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手,一招致命。
亲兵们在出击的同时,已经计算了各自的速度,十一人呈“倒扇形”梯队,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同时出招,枪尖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夺目的寒光。
除非对手撤招,或者由进攻转为防守,否则,是拼着伤亡数名士兵,也要让这两名猖狂的敌人三枪六眼,何小米已经做好受伤,甚至是死亡的打算,敢在战场挑衅大人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
陈英率先发现了亲兵的拼命架势,一时惊呆了,想撤退都不行,刚才唯恐战马的速度不快,现在却是无法让战马停下来,更不要说撤退了。
此时双方的武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勇气,敢于受伤、甚至死亡的勇气。
情急之下,陈英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吃痛,两脚人立,全身打个旋,勉强没有倒下,但陈英却是从马背摔下来,顾不得疼痛,连狼牙棒也不要了,转身便逃,想要与后面的步兵汇合。
这样一来,陈有道只能独自对面对十一名士兵了,本来有两人分担,每个人的目标只有一半,现在所有的枪尖都是指向他。
陈有道一看不好,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将手的长枪一抛,砸向正面的士兵,指望趁着士兵躲闪的机会,强行从豁口突出,只要突破了这道障碍,反击可能没机会,至少可以逃走。
没想到正面的士兵却是对抛来的长枪置之不理,自顾挺枪直线前进。
长枪虽然刺亲兵的肩膀,缺口却没有出现,陈有道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这股士兵,连性命都不要了,这还是西宁的士兵吗时间不容他多想,明军的长枪已是奔着要害来了。
陈有道只得急急从马背跃下,指望像陈英那样,借着步伐的灵活性逃走。
迟了,实在是迟了。
如果他不是奔到士兵近前才跳下马背,或者干脆不要杀向李自成,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十一杆长枪悉数刺向陈有道,何小米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刺个对穿。
陈有道连一句遗言都未留下,转过身看了眼何小米,像是要记住这个仇人的面目似的,目光陡然涣散,脑袋软软地垂下去。
何小米拔出长枪,却是看向正在奔跑的陈英,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奔出十余步,“直接碾过去,杀”
马蹄哒哒,密而不乱,亲兵们并没有抢着前,而是保持着“倒扇形”的阵势,向陈英包抄过去,陈英吓得腿一软,反而跑得更慢了,他向前看了一眼,步兵至少还在三十步开外,救援是来不及了。
陈英咬咬牙,拔出腰间的短刀,指望抵挡几个回合。
“不知死活的东西,杀”
何小米处在队伍的正间,恰好对着陈英,长枪一摆,也不管刺着没有,战马猛地撞过去。
陈英绝望地倒在地,身的窟窿正自来水似的喷薄着血液,他的身子抽搐了两下,脚猛地一蹬,再也没有了声息。
战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李过这时候才刚调整好阵型,见何小米解决了大土司父子,心稍定,不觉向李自成抱拳谢罪,“大人,属下”
“双喜,不要说了,”李自成伸手止住,“将步兵包围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大人”李过得到将功补过的机会,顿时喜出望外,将手一招,“兄弟们,。”
李过的骑兵不过百余人,但借助马速,气势在草原扩张起来,无限放大了士兵的人数,加亲眼看到大土司陈有道已死,土人顿时失去了战心,一个个抖抖索索,连手的兵器也是拿捏不稳。
没有僵持多久,一名三十左右、五短身材的汉子,突地扔下手的短刀,跪倒在地,“小人愿降,愿降”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特别是在生死存亡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土人开始扔去刀剑,跪倒在地,等待明军的发配。
李过将那五短身材的汉子带到李自成面前,扔在地,“大人,这是他们现在的首领。”
“首领大土司父子不是死了吗”李自成微微扫了一眼,除了嘴角的胡须有些张扬,看起来还算顺眼,“你是谁”
“小人陈久,乃是大土司的家臣”
“家臣”李自成估量,应该是为大土司服务的一种官职,“陈有道家还有什么人”
“回大人,陈有道只有两个儿子,都已已被杀,此外还有一个弟弟,此时正在虎头山的土司府邸。”
杀人杀死,免除后患,既然陈有道还有一个弟弟,那留不得了,否则将来可能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不可能长期将目光盯在这些土司身。
不过,他倒是不清楚,陈有道为何反对牧民改为耕农,他们不是半农半牧吗,难道不知道农业开发的价值,要远远大于牧业吗“陈久,你说说,陈有道为何反对牧民改耕”
“大人,土司大人是”
李过把眼一瞪,一脚踹过去,“大人面前,要是敢隐瞒半句,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
“是,是,小人绝不敢欺瞒大人,”陈久拱起腰身,缓缓道:“大土司大人担心牧民改耕,将来向西宁卫纳税”
“为了些许银钱,竟敢坏我大事,”李自成恨恨不已,“双喜,一会将大土司的家抄了,男丁地斩首,适龄女子归入水果楼”
“是,大人”李过眉开眼笑,水果楼越来越兴旺,他的属下迟早也会得到月票,兄弟们今天立功了,也许这次能得到战功月票也说不定。
李自成却是面向陈久,“你是陈有道的家臣,你说说,究竟是牧业好,还是农耕好。”
“大人,”陈久大惊,低着头避开李自成的目光,“小人是一跑腿的,哪知道这些军国大事,大人说农耕好,那是农耕好。”
“算你识相,”李自成微微露出笑意,“你可是真心归降”
“小人真心愿降真心愿降”
“如果真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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