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他们除了用目光,谁也不敢拦阻。
来到永福宫前,多尔衮的步伐方才缓下来。
苏末儿刚好推门出来,看到多尔衮,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但多尔衮是摄政王,身份尊贵,勉强行了大礼,“叩见摄政王”
多尔衮一挥手,让苏末儿起身,“你家主子在吗”
“庄妃娘娘”
“说”多尔衮见苏末儿言辞闪烁,不觉冷哼道:“连你也敢轻视我这个摄政王”
苏末儿战战兢兢道:“奴婢不敢”
“本王问你家主子在不在,你为什么吞吞吐吐”多尔衮怒道:“还不快说”
“娘娘在”
多尔衮打断了她的话,只要布木布泰在永福宫就够了,冷声道:“还不在前面带路本王找庄妃娘娘有要事相商,事关皇上的大事,误了时辰,你担当得起”
有什么大事,还不是想着娘娘苏末儿暗地哼了一声,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将多尔衮引入宫内。
布木布泰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吃了一惊,多尔衮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大白日的就敢闯入永福宫,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狠狠白了多尔衮一眼,也不让座,“摄政王来到永福宫,不知有何要事”
多尔衮努努嘴,让苏末儿离开,顺手闭了门,方才一屁股坐下,端起布木布泰的茶水杯猛灌了一口,“自然是要事”
“你”布木布泰虽然愤怒,却也不敢与多尔衮闹翻,“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快走,免得被别人看到”
“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报答”多尔衮盯着布木布泰,缓缓地道:“当晚在都城隍庙,庄妃娘娘是如何向本王承诺的只要九皇子登基为帝,以后”
布木布泰扬起小脸,怒道:“那你也不能大白日的就闯进永福宫你又不是没有得逞过”
“得逞”多尔衮冷笑道:“本王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一共得逞了几次”顿了一顿,又道:“最近这几日,约了你几次,为何一次都不去都城隍庙害得本王干等”
“妾身总不能日日服侍摄政王,摄政王不是有大福晋、侧福晋吗”布木布泰心中生出厌烦,却不敢太过表露,“最近几日,妾身在给皇上准备春衣,正忙着呢”
“春衣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动手”多尔衮睨了布木布泰一眼,冷声道:“顺便告诉你一声,从今日开始,以后每月,你只有一次看望皇上的机会,皇上的生活,也不用你操心”
“你”布木布泰大惊,这是将她和皇上隔离开,皇上才七岁,没有额娘的照应,让她如何放心
“这是本王和郑亲王共同商定的,已经不可更改”多尔衮的脸上,忽地生出一丝笑意,这是胜利者的笑意,他用笑意告诉布木布泰,如果她不听话,看望皇帝的时间还会减少。
正文第946章龟缩保定
布木布泰用清冷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一瞥,红唇翕动,却是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脸上方才堆起笑容,起身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直接坐在多尔衮的大腿上,用软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着多尔衮棱角分明的脸庞,“摄政王如此狠心,让我母子难以相见”
这就是对你背叛本王的惩罚多尔衮闭上双目,任由布木布泰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走出龙蛇,“此事已经决定,暂时不会更改,只要你顺从于我,今后便不再减少你们母子会面的时间”
“哎”布木布提叹一声,“摄政王为何喜欢妾身妾身有什么好”
“哪儿都好”多尔衮见布木布泰停止动作,便拾起她的嫩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顺着她的手腕,一直抚摸至胸口,“这儿,还有还有这儿,都好”
布木布泰缓缓闭了双目,任由多尔衮将她抱到炕床上,剥成一头褪了毛的山羊,多尔衮一面褪了自己的衣裤,一面暗暗道:早知如此,又何必落得母子难以相见
多尔衮在布木布泰身上释放了所有的柔情,完事后还是缠着布木布泰不肯起床,布木布泰柔声道:“摄政王,现在是白日,若是皇太后闻得风声”
多尔衮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任由布木布泰服侍着穿衣。
布木布泰忽地看到多尔衮衣服里落下的白纸,随手拾起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信是用蒙古文字写的,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停下动作,捏着纸片的一角思索片刻,道:“摄政王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多尔衮笑道:“这是大明内部的事,与我大清何干”
“不然,摄政王思之,”布木布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靠着多尔衮的身子,用皮被将自己赤裸的身子盖上,柔声道:“大明是大清的敌人,现在大明出现了一个新的敌人,难道摄政王不想做些什么”
“你是说,让大清和这种反王结盟”多尔衮嗤之以鼻,“汉人最是靠不住,让本王信任他们,还不如相信五条腿的牛羊”
布木布泰道:“摄政王难道忘了,大清正是与科尔沁结盟,才一步步走向现在的强大”
多尔衮思索良久,道:“可是,这样的流寇他们会与我大清结盟吗”
“汉人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布木布泰笑道:“流寇称帝,显然是要推翻大明朝廷,如果有了大清这样强大的盟友,他们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多尔衮还是不太情愿,“可是,流寇远在西安,与大清隔着数千里,与他们结盟,对我大清有什么好处”
“流寇在西安称帝,将来必会从西面攻伐大明的京师,”布木布泰似乎天生就是战略家,笑道:“我大清再从北面攻击,只要方略得当,攻破山海关,直面京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占据京师,大清才能享有大明的富庶之地,那时候大明的女子、财帛,还不是任着大清的铁骑信手拈来”
多尔衮原本没想这么多,更没有想着永久占据着大明的京师,此时被布木布泰一说,热血不禁沸腾起
来,不过,他一向希望征伐,与汉人并没有多少接触,不知道如何与汉人结盟,“可是,大清与大明的这些流寇,并没有接触,连他们称帝的封号都不知道”
“这个好办,”布木布泰笑道:“对付汉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汉人去做”
“嗯”多尔衮不解。
布木布提笑着用手指一点多尔衮额头,道:“先帝在世,这样的事情的,从来都是交给范文程”
“范文程”多尔衮霎时明白了,忙抓过皮衣快速穿上,也不等布木布甜床,接过她手中的白纸,向怀中一塞,匆匆出了永福宫。
多尔衮在睿亲王府召见了范文程,将讯息丢给他,“范大学士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