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怪楚燚兄弟炼丹之术如此出神入化!”邢山恍然大悟,“说是白骨生肉都不为过。”
白骨生肉……楚燚还真做不到。
他最多效仿太乙真人那样,那也花了几百年才用紫阳花重塑了谢怀碧的身体,又从三界之中好不容易搜集到了她已经被炸成齑粉的魂魄又塞进去。
“哥哥,买朵花!”
突然间,有个大胆的卖花小姑娘凑到了楚燚和邢山边上,她手臂上揣着一个巨大的竹篮,里面放满了还沾着露水的鲜花,一点也不怕生地踮脚将一朵红色的花递到了楚燚面前,扑闪着眼睛看他。
她的篮子里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路边植物,一点入药价值也没有,唯独看起来还算过得了眼。
邢山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不过是些没用的花花草草罢了。”
楚燚却突然灵机一动,递给小姑娘一枚金色的钱币,“你这些花我都买下了,但得替我送去一个地方。”
小姑娘看着钱币连连点头,“大哥哥放心,我一定送到你想送花的那个人手里!”
楚燚说了客栈和房间号,又随手从竹篮里抽出一支蓝紫色的蝴蝶兰,在指间转了转,才笑道,“她眉心有一点朱砂痣,别记错了。”
小姑娘煞有介事地点头,“眉心朱砂痣,叫紫阳的姑娘,我不会弄错的!”
“去。”楚燚目送小姑娘远去,见邢山表情古怪地盯着自己,“怎么?”
“只是没想到,楚燚兄弟也喜欢这些凡人的东西。”邢山打了个哈哈,“我们修真之人,送这些花花草草也太……”他差点就想说掉分,话到嘴边还是绕了个弯儿,“太普通了。”
楚燚把玩着那支脆弱的蝴蝶兰,笑道,“这邢兄就不懂了。我来的地方有个说法,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收到花的。”
邢山突地又问,“昨夜我送去给你的两人,还够不上收花的份儿?”
“那对双胞胎?”楚燚想了想,立场坚定道,“曾经我觉得不错,但现在……我心上已经有了一点朱砂痣。”
虽然谢怀碧有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就少了许多可以玩的花样,但至少……他从**进化到了心灵相交!
越想谢怀碧的事情,楚燚对眼前这个硬要搞事的老大粗就越不满,“邢兄走,别让嫂子等急了。”
客栈中的谢怀碧在床上无欲无求地躺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朝她房间走来,敲响了门,“是紫阳姐姐在里面吗?”
被叫到名字,对方又是个陌生的凡人小朋友,谢怀碧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扬手打开了门。
小姑娘看着门自动在面前打开,也不觉得害怕,她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的谢怀碧,眼睛一亮啪塔啪塔跑到谢怀碧身旁,将一篮子花都塞到了她的怀中,“姐姐,你真好看!”
谢怀碧:“……谢谢,你也很漂亮。”她低头看着这一篮子娇艳欲滴、香气扑鼻的花,再想到这个小姑娘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顿时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一个长得也很好看的大哥哥买了我的花,让我全都送来给你。”小姑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紫阳姐姐,那是你的夫君吗?”
谢怀碧:“……”她心情复杂地捡起朵花看看,不太理解楚燚究竟想干什么。
明明就是个种马小黄文男主角,为什么突然就大发雄心要跳到隔壁的校园恋爱剧场?
人校园恋爱剧场只拉拉手就能红一张脸,亲亲什么都不存在的;这个剧场里什么黄暴场景都跑过了,楚燚哪来的错觉认为他还能返璞归真?
于是在小姑娘的求知注视中,谢怀碧只能说道,“不是,他已经被我休了。”
第61章
邢山在这城内是名人,他带着楚燚回到邢家的路上,不少人都兴致勃勃地和他打了招呼。
好在这不是现代,否则邢山死后,警察肯定直接来找他问话。楚燚跨进了邢家的大门,神识往先前他和谢怀碧偷偷抹去看过的那个院子看了一眼,发现那床上躺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女子。
当然,那也不是活人,只是个高明的傀儡术罢了,而且还是有人从远处控制的那种。
楚燚感兴趣地挑挑眉毛,他捻动手指,蝴蝶兰也随着他的动作滴溜溜转起来,“嫂子醒来之后,身体可能会虚弱一阵子,她缠绵病榻这么久,得慢慢养才行。”
“这是自然。”邢山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两份担忧的神情来,“我早就和药师协会那边谈好了,每十天,他们都会派药师过来探诊,直到内人康复为止。”
“看来邢兄得给药师协会打好一阵子工了。”楚燚笑道。
邢山的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不以为然,但他嘴上说的却是,“只要她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句话本身楚燚倒是很赞同的。
不过就邢山的表现来看,要么他根本没联系药师协会,要么他根本没打算回报药师协会。
联想到药盈盈提及药师协会的人在解毒一事上花费的功夫,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么,究竟是邢山有恃无恐,还是药师协会里就有和同流合污的人?
这个念头在楚燚脑中一晃而过。不过他连塔都不想去了,还管什么药师协会。
邢山走到妻子的院子门口,神情终于有些激动兴奋起来,“楚燚兄弟,请。”
楚燚仿佛毫无察觉般的一脚踏了进去,才露出了些许犹豫的表情来,“邢兄,这院子里似乎布了不少阵法啊……”
煮熟的鸭子都到了嘴边,邢山实在忍不下去,一伸手从背后就要将楚燚推进去,可楚燚好巧不巧地探头一望时避开了他的手,疑惑道,“只不过这种阵法,我在百花谷里从来没见到过。”
邢山磨了磨后槽牙,心道这两人既然是百花谷里出来的,那多少也对阵法懂点皮毛,不过……
“这阵法是我从一处遗迹所得,似乎不是四国大陆之物,”他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道,“也许是从灵界流传下来的。”
楚燚恍然大悟,“难怪如此繁复,是我从未见过的布阵手法,精妙,精妙!”
邢山勉强笑了两声,“楚燚兄弟,走。”
“邢兄……”楚燚回头朝邢山笑了一笑,后者心中刚刚生出一点大事不妙的想法来,就已经被拽着手臂毫无抵抗能力地扔进了阵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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