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照当即睁大了眼睛,惶恐道:“怎么办!”
他唇上,还留着刚才热吻后的麻意,顿觉有种衣服还没穿上,就被人撞破,东窗事发的窘迫。
谢沂轻抚他的后背,然后用手将他拉到下巴的口罩又戴了回去,遮住那张如今快要家喻户晓的漂亮脸蛋。
“知道就知道了,她又没有立场管我,当年她上大学,执意要嫁给穷苦硕士谢闻卓生孩子的时候,也把我外祖母气的脑溢血了。快到了。”
前面的话是安抚明照,最后三个字,是提醒他要下车了。
助理车速果然变缓,前方有些堵车,只能慢悠悠的往前滑。
助理:“是啊,怪不得谢总回国第一天,雨夜跑去看话剧,伊兹女士反应那么大。”
明照一愣:“什么话剧?”
谢沂认真琢磨了一下:“好像叫《被杀死的信徒》,名字很有趣,就是剧场简陋了点。”
雨夜,话剧。
明照骤然脸红,恍然道:“原来那晚……你也在啊。”
《被杀死的信徒》是他原创的剧本,交给桓娇和严晨演的,那俩主演一场的演出费二百,他这个编剧导演兼跑龙套一百五。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绞尽脑汁当主角了,这个圈子,干别的营生是真难赚钱啊。
他当时接不到工作,广告和平面拍摄都被秦凌给搅合黄了,又觉得自己不能自暴自弃,干脆一头扎进小剧场来磨炼基本功。
可惜小剧场也有自己的圈子,人家自称一派,也爱用和自己关系好的人。
明照也是被逼急了,抄起笔来,干起了编剧的活,有了本子再找演员排练就容易多了,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让其余人给自己陪衬,于是主动以名声不好,怕引起骚乱的名义匿了,只演些小角色。
但自己的本子,也几乎都是他导的,有时候连灯光,布景都要干涉。
那两年确实是够不务正业的,可那些经验,対他来说却是十分珍贵的财富。
他不仅了解演戏,他还了解剧本,了解导演,甚至了解剧组其他工种的门道,有不明白的,学校老师都是资源,想学东西是很方便的。
没了外界的乱花眯眼,他反倒能沉下心来,在接收能力最快的年纪多学东西。
谢沂自然也是了解过了,才笃定哪怕贺锐不知道明照的身份,也该把明照签回千灯河岸。
因为明照确实是同龄人中一骑绝尘的存在。
谢沂回忆:“我那晚到的时候,你在座位上睡觉。”
明照缩在一排没人的座位上,很拘谨,浑身蜷缩着,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但额前鬓角却流了不少汗,看起来,他睡得并不踏实,似乎还做着噩梦。
可他睡相一直很好,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仿佛没有气息。
明照叹气,有些遗憾:“唉,那晚大雨,没什么人,灯还坏了,你在国外肯定看过不少经典话剧,我这东西,确实入不了眼。”
他当时实在是太累了,那天他参加了两个剧组面试,面试的领导很刁难人,见他是曾经红过如今糊掉的艺人,刁难的就更起劲儿了,仿佛踩在失败者身上能获得独特的快感。
所以,晚上赶到剧场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他不记得剧是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的,不记得来了多少观众,观众都有谁。
谢沂却说:“抱歉,我看的不是剧。”
所以他至今不知道这个剧到底讲了什么,他只是在宣传册子上看了介绍。
明照微微一愣:“啊?”
谢沂瞥他一眼,见他完全没理解,才意味深长道:“你在那里,我没法看剧。”
他全部目光都落在明照身上,明照如何瑟缩,如何皱眉,如何歪头,如何张嘴呼吸。
他只是在欣赏这些,直到话剧结束。
若是心意相通之前听到谢沂说这种话,明照大概不会想太多。
但现在,这句话无异于情话。
可谢沂的情话总是冷不丁的冒出来,让他根本来不及招架,稍有不慎,就臊的面红耳赤。
这时,车终于开到地方,助理将车停在了一家牛肉火锅店门口。
这家店是本地网红,口味独特,生意兴隆,想订个包间极其不容易。
显然,谢沂就是要带他来吃这个了。
明照疑惑道:“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被人拍到?”
谢沂淡定道:“拍到就拍到,你是CM集团签的代言人,跟老板应酬一下不是很正常?”
明照跟着谢沂下了车,心想,倒也没错。
大概是他心里有鬼,才这么小心谨慎,恨不得穿一身夜行衣出门。
其实他坦坦荡荡的,就算被人拍到他和谢沂吃饭又能怎样,反正他们又不是出去开房。
想了想,明照暗暗道,开房也会拉窗帘的。
虽然明照戴着口罩和帽子,但在室内确实不合适再戴墨镜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