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个人影都没有。
伊罗根想要轻皱眉头,多尔衮却是毫不在意,“伊罗根,你在大门处守着,我进去看看”
多尔衮推开门进去,点亮油灯,然后将两侧的窗户遮掩起来,只要闭了庙门,从外面看不到一丝光亮。
过不多久,伊罗根的声音从庙门处传过来:“王爷,西面有一盏灯火”
多尔衮忙推开庙门出来,顺着西平街一看,果然有一点微弱的灯火,刚刚过了鼓楼的十字路口,心跳不自觉加速,抬步便要过去,伊罗根忙道:“王爷是万金之躯,还是让小人去迎接吧”
“不,”多尔衮摆摆手,道:“庄妃才是身份高贵”
“王爷,非常时期,”伊罗根还是不放心,“外面天黑,什么也看不清,还是小人去吧”
多尔衮这才想起,现在正是争夺皇位最激烈的时刻,大意不得,今晚如果不是庄妃相约,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单独出现在都城隍庙,便道:“伊罗根,那你小心些”
“王爷放心,如有异动,小人必定示警”
多尔衮的心,随着伊罗根的脚步,一步步向灯火迎过去
那浑浊不明的灯火,只是稍稍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向东而来,一步步靠近多尔衮,多尔衮有几次要迎上去,终于还是忍住,直到灯火来到庙门前,看到那熟悉的丽人的脸,方才屈膝下跪,“臣多尔衮叩见庄妃娘娘”
“睿亲王快快起身”布木布泰含笑虚扶了一把,将灯火交给身后的苏末儿,微微福了一礼,“让睿亲王久等了”
“没有,没有,”多尔衮的目光,一直定在布木布泰的那张说不出精致的脸上,微躬着身,右手向前一指,“庄妃娘娘,咱们里面谈”
布木布泰微微颔首,回身看了苏末儿一眼,道:“格格灭了灯,就在门口稍候,我与王爷就在里面”
“是,娘娘
”苏末儿将灯火举起,小口一张,吹灭了灯火。
布木布泰随着多尔衮入了庙宇,关上庙门,外面又是一片漆黑。
多尔衮将布木布泰引入灯火处,指着一条刚刚擦拭过的长凳,道:“庄妃娘娘请坐”
布木布泰见长凳上干干净净,知道多尔衮用袖口擦过,便浅浅一笑,“有劳睿亲王”单手扶住长凳,缓缓坐下去,说不出的幽雅。
多尔衮看得痴了,竟呆呆在看着布木布泰出神。
布木布踏头看了多尔衮一眼,不禁“噗嗤”一笑,像汉人那样掩着口,白了多尔衮一眼,风情无限,“睿亲王也坐呀”
“哎,谢娘娘赐座”多尔衮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布木布泰坐在一起,心神不觉一荡,此时只有两人在场,顾不得礼节,双腿一弯,缓缓坐在布木布泰的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布木布泰脸上挂着轻笑,如同初开的茉莉,多尔衮暗中嗅了一口,端的是暗香扑鼻,不知不觉伸出手,将布木布泰的小手握在手心。
布木布泰吃了一惊,用力一抽,将小手抽出来,口中娇叱道:“多尔衮,你好大胆”
“庄妃娘娘”多尔衮浑身一抖,想到已经做了,便起身告罪:“臣自从见到娘娘之日起,便惊为天人,如果不是皇太极从中作梗娘娘难道不知道臣的心思”
“哎”布木布提叹一声,悠悠地道:“妾身已经是皇太极的人,睿亲王千万莫作他想”
“如果皇太极活着,他是皇上,臣自然不做他想,便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也只能装在心中,绝对不会向娘娘表白,”多尔衮喘起粗气,道:“可是,皇太极已经死了,难道臣还是不能想吗臣对娘娘的心意,如昭日月”趁着布木布泰不备,又是抓住她的小手,这一次抓得更紧了,唯恐布木布泰逃走似的。
布木布提轻抽了抽,也就任由多尔衮握着,却是扭过脸来,看着多尔衮,悠悠地道:“皇上驾崩,国不可无主,睿亲王可曾胜券在握”
原来她今晚之约,乃是关心皇位的继承,看来她的心中一直有我,只是碍于皇太极不过,想到皇位的事,多尔衮顿时蔫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除了两白旗,只有代善家儿孙硕讬、阿达礼支持自己,他们顶个屁用不仅在朝堂,就是代善家,他们也与两红旗的控制权不沾边,只有代善
代善这只老狐狸,明着两不相帮,实际上暗中还是支持豪格的
济尔哈朗虽然掌控着镶蓝旗,但他的影响比代善小得多,而且这个胆小鬼也是暗中支持豪格,幸好昨日恐吓了他,至少也要让他保持中立
想到这些烦心事,多尔衮顿时泄了气,抓住布木布泰的大手,也是松弛下来。
布木布眺显感觉到多尔衮气短,便蹙起眉心,悠悠地道:“千万不能让豪格登基,咱们满人自有满人的习惯,如果豪格继承皇位,不仅大清,连妾身都是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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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19章古庙密谋
多尔衮身子剧烈颤动,脖子上青筋凸起,用力抓住你布木布泰的双手,恶狠狠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豪格这个蠢货如果继位,一定会害了大清”
“睿亲王,你弄疼妾身了”
“对不起,对不起”多尔衮忙松开手,在布木布泰的小手上抚摸着,希望能减轻痛楚。
布木布泰向多尔衮身边靠了靠,抽出小手轻抚多尔衮的大手,面上有些焦虑,“所以,妾身希望睿亲王能登基为帝,”顿了一顿,幽幽地道:“不仅妾身,宫中之人,包括皇后,都不希望豪格夺了帝位”
多尔衮雄心顿起,但瞬息就熄灭了,争夺皇位,靠的是实力,宫中即便支持,只能说明自己具有合格的继承身份,并不能增加实力。
他暗自长叹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布木布泰一边抚慰着多尔衮的大手,一边道:“礼亲王、郑亲王那边如何”
“郑亲王差不多能保持中立,”多尔衮的声音有些绝望,道:“代善这个老滑头,却是不肯松口,只说皇帝有数子,该立皇子才是都是汉人的习惯,我们满人向来是能者为王”
布木布泰心中一动,勉强稳住身形,方道:“礼亲王恐怕是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
“你是说礼亲王与母妃那件事”
“是呀,”布木布泰长出一口气,道:“当年有人检举礼亲王与大妃有染,虽然高皇帝不完全相信,却也因此剥夺了礼亲王的继承权礼亲王一直不承认,如果他现在支持你,岂不坐实了这件事”
“哎”多尔衮长叹一声,“我一直怀疑是皇太极搞的鬼,既打击了代善,又打击了我们兄弟否则,当年皇太极如何能继承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