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这其中是不有什么误会。”
这话偏袒的,小年轻气愤的道,“有什么误会,她就是见钱眼开,身为医生,不是本该救助贫穷,仁善有医德的吗。”
顾落歌纠正他说,“不识字不是你的错,出来秀就不对了,医生什么时候还有救助贫穷这一项了,还有,我也不是医生,就是说句公道话,医生每天劳心劳累的面对你们这些病人,还要受置疑,哦,运气不好碰上个疯子,还可能遭遇报复,多高危的职业啊,真惨。”
转而,她向调查人说,“你们知道那天在机场的时候,一开始我帮他,他说了什么吗?”
她把话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小年轻涨红了脸的说,“那也不是你贪我叔舅钱的理由。”
顾落歌说,“我没贪,我和你叔舅说了,要我给你治可以,给钱,你叔舅自己同意了,不信,你们可以把人找来问。”
调查人思考一二,还是决定把小年轻的叔舅找来,这位叔舅听说小年轻跑来找事,来得很快,一进门喘得都说不上话了。
作为一个理智的人,顾落歌没有因为小年轻行为迁怒于他,给他倒了杯水,又给了他一张湿纸巾。
老者连连道谢,然后才说,“那钱,是我愿意给的,不是这姑娘贪得。”
小年轻生气的说,“叔舅!你给她钱干什么,那是她应该做的。”
小弟冲了杯茶上来,顾落歌刚端起,眉头就皱起,手边的茶杯重重放下。
这一举动,吓得狗胆子等人打了个激灵,小弟们更是下意识的拿起手边的东西挡脸,顺势还探头给了小年轻一个敬佩的眼神。
敢惹顾姐生气,勇气可嘉啊。
“顾姐,咱别气!和这种二货生气不值当。”小弟忙道。
顾落歌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她什么时候生气了,看古若盈要去碰茶,她伸手阻止了,“太烫,凉一凉。”然后对调查人说,“救助规则里并没有说,当伤者自愿给钱的时候,救助者不能收这一条吧。”
调查人点头说那是自然。
顾落歌点点头,“那就行了。”
小年轻愤然道,“什么那就行了,你就是贪钱!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不处理,我就起诉。”
顾落歌,“好啊,记得把我们药店的名字宣传上去,替我省笔广告费。”
小年轻气结,目光四处张望要砸东西,狗胆子眼明手快,把人要砸的东西按住。
老者忍不住了,拉着小年轻说,“你就别丢人现眼了…”
小年轻气道,“我怎么丢人现眼了,你赚钱容易吗,你就那么被她坑这么多钱。”
老者一听马上问,“敢情你折腾半天是操心我呐,你可真是……我说了,我自愿的,我没被坑。”
“再说了,人家真要坑,至于坑我这么点钱,你知道这小姑娘带到现场去的那些药值多少钱吗?”
“起码五位数打底。”
“她给我的账户,那也是一个慈善机构的账户,根本就不是私人账户。”老者气呼呼的想上手,可是小年轻脖子受了伤,他不好下手,怕更重,急得自己都上火,因为嫌丢人和抱歉,老者脸都憋红了。
他转而向调查人说,“两位真是抱歉,我家这后辈实在不晓事,不懂事,这小姑娘是心真的好,你们可别冤枉了人家,叫好人寒了心。”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纸条。
“你看,这是她当日给我打款的账户。”
“你们去查一查就知道了,账户名是一个慈善福利院的名字,我也是打钱的时候才晓得的,这姑娘啊,没贪钱。一个年纪轻轻不怕脏不怕累,又医术厉害的小姑娘,带去那里那么多药都价值那么多钱了,她怎么可能会贪这五千块呢,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调查人去查了下,果然,是一家福利院的名字,核实后,对方果然收到了一笔打款,不过不是五千,是二万。
后边那一万五千,是老者自己补上去的。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心都这么好,他这一大把年纪,又有余力的,想着,怎么样也不能输给这些小年轻啊。
调查人松了口气,说,“我就说,是个误会。”
狗胆子的小弟说道,“顾姐,你这做好事都不留名啊。”
顾落歌说你想多了,“我是嫌五千太少,懒得收而已,如果是六位数,那就不同了。”
狗胆子小弟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赶紧溜了溜了。
调查人觉得他们没看错人,这小姑娘果然是个好心的,就是方式好像倔了点但不是什么大错,而且这位捐款人也给的心甘情愿,就更算不得错了,“既然是个误会,那解释清楚了就好,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先走了。”
顾落歌看了看外头的天气,一场太阳过后,刚刚下了雨,她说了声等下,让小弟去店里货架取了两盒药丸下来,分别给了两位调查人。
“这是?”调查人拿过药丸一看,解暑丸?
“天气热,又刚下过雨,容易中暑,俩位这么辛苦要是因为这事中暑了我们过意不去。”顾落歌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权当送个心意,俩位收下吧。”
如果她送的是钱啊什么的,调查人肯定推迟,送的解暑丸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又确实恰好适合他们这些整日在外跑的。
调查员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落歌点点头,让店员送客。
老者一脸歉然的拉着小年轻说,“你看你,还不跟人家姑娘认错。”
小年轻本来很生气,觉得顾落歌在发灾难财,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过程后,也知道自己理亏,说道,“对不起。”
顾落歌:“不接受。”
gu903();小年轻一气,“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