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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蓝讷讷道:“小姐,别这么说。”

顾清韵笑着,抬头看着柯蓝挑眉道:“怎么不舒服了”

柯蓝说:“我心里难受。”

顾清韵脸上笑容渐渐淡去,叹了口气,拉着柯蓝的手,细细的揉捏着,把脸贴在柯蓝手背上,轻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什么病都好了。”

柯蓝眼里热热的,这种憋闷心疼又委屈的感觉,让她着实不太好受。

233劝道:“你要这么想,你不是人,你只是系统。”

柯蓝嗯了一声,跟233说:“这操蛋的一家人,我都想烧死他们了妈的好气”

顾康永在祠堂跪到天黑,太夫人过去看他,只带着方嬷嬷,一个侍女丫鬟都没带,进了祠堂,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牌位,又看着跪坐在地上,没有一点仪态可言的顾康永,沉声问道:“你可知错了”

顾康永吞吞吐吐道:“知错了。”

太夫人问他:“错在哪里”

顾康永低头,嗫嚅道:“错在错在蓄养外室。”

太夫人冲上前去,弯腰紧锁着眉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天下女人这么多,只要不玩到贵人头上去,你想要哪个不成蓄养外室,怕我知道,还不是因为那张脸”

顾康永低头,双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道:“那那秦静只是我一时糊涂,什么脸”

太夫人一巴掌掴在顾康永脸上,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祖宗牌位,冷笑道:“你那点肮脏的心思,你当瞒得住谁这种事,平民百姓尚且廉耻,何况我们伯爵府你当你大哥不知道吗”

顾康永瑟缩一下,忙说:“没有的事,我跟大慑清白白,绝没有对不起我大哥的事,我”

太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自己也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道:“是我,是我教子无方,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顾康永羞耻的低头,可他与已故宁氏确实没有什么。

一边的方嬷嬷上来扶太夫人站起来,太夫人擦了眼泪,冷眼看着顾康永道:“宁氏那贱人早死了,你这外室,等查清了底细,看在她怀了你的种的份上,就给你做妾。”

顾康永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太夫人又说:“这次郡主要是生不出男孩,你的外室生了,就过继给你大哥,日后承袭爵位继承香火。”

顾康永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夫人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夫人回头,厉目如刀看着他,“不然,我现在就将那狐媚子贱人打死了事”

顾康永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从祠堂出来之后,满府里都知道顾康永又被太夫人罚跪祠堂了,太夫人气的哭着从祠堂出来。

张氏一点没同情丈夫,听说了之后,也只是冷笑道:“这老婆子就是会装,谁知道咱们那情痴二爷又是如何得罪她了,不管,吃的用的都不用给他送,当务之急,赶紧去给我查查那小贱人在哪里。”

二房里那么些莺莺燕燕,摆着好看也就罢了,外面这个据说已经怀孕了她只有仲元这一个儿子,肃毅伯爵府也只能有仲元这一个儿子

秦静的底细很快就查的明明白白,因她那病死的老父亲,只是临县的商户,前些年生意垮了,钱赔得一干二净,带着一个女儿不知去哪里赚钱了。

家底清白可查,太夫人放了心,看起来跟宁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偏巧长得像。

顾康永在祠堂里跪了两天,太夫人叫他出来了,顾康永脸色憔悴,两条腿膝盖肿的馒头一样大,从祠堂里出来就去了永寿堂,想见见秦静。

太夫人恼怒,却也知道没什么话好说,摆手让丫头带他去了。

一见面,秦静就哭倒在顾康永怀里,一张脸犹如梨花春带雨,十分娇俏可人,只脸色不太好。

秦静哽咽着轻抚着顾康永的膝盖,哭哭啼啼的说:“奴好害怕啊二郎,二郎你的腿,疼吗”

顾康永心都快化了,自然宽慰一番。

张氏正在屋里着急上火,永寿堂的大丫头就来了,说:“二爷在太夫人处,请夫人过去一趟,有要紧事商议。”

张氏心里一突,试探道:“太夫人说了什么事没有”

侍女摇头,只叫张氏快过去。

张氏惴惴不安进了永寿堂,再一看顾康永,心里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

太夫人面带难色,羞惭道:“此事,本不应该我提,可康永求到我这里,媳妇,我已经罚康永跪了两天祠堂了,腿也跪肿了,这事,你要是不高兴,就再罚他跪着。”

张氏脸色发白,犹疑道:“太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她不往下接,太夫人心里一沉,笑道:“你先坐,人呢,一会儿就来了。”

张氏慢慢挪到顾康永身边的椅子前坐下。

秦静得了信儿,从外面走进来,挨个行礼,乖顺的站在一边。

顾康永咳了一声,说:“这是秦静,家世也清白。我那屋子里只一个妾,恰好秦静身上有了,就抬回来做个良妾,时间仓促了点,其他的都省去了,直接喝个茶,就当她进门了。”

张氏脸色突变,忽然站起身来,怒目看着顾康永说:“身上有了连个消息也不叫我知道,瞒到现在,就想直接抬她进门你把我放在哪里了”

张氏说着刚要哭。

秦静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跪着挪到张氏身前,抓着张氏得衣裙,泪珠噗噗嗖嗖的落了下来,“我知道我叫夫人为难了,可我对二郎的一颗真心,实在难抑,不敢求夫人成全,只求夫人同意我进门,我愿意天天伺候夫人,端茶倒水洗衣扫地我都做得,我什么都不要,给我个屋子住,能让我看见二郎,我就满足了呀,夫人,你就把我当作丫头就行得。”

太夫人不耐的撇嘴。

张氏冷哼一声,甩开了秦静的手,道:“丫头们睡下人房,你去得丫头们做事不对,立时我就发卖了,你卖得这话哄哄二爷就罢了,跟我说来,不过是想扎我的心而已。”

顾康永瞪眼怒道:“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秦静嘤嘤哭泣着,可怜巴巴的摇头道:“我不是”

张氏指着顾康永道:“你个杀千刀没良心的院里那么些莺莺燕燕哪个不是你睡用过的如今说你只一个妾,说的好像我这个做妻的心胸狭隘,如今这个,你早些堂堂正正回来跟我说,我难道不同意吗怎非要弄到怀了孩子,又求到婆母面前,你,你叫我这脸往哪里放”

张氏说着,就哭倒在太夫人面前,一脸的泪痕,说:“请太夫人为我做主啊,我心里,实在委屈啊。”

太夫人叹了口气,拍着张氏的手说:“已罚过了,你要是觉得不高兴,再罚,你说怎么来,我老婆子一定给你做主,这事是这兔崽子做的不对。”

顾康永刚要说话,太夫人口风一转,说:“只不过,这男人嘛,家里养着,外面也免不了偷个腥,今日新鲜几天也就过去了,终究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哪个男人不纳妾呢,何况这妾肚子里有了康永的种,以后你就是嫡母,该拿出正妻的做派来。”

张氏暗恨,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话一说,她几乎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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