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李自成见洪水堡周长超过三里,是少有的大军堡,便有意以此为据点,将粮草、辎重囤积起来,便让刘云水、李过各留下一个总旗的步兵在此驻守。
吃过早饭,刘云水、李过先后出堡,而李自成让何小米去安抚被俘的军官,只要他们不反抗、不逃跑,西宁军绝对不会为难他们,他们的家眷,也会有士兵保护,绝不刁难。
至于查抄来的五千两银子,李自成估计他们不敢要回去,压根没让何小米再提。
洪水堡的四门,按时打开,堡内的百姓还需要出堡翻地,对这些百姓来说,昨夜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绝大多数百姓根本不知道洪水堡已经易主,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翻地,指望来年有个好收成。
大街的行人很快匿了行迹,他们并不受躲藏起来,而是去了城外翻地,只有两家面点铺子的小二,还在无力地叫卖着他们的面点,堡内逐渐恢复了它惯常的宁静。
李自成将堡内的粮草查封起来,又向留守的两名总旗官交代几句,让他们接管四座堡们。
百余名士兵被集看管起来,如果表现得好,可以去掉身的绳索,但不得离开营房,软禁总捆绑要舒服些。
一切处理完毕,差不多已是午时了,李自成边让士兵们在堡内吃了顿热汤饭。
他并没有及时出堡,而是让士兵们在堡内休息,现在已经是寒冬季节,堡内的营房,无论如何拥挤不爽,总帐篷里暖和、舒爽些,此外,李自成想要看看,堡内的秩序是否稳定。
整个下午,堡内如往常一样平静,连打探讯息的百姓都没有,李自成这才放下心来,让士兵们在堡内宿了一夜,第二日辰时,匆匆吃过早饭,军便出发赶往顺化堡,同时让传令兵给下天乐堡的李过传令,命他在天黑之后,派出一个总旗的士兵,将战俘押至洪水堡,集看管。
顺化堡与洪水堡相距不过三十里,才刚午时,李自成的军便赶至顺化堡,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堡内只有一名百户官和不足五十名守军,这些战俘自然也被押至洪水堡。
甘州有五卫的士兵,各个堡驿星罗棋布,如果这样两个堡驿两个堡驿地收拾下去,迟早会走漏讯息,李自成决定加快进军的步伐,反正每个堡驿只有数十名士兵,算强攻,西宁军也不会处于下风。
以刘云水、李过部数百骑兵的力量,偷袭一个只有区区数十士兵驻守的堡驿,实在是一种浪费。
李自成让刘云水、李过部一分为二,在游骑的接应下,每夜偷袭四个堡驿,而他与马有水则负责善后。
十一月一日,甘州以南的堡驿,已经全部被攻破,所有的降兵集在洪水堡,刘云水、李过部各有两个总旗的步兵驻扎看守。
此时的刘云水部,剩余的八个总旗,全部是骑兵,机动性达到最强,而李过部的骑兵,只有四个总旗,另外四个总旗的士兵,因为缺少战马,只能依靠步行。
西宁军集在距离甘州最近的据敌堡,但堡内的营房太少,只有李自成、马有水部勉强驻扎下来,而刘云水、李过部的骑兵,只能在堡外立营。
甘州的游骑已经嗅到了味道,他们巡逻到据敌堡外,但堡外有大量的西宁骑兵,他们一时不敢靠得太近。
西宁士兵连日行军,已经十分疲劳,李自成决定让他们休息一日,明日再行攻打甘州,由刘云水、李过部轮流派出骑兵,打探甘州的讯息,以防甘州军偷袭。
午饭后,李自成正要休息片刻,何小米来报:“大人,甘州派出使者求见”
“使者”李自成心好笑,仗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一名使者能让我退兵即便你如苏秦、孔明般巧舌如簧,又能动我分毫不过,使者来了也好,隧道:“让他进来”
“是,大人”
稍顷,何小米领着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士兵入了大厅,那士兵约莫二十五六岁,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直转,他用最短的时间,将大厅内的情形扫视了一遍,方拱手道:“小人奉甘肃巡抚梅之焕、甘州总兵杨肇基大人之命,特来拜见将军,并给将军传书一封。”随即从怀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
李自成端坐木椅,双手搭在两侧的膝盖,身形纹丝不动,却是阴森森地道:“你可知罪”
“知罪”使者眼珠一轮,扫了眼李自成,见李自成面沉似水,心里打个激灵,神色微变,口却道:“小人是使者,何罪之有”
李自成大喝一声:“跪下”
“小人乃是朝廷的人,你是小人怎可向你下跪”
何小米使个眼色,两名亲兵前,一左一右架住使者,各自向他膝弯处一脚踢去,待他双腿一弯,紧紧按住。
使者挣扎一番,见挣不脱,愤然到:“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是使者,因何受到折辱”
“不斩来使,不错,只要你遵守规矩,”李自成示意何小米接过书信,淡然道:“你既为使者,该懂得,本大人是此处主将,与你家巡抚、总兵官身份对等,难道你见了你家巡抚、总兵,竟敢不跪”
“这”
李自成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你家大人的诘问,我不回信了,借贵使者的口,替我传言,只有两句话,其一,敌兵已至甘州,方才知晓,他们是如何将兵的其二,我是军人,一切要在战场见分晓,若是他们能在战场打败我,我自然退兵”
“大人,甘州兵精将猛,城内如小人这般着明光铠的,不下数千”
“掌嘴十下”李自成一声断喝。
两名按住使者的亲兵,立即左右开弓,“啪,啪”重重掌了十下嘴巴。
“你”待掌嘴结束,使者方才吐出一句话,不过才说了一个字,牵动了伤口。
李自成看着使者有些红肿的两腮,阴冷地笑道:“你既为使者,该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话不问若是要说话,让你家巡抚、总兵大人来说,你,不够格”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
gu903();使者捂着被搧得生痛的腮帮子,低着头耷拉着眼睑,再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