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朔抱着他的玉树花说好啊好啊,然后一到门口,哎哟一声的捂着腿说,“老刘,我这腿有些酸,今儿就不去了。”然后打道回府。
刘升啼笑皆非的把他拽住,“不成,你今儿必须和我去,每次喊你去,不是手酸脑袋疼就是头晕今儿是脚酸了,明儿得来个胸口疼了是吧。你啊,就懒吧,趁着现在能动不抓紧运动老了可怎么办。”
叶朔咕哝说,“我也没老了的时候,不想那时候的事。”
刘升回看他,“你说什么?”
叶朔罢手没什么没什么,见刘升坚持要自己去,没法子,只得去取了墨镜戴上才出门。
一套拳打完。
叶朔直喊不行了,要休息要休息,然后跑到旁边躺椅去躺下,刘升拿他没办法,只得叫他等自己别走远,一会一块回去。
叶朔答应着,跑到趟椅那边,脸上的嬉皮笑脸立即收起来,赶紧从口袋里取了个维生素瓶子出来倒了两个药丢进嘴里,然后大字形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晒了会太阳,胸口的疼,才逐渐的缓下来。
墨镜下的眼睛睁开,他哎了口中喃喃有语,“还记差一大半,等记好估计还要一年,应该差不多了……”
话刚落音,一个小孩跑了过来,“诸爷爷,有人给你封信。”
叶朔一动不动的罢手说,“孩子,你认错了,这里没有诸爷爷。”
孩子立即惊喜的道,“那个大哥哥真的连爷爷你说什么话都猜到了哎,他说,要是爷爷你否认自己是诸爷爷的话,他就去找小师弟谈谈心。”
什么!
不孝徒!
叶朔立马说,“爷爷刚老糊涂了,记起来了,我确实是诸爷爷。”他把信接过来拆开,眼神忧郁。
还是上一次的咖啡厅。
叶朔用手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戴着墨镜在店里显得鹤立鸡群,等到店外一个穿着中式旗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激动热泪盈眶的骂道,“不孝徒,你你你竟然拿暴露我的身份威胁我,我还是你的老师吗?”
青年看着老师指过来的手指,问,“不这样你会出来吗?”
“那肯定……”不会。
在大徒弟沉静的眼神里,叶朔一哆嗦,把手收回来,嘴里咕哝咕哝的,“你不好好在岛上呆着,过来干什么。”
青年说,“这次来这,是有件事拜托老师。”
叶朔说好说好说,“怎么了,看上谁家闺女要追了吗,不是我说,你这万年扑克脸不改一改,老师想搬也搬不上你啊。”他唉叹一声。
青年不理他的扯皮。
说道,“阿克丝的母亲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我看不了。”
叶朔,“你学艺不精。”
青年:“是,所以要请老师你出面。”
叶朔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抱住了咖啡,样子很是滑稽又坚定的说,“老爷子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你要是逼我,那我宁可去跳护河城。”
青年唇角一抽。
几年?
他没数错的话分明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他不理叶朔的胡闹,继续讲着自己的要事,“老师你还是老样子,国家现在对很具备研究价值的雕塑落在阿克丝手里,她的条件是诸师出面看她母亲的病,我欠过一个人情,现在那人来讨人情,就是想让我出面医好阿克丝的母亲。”
叶朔气呼呼的指着他道,“你还说呢你个不孝徒,你为了还上你欠的人情居然把你老师我出卖了,还害我被登上了报,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出去,以后,我还有什么安生日子过啊,呜呜呜呜。”哭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再继续哭。
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耍戏,说道,“那人情,是老师你把我丢下后,欠下的。”
叶朔瞬间哭声停住。
青年继续道,“老师若你不出面的话,那我就要失言,这个人情可能一辈子也还不上,我一欠了人情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很容易做出格的事。”
叶朔打了个激灵赶紧按住他的手道,“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青年不以为然将阿克丝母亲的病情讲了一遍,“每到入夜时,总会莫名的疯癫,咬人。”
叶朔愣了下,“是不是还长出两个獠牙呀到处吸人血啊。”
青年谴责的瞥了老师一眼。
叶朔立即闭嘴,哎哎,大徒弟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不好玩,“开个玩笑嘛,你说的症状我听过很多例子啊,可是我知道的例子你不应该不会治啊。”
青年沉默了,随即眼神一黯,“我医术不精,所以要老师你出面。”
叶朔飞快的罢手,“别胡闹了,我不可能出面的,死都不可能,而且这症状我没亲眼过目,你单单和我说,我所能诊断的病情有十几种因素,可这十几种你都会治,连你都不确定的话,那一定是种棘手的。”
“国家文物也不止是雕塑一个。”
“没了这个还有其他个嘛。”
在青年责备的眼神里,叶朔想起这孩子小时候自己正义凛然的教他男儿当以国为家,有国,才有家,心里虚到不行,就差撒泼打滚了,“反正我不会去的。”
青年垂下眼睑说,“你可以不出面。”
叶朔大喜,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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