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进苦笑道:“刚才我这么说,岂不是当朝打陛下和殿下的脸我就是罪该万死,却也不能干这种事啊,所以,这才等散朝以后才跟殿下说。”
反正现在不说,等查到束阳科举舞弊的事,还是会查到她,不如趁早坦白,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借此跟先生光明正大的同吃同睡。
“是以,不光这大将军我做不得,连骠骑将军,我也做不得。”
太子表情比时进还要纠结,简直都快哭出声来了,举荐时进领兵去丰阳的是他,举荐封时进大将军的也是他,这这
“你做不得也得做啊”太子深吸了口气,脑子转的极快,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太子紧张的下嘴唇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眉毛跟活了一样扭,“现在别说朝里没人,整个大梁都不一定能找出几个将帅之才,你要是这个时候撂挑子,那军队上,刚带起来的风气,可就全没了或者被人知道你是女人,人言可畏,迂腐人大把都是,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了。”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要不是因为大梁多年轻武,一代一代人因势导利都奔着文官去,岂会弄得这次差点被北戎灭国,太子跟着陈英喜在凉州打的那次,简直是一片散沙任人宰割。
现在好容易抓到一个顶用的,说什么也得用起来啊。
“这事,这事就你知我知,算本宫求你,这大将军你先做着,十年,不对,二十年,二十年也不成,十五年,十五年以后,我帮你假死脱身,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太子边说边吞着口水,紧张又害怕时进拒绝,“你看,你要不说你是女人,谁会怀疑呢没人会怀疑,所有人都赞同封你大将军,说明你有这个实力,既然有这个实力,你就干啊。查科举舞弊的事,本宫给你兜底,决不让人查到你身上去,如何”
原本时进想着,太子一定会恼羞成怒,然后觉得自己上当,于是愤而杀了她都有可能,可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会想着主动替她隐瞒。
见她不说话,太子也急了,原地左右踱步,压低了声音说:“时将军,算本宫求你,为国,也为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忍忍,你如果非要告诉所有人你是女人,那本宫,本宫依然请封你为大将军可到时候麻烦事儿更多啊。”
时进叹了口气,劝他:“殿下别着急。”
太子一蹦三尺高,“我能不急吗”
时进思前想后,应了。
太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时进的表情十分复杂,感觉像是个被玩弄了的纯情少男,临走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从宫里出去之后,时进也不敢在街上闲逛,害怕被束阳过来的人认出来,一路匆匆回了家。
柯蓝已经从233那里知道时进被封大将军的事情,任务进度也终于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差最后一点,柯蓝知道,最后的那点,马上也要来了。
“先生。”时进衣服都没换,冲进屋里找到柯蓝,问她:“束阳落榜生来京里告状了,先生知道吗”
柯蓝正看书,头也没抬,说:“知道。”
时进又问:“是先生安排的”
柯蓝点头,合上书,抬头看她,“是啊。”
时进不说话了。
柯蓝看了她半天,心里直叹气,嘴上却装作不知道,说:“我已经跟师兄交代好了,到时候束阳城考生时进会被淡化的跟其他任何考生无异,跟你也只是同姓而已,不用紧张。”
时进:可她刚刚跟太子说清楚。
柯蓝也没想到时进会这么做,不过幸好,幸好主角就是主角,关键时候有主角光环,幸好太子虽然是个愣头青,但不是个迂腐的愣头青。
不然可就全完了。
时进嘴唇动了动,没说她已经跟太子说明,只说:“先生算无遗策。”
柯蓝愧不敢当。
时进又问:“还有什么是先生猜不到的吗”
柯蓝想了想,心说,我就没猜到你要干我。
233幽幽插话,“我刚申请了马赛克功能,我试过了,很好用,人畜不分。”
柯蓝:你有毒。
这事是她不对,应该提前跟时进商量,柯蓝理亏,于是转了话题,问时进:“调查清楚之后,你还想参加春闱会试吗”
时进反问道:“先生想让我考吗”
柯蓝沉默了。
第二十六章金榜题名时
之前时进总以为,柯先生跟她是一样的,现在她发现,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或许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
柯蓝冷静分析道:“既然你做了武将,再考科举恐怕也不合适,朝上文官武将们都不会同意,你没有根基,又有性别这个大秘密和把柄,到时候两边都容易得罪,只怕两处不是人。但是,但是这都是建议,选择权依然在你手里。”
或许参加考试,才会判定任务完成,可就这样吧,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候再想办法。
233不满的说:“你应该建议她考试,金榜题名,这是最好的机会。”
柯蓝没吭声,没关系,她愿意悄悄的给时进一点不算不上温柔的温柔,她可以再想办法。
“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想要的是什么。”时进眼眸幽深,看着柯蓝说:“公平正义大梁国还是别的先生不遗余力的帮我助我,是想借我的手要什么”
柯蓝并没有闪躲,抬头坦然的看着时进,平静的承认了,“没错,我是有目的,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从束阳跟到时进家,从时进家到凉州,从凉州到京城,从京城赶往丰阳,渡过危难困苦,历经生死,但柯蓝从来没有对时进表达过超出师生、超出朋友的一点感情,偶尔眼神中泄露出一点温情,就够时进翻来覆去的品了又品,想了又想,似蜜糖又像。
可普通的师生朋友,有什么理由跟着她经历这些呢甚至,甚至在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先生也没坚定的要走。
如果不是感情,那就只能是另有目的。
“先生连骗我都不愿意吗”时进面露苦涩,无力的塌下了肩膀,叹了口气说:“也罢,是我从未问过,不能怪先生。”
柯蓝眼神从时进脸上收回,静悄悄的又挪到面前的书本上,像要把那书盯出一朵花来,她不想骗时进,也不能骗,从时进投军那天开始,她们的目标就注定不一样了。
人是会被环境带着走的,通俗的讲,人是会变的。
柯蓝坐的像一幅画,静谧,又好像带着神秘,飘忽的不真实。
时进看着看着,忽然扯着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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