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顾不了，甚至在落地的时候，还砸两名士兵的大腿

明军换出一拨运输兵，但他们同样没走出多远，被天命军撂倒。

此时明军的先头部队已经靠近坎坡，只等着云梯了。

带队出战的军官早已急得满头大汗，不得不让普通的士兵充当运输兵，去抬送云梯。

但他们早被天命军的枪手盯，在付出四拨运输兵的代价后，方才通过接力的形式，将云梯靠坎坡。

李自成笑着对赵光瑞道：“虹州，明军已经攀云梯，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赵光瑞一直在观战，恨不得自己亲战场，见李自成发问，忙道：“自然是迎战，阻止明军向攀爬大都督，距离太近了，步枪还能发挥作用吗”

“虹州不用担心，”李自成淡淡一笑，道：“明军向攀爬时，情势虽然危急，但也是天命军歼敌的最好时机。”

赵光瑞开始接触李自成的时候，以为李自成净说大话，现在跟在李自成的身边，眼见为实，知道李自成说出的话，都是经过严格算计的，再不敢怀疑了。

仔细观察片刻，他终于看出来了，爬云梯的明军，盾牌只能护住前面，而他们的两侧，都是暴露在枪口下，弹的士兵，伤口几乎都是在身子的两侧。

赵光瑞早已激动得目光涟涟，“大都督，如此下去，明军永远也无法攀坎坡”

“也说不定，明军的人数太多，也许会有人攀爬去。”李自成的声音，既淡且轻，仿佛置身战场之外，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光瑞度量，大都督一定还有后手，他是年少的性子，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大都督，明军攻势如潮，要不要放出骑兵”见李自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又看了眼何小米，“或者我们帮他一把，也是好的”

李自成却是将目光从战场移开，再不忍看着血腥，“虹州别急，这才是第一波攻击，虽然猛烈，却还不是关键的时候。”

赵光瑞这才发现，不仅大都督，是何小米等亲兵，也是悠闲得很，便讪讪地笑笑，再不多言。战斗虽然惨烈，却是陷入僵局。

明军的弓箭兵，不断向坎坡放箭，试图压制占据地形优势的天命军，但天命军的士兵，只是在坎坡的方露出小半个脑袋，目标太小，虽有伤亡，好在并不严重。

天命军的枪手们，却是利用手的步枪，从两侧射杀云梯的明军，射杀一拨，又换一拨，循环往复。

左侧的密林，五门山地炮正一刻不停地向明军射出开花弹，每一轮炮击，都有数十百的明军伤亡，明军密度太大，炮手们几乎都不用瞄准。

与云梯最为直接、最为短兵相接较起来，后方的山地炮，几乎被双方的士兵遗忘了，如果不是有伤亡存在，连戴君恩都不会想到它。

战斗持续着很高的强度，明军虽然伤亡很大，但仗着他们人多，前赴后继，排着队云梯送死。

一名士兵从云梯跌落下去，更多的士兵从队列冲出，很快抢占了缝隙，将云梯挤占得满满的。

士兵们都不知道双方的伤亡情形，他们也无暇思索，明军只想抢占坎坡，天命军只想杀人，攀云梯的明军，都是自己的军功。

战斗进行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一部云梯的士兵，取得了一定的突破，他几乎攀了云梯的顶部，只要一纵身，可以跃坎坡。

秦大年见情势危急，忙大喝一声：“火药包”

“是”两名士兵答应着，急急从后方抬出一个二十斤重的火药包，一人扭开火折子，点燃引线。

趁着引线烧出微弱的“嗤嗤”声响，两名士兵抬着火药包，向前一扔，火药包脱手而去，落在云梯的后方。

明军士兵看到火药包，起初以为是石块，尚不以为意，反正没砸着自己，但有一名士兵识货，看到燃烧的引线，他条件反射般叫道：“不好”

已经来不及了

“嘭”

一声巨响，余音不绝，等着云梯的明军士兵，顿时被炸得七零八落，有一人直接飞天际，手舞足蹈一番，方才重重坠地，扬起一片尘土

还有更倒霉的，身子明明还在，手脚却是带着血迹，飞向不同的方向。

云梯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未折断，但云梯的士兵，被爆炸声惊吓，一个个抱着脑袋抢着跃下，以为末日来临似的。

明军只是呆滞了一小会，在军官的驱赶下，又发起新的攻击。

秦大年抬眼看着整个战场，见坡下的明军伤亡过半，遂大喝一声：“火药包伺候，炸断云梯”

天命军的士兵，两个一组，顶着明军的箭矢，点燃了六个火药包，待引线燃烧将尽，方才扔向明军的云梯。

“嘭嘭”之声，不绝于耳，有四部云梯从而断，原先攀爬的士兵，来不及躲避，在云梯被炸得血肉模样，连一声最简单的单音节词汇都来不及发出。

虽然剩下两部云梯，但士兵们受了惊吓，竟然忘记了进攻，他们看着血肉模样的战场，一时竟呆住了。

战斗场没有暂停，只有一边倒的呆愣。

明军像是丢了魂魄，既忘记了进攻，又不会拿着盾牌护住身子的要害部位，天命军的士兵，怎会放弃如此难得的机会山地炮按照他固有的节奏，不时发出沉闷的爆炸声，而枪手们则是紧握步枪，赶紧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这个秦大年，如此年纪，还是沉不住气”李自成有些不满，他将手的两颗小石子一扔，道：“小米，点火，没有了云梯，明军很快要撤退了”

“是，大都督”何小米答应一声，忙扭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身边不远处的一支焰火点燃。

“啹”

一股蓝色的火焰，随声而起，直冲天际，在看空绽开出一朵绚丽清冷的喇叭花

俄而，右前方的山谷，也是一支焰火升空，彼此呼应着。

赵光瑞神情亢奋，他知道，李自成已经放出骑兵了。

李自成却是淡淡一笑，道：“小米，你们也去试试枪法”

“是，大都督”何小米早急不可耐了，跟着大都督，什么都好，是无法亲手杀敌，像今日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多见，他答应一声，忙招呼身边的兄弟，急急开辟新的战场。

李自成所在的这一处密林，距离坎坡不过不过三十四步，西宁步枪能覆盖战场所有的区域，亲兵们一边射杀明军，心直呼过瘾。

一直在羊奶子沟东侧观战的戴君恩，见云梯忽地折断，心猛地“咯噔”一下，情知今日的战斗，不会有好结果了，想要拿下坎坡，更是痴人说梦，但此退兵，心却又不甘。

明军伤亡过半，难道这样白死了

gu903();不过，盗贼的火器实在太犀利，难怪冯举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