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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蓝已经穿的差不多了,光脚下了床就准备往柜子里钻,木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柯蓝躲在柜子里瞪大了眼睛,脑子转得飞快却想不到还有什么自救的办法,这里偏僻,喊叫只会死的更快。

透过柜门缝往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外面无灯也无月,夜色浓重一片漆黑,柯蓝恐慌的心跳跟蹦出胸口一样,忽然又听见门口一声闷哼,跟着当啷一声,一把匕首落在地上,隐约可见一丝冷光闪了一下。

随着匕首落地,门哐当一下被人从外面砸开,柯蓝隐约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黑影,身量差不多高,正扭在一起。

柯蓝心惊肉跳,问233:“这又是怎么回事”

233说:“你出来吧。”

它说的风平浪静的,那应该就是安全了,柯蓝从柜子里钻出来,惴惴不安问:“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只见门口黑影中的一人身体一软就向前倒在地上。

柯蓝惊得蹦了起来,一步退到床边。

门口站着的黑影说:“没事了。”

是时进的声音。

柯蓝松了口气,点上灯,昏黄的光线慢悠悠的亮起来,柯蓝才看见门口躺倒的黑衣人,一脸乌青发紫,浑身上下出了黑都没第二个色。

时进皱着眉,进来掩上房门,看着柯蓝,说:“他死了。”

柯蓝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这会儿血液流通了,活泛了,才感觉赤脚踩在青石砖地面上凉森森的,毕竟也是入了秋了。

但她还是担心紧张的先跑到门口,上下左右的把时进看了一圈,问:“你没受伤吧”

时进衣着整齐,仓促中还把头发胡乱束在头顶,虽然年幼,但她却十分镇定,甚至看着眼前的柯蓝,脑子里还莫名冒出了一句话灯下看美人。

柯蓝长发一散,显得脸更加小了,巴掌大一点,大大的眼睛里好像盛着一汪湖水。

时进心里一慌,仓促低下头,却看见柯蓝赤着的脚,莹润又娇小,和她这个人一样。

柯蓝等了半天没听时进出声,还忽然脸色一变低下头,柯蓝以为她受伤了呢,赶紧拉着人又仔细看了一遍,着急忙慌的问:“伤哪儿了”

时进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柔软细腻,一时又想起它执笔拿扇的样子,被柯蓝一问,时进才发觉自己好似有点不正常,她赶紧收敛神色,顿了一下,把手抽出来,说:“我没事,这人怎么处理”

柯蓝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脸头大,她苦恼的想了半天,喃喃自语道:“先生我平日里为人谦逊和睦邻里,我也没有仇家啊,你把他杀了”

时进摇头,“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起来就看见这贼人破先生的门,就悄悄过来,擒住了他,没想到他嘴里含的有药,被我抓住就咽下自尽了。”

虽然时进没说,但柯蓝瞬间就明白了,这就是死士啊

她干什么了值得派死士来杀

柯蓝问233:“你查查这死士是什么来头。”

233扫描查询中,柯蓝先跑回床上,盘腿坐着把被子往肩上一裹,吸了口气跟时进说:“你先坐,此事有蹊跷。”

屋里刚死了个杀手,柯蓝也不敢自己独处,叫上时进好给自己壮个胆。

时进犹豫了一下,过来跪坐在矮几旁。

两分钟后,233查出来了,“这人是知府娄青州派来的。”

柯蓝就更不明白了,她跟娄知府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也没有仇怨啊。

时进低声问:“一般人家是养不起死士的,先生准备怎么办”

柯蓝想了想,磨了磨牙,道:“反正是死士,活着无人知,死了也没多少人惦记,挖坑,埋了”

再有半年,她这个任务就完成了,这时候,不管是谁节外生枝,都是跟柯蓝有不共戴天的仇这得亏是时进武力值高,不然明天束阳城所有人都得知道白龙书院的柯先生跟书童是女的,还暴毙横死了

第二章金榜题名时

阴云遮住了星月,一片黑暗中,亮着烛光的窗口格外扎眼,打更人敲着锣过去,正是三更天。

这个本来应该是睡觉的点,亮着灯的房间里有人没睡,不仅没睡,还衣着整齐的坐在书桌前,一张国字脸上,短胡须修剪整齐,长得端正,表情却全是阴厉的凝重,跟外面的天色竟然相合,此人就是束阳城知府娄青州。

“怎么还没回来”对面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两条眉毛都快压到鼻梁上了,焦灼的满屋子乱转,“不会出事了吧时进那小子,听说好像有点功夫。”

稳坐在太师椅上的娄青州抬眼一横,语速缓慢又冷硬的说:“慌什么不过两个毛头小子,天亮之后,你得中解元,明日就前往京城准备明年春闱,京中上下,有你祖父和外祖打点,明年我回京述职留任京中再进一步,介时,束阳城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

满屋子乱窜的娄旭岩被他爹一瞪,就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再一听娄青州的话,当即眉飞色舞,拱手道:“还是父亲高明那时进,不过是个流民书童,长得又丑又怪,不过那个柯先生据说是老太师的徒弟,咱这么干,会不会出事啊”

娄青州却比他想得多,眼睛一眯,嘴角略动了动,说:“当今三十岁登基,老太师就辞官归隐,现在就算活着,也是耄耋之年,老太师生死未知,这柯先生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死就死了,还能惊动上头就算惊动了,流匪作乱,死了只怪他命不好。倒是你,才多大点事,就这么沉不住气,这半年哪儿也不准去,在京城里只管读书学习做事,再让我知道你往勾栏瓦肆里去,便打断你的腿”

娄旭岩战战兢兢,一点音都不敢发,更别说辩解了。

和娄知府家的凝重气氛不同的,就是白龙书院旁的柯蓝家,柯蓝用两根绳子把衣袖绑在肩上,正跟时进挥汗如雨的忙活。

地上放着灯笼,灯笼边是拖过来的黑衣死士。

住的偏僻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在院子里挖坑也不用怕别人发现。

柯蓝停下来看着地上的人,喘了口气说:“把他衣服扒下来烧了。”

两个女扮男装的人,怀着同样的心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233无语说:“你这是什么提议”

柯蓝讷讷,“衣服烧了,光人埋土里,三年五载腐烂了,什么凭证也没有,保险啊。”

时进扶着手里的锄头,面有难色。

毕竟让一个大闺女去扒男杀手的衣服,确实过分了点,柯蓝咬咬牙,说:“我来,你去把炉子里的火点着。”

时进犹豫了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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