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记得内务府和他说的流程里,他只需要在宾朋面前出现两次还是三次来着就可以入洞房了。他又没长三头六臂,这些衣裳总不能到时候让他一会儿就去换一套吧……
司徒琛看着眼前的儿子,满眼都是骄傲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儿子不管穿上哪一身都十分好看。然而儿子只需要在迎亲的时候穿一套,拜堂成亲的时候穿一套,与宾朋饮酒的时候穿一套就够了。
三套就够了的喜服,司徒琛硬是让绣娘做了十二套。
“儿子看父王是连贾瑚和贾琏成婚时候的喜服都带出来了……”司徒彻调侃着说道。
想到贾赦不在身旁这么长时间,在江南也脱不开身无法回京城参加彻儿的婚礼,司徒彻有些落寞。
“要是你贾叔在的话,父王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要儿子看,干脆就像贾叔那样把这十二件衣裳编上号,抓阄随便抓三件算了。有纠结的时间,父王不如多去逛一间铺子。”
司徒琛又怎么会不知道用贾赦平时最爱用的抓阄。只是贾赦的运气向来很好,但他们爷俩可就不一定了。
这十二套喜服里也不是件件都很好看,司徒琛拿掉了三套他不太喜欢的以后,才让司徒彻从九套里面用抓阄的方式选出三套。
在小事上纠结没什么意义,司徒彻很快就挑出来三套喜服,等会儿铺子里的人就会送到府里。
如果铺子里的绣娘忙的话,让福来送到王府里就是了……
至于挑剩下的那几套礼服,司徒彻觉得既然做出来了那就留着压箱底吧。毕竟那也是他父王对他的关爱。
“对了,四娘可知铺子外面何时摆了一个卦摊?可有影响到铺子里的生意?”
在司徒彻打算要走的时候,司徒琛突然想起来关于门口的那个算卦摊子的事儿他还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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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头和尚不能对着皇室成员施加法术,但对于铺子里李四娘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就没有太多的顾及了。
李四娘等人中了癞头和尚的法术,纷纷表示门口的卦摊一点都不妨碍铺子做生意,又是反而还能吸引来几位原本无心买衣裳的顾客呢。
最后李四娘还不忘添一句“那个卦摊别看简陋,那个瘸子算卦准着呢。”
司徒琛见连李四娘都能神色如常地说着门口的算卦摊子算得准,心想李四娘应该是彻底地放下了当年的心结。
要知道李四娘当初之所以带着儿子出来,有一条就是因为街坊邻居的谣言,说之前有个算命的说李四娘克夫,没想到真把她丈夫给克死了。李四娘不堪忍受这种谣言,就带着即将要去学堂读书的儿子搬了过来。
听李四娘说门口的卦摊算得准,司徒琛倒是来了兴趣。
癞头和尚见司徒琛与司徒彻父子俩进成衣铺子里少说也得有小半个时辰了。这儿不是成衣铺么,怎么这速度慢得像是才开始织布。
“瘸子,你算算他们父子俩该不会是从后门之类的溜了吧。”
为了确认情况,跛足道士还是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随后立即睁开眼睛,告诉癞头和尚人来了。
还没等癞头和尚叫嚷,司徒琛出了成衣铺子以后,一撩袍子坐到了卦摊的条凳上。
司徒彻总觉得眼前的一僧一道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自己的父王已经坐下去了,司徒彻也就和刘裕一左一右地站在司徒琛身后。
“怎么个算法?”
关于算命,司徒琛也见过不少。不能说完全不信,但如今打着算命的幌子招摇撞骗的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
若是测字一类的倒是可以玩一玩,若是要生辰八字一类的就算了。一旦泄露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能做的恶事可就太多了……
测字和批八字那多体现不出来水平,跛足道人直接让司徒琛说几个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就可以告诉司徒琛答案。
呦呵,这个道士倒是狂啊,看样子真是有两下子,不然不会让李四娘都佩服。
司徒琛还不知道李四娘等人都是被一旁的癞头和尚施了法术所影响,只当跛足道人是个在算卦方面有两把刷子的人。
“那就先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吧。”司徒琛随便问了一个问题。
跛足道士心里嘟囔了一句司徒琛是不是看不起他,问这么低级的问题。日后司徒琛可是大齐的皇帝,等司徒琛登基以后整个大齐都是司徒琛的,这算不算司徒琛发大财?
即使心中早有结果,但跛足道士还是象征性地掐着手指比划了几下显得专业。
“公子如今的财富已经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但若是说再上一层楼的话,大概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
如今太子还没去见阎王也,甄家也没狗急跳墙,太上皇还没退位,司徒琛想当皇帝还得排一会儿的队。不过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不用他操作什么。
“更上一层楼是指的哪一方面?”司徒琛得知他还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神情严肃了许多。他如今身为郡王,再上一层楼也就是亲王。但和他现在相比,多出来的那点俸禄根本算不得更上一层楼。
难道说……司徒琛心中隐隐有一种奇妙的预感。
算卦这种东西不能说得太清楚,一来道破天机会受到天道的惩罚,二来司徒琛这个问题也没办法明说。
跛足道人觉得他要是直接说再过个五六年你就是皇帝了,这他不是找死么?
“就像您心中所想的那样。”
跛足道士另一只缩在袖子里垂在桌子下的手算了算,得知司徒琛心中已经有了为皇的念头,便开口肯定了司徒琛心中所想。
这个想法有些可怕,司徒琛随后赶忙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关于他和贾赦感情的问题。
“这个您放心,您和您的爱人会白头偕老的。无需担心世俗的眼光,嗯……”跛足道士没将所有的话都说完,这样才显得更加神秘。
按照警幻仙子的分析,那个贾赦身上的那道保护很有可能就是哪位大能的一缕元神。大能过来游历,那怎么可能会委屈了自己,当然是一路顺遂,顺便让司徒琛沾了些光咯。
司徒琛听后沉默不语,在司徒琛身后的司徒彻却是一肚子疑问。
他母妃已经去世多年,怎么可能和他父王白头偕老?再说他父亲有没有爱人,他这个做儿子能不清楚?他父王这么多年都没近过女.色,也没听说从安南那边带回来什么女子。
可见他父王不反对的这个样子,似乎还真有这么个爱人的存在。
这人能被他父王藏在哪儿呢?
得了两个问题的答案,司徒琛放在桌子上一枚银锭便离开了。也没继续逛街,而是选择了直接回府。
司徒彻觉得这是他父王的秘密,也就没有问出口。毕竟他母妃已经去世十余年,他父王能为了稳固他的地位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已经相当不易。如今遇到一位佳人也并非无法接受,他父王在想告诉的他时候就会告诉自己了。
回了府时候已经不早了,赶巧贾赦让人送的粽子这个时候到了司徒琛的勤王府里。司徒琛叫厨子过来闻了一下,确认没有变馊就让厨子拿下去煮了,正好拿来当一顿饭。
gu903();“恩侯真是费心了,还是亲自包的粽子,也不知道包坏了多少才包好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