引得九千岁怀疑,所以须得再随便起些什么小事,将这摊水搅得更浑些,让九千岁也迷惑,灯下黑。”

闻溪说完,目光转向另一边,静默至今的林茂年。

宁王世子妃之事,同林家可是有扯不开的关系,林茂年自从害的世子非得娶了他府上侄女后,就鲜少再敢同宁王出声,眼下,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他懂也懂得,额角沁出密集的细汗。

所有人都似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协议,宁王亦早有将伯府那个庶子灭口的打算,再能配合瑞王救人之事,短期内闹得晕头转向,叫顾玄礼不敢相信全是他宁王府做的。

可阆哥儿……是伯府这一代仅剩的男丁了。

“林郎中,本王知道此事对你来说难以抉择,本王亦会亲自安排儿子去做,算是赏他个体面,等事毕,瑞王与九千岁那头都有损耗,这朝堂中空出来的份额,自有你的那一份。”

宁王打人一棍子,再赏个枣子,加之那些巧舌如簧的谋臣跟着一道喟叹,林茂年心中那为数不多绷着的弦,终是一根根松动或崩裂。

没错,伯府到了这一代子嗣不丰,声势也逐渐不稳,府中大事小事全靠他一人在朝谋算,早已疲惫不堪。

侄子没了,他还能同几房妾室努努力,再不济,过继个旁支过来也行,可振作伯府的机会,却不是时刻都摆在眼前的。

摇摆许久,林茂年深深拱手:“下官,明白了。”

宁王眉头松动,心情终于好些。

出了书房,他本想将此事快些同世子吩咐下去,可蓦然记起世子当日神色,他脚步一顿。

险些忘了,不仅仅世子妃是林府之人,下人转述当日情形,世子妃当着无数人的面控诉世子心思不正,不正的那位……正是那个林家庶子的胞姐。

宁王脚步一顿,眉间略显不满,转身打算将这件事交给了另外一个庶子去做。

那头林茂年脚步踉跄着回了府,首先就是周氏颤抖地冲过来:“如何了,大伯,双儿如今怎样了啊?”

女儿犯下那般大错,她第一时间便想去王府哭诉求情,可林茂年拦住了她,同她说,事已至此求情也无用。

那她又能如何,那是她女儿,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林茂年恨恨瞪了她一眼:“世子妃如今好好在后院养胎,你最好天天在家烧香念佛,求她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若非这个拎不清的妇人教导不好,他又何必眼睁睁舍了二弟、乃至伯府的最后一个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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