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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冯少君给冯侍郎灌了什么米汤,不管何时何地,都无原则无条件地向着她。
周氏和姚氏最多心里嘀咕几句,冯夫人却是一脸愤怒:“那丫头忤逆不孝,张口闭口要和冯家一刀两断。这样的孙女,你认,我不认!”
冯侍郎冷冷看了冯夫人一眼:“少君是三郎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冯家的血脉。你不认,我这个做祖父的,不能不认。”
“你近来脾气暴怒不稳,想来是病了。”
“苏全,去找大夫来,替夫人诊脉开方,让夫人好生静养。这内宅琐事,也不必夫人操心,都交给周氏。”
苏全迅速领命退下。
冯夫人如置冰窖,难以置信地看着冯侍郎:“你为了一个冯少君,竟然让我禁足!”
冯侍郎压根不理冯夫人,目光一扫:“来人,将夫人先扶回去歇着。”
站在一旁的丫鬟们,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扶冯夫人。
冯夫人整个人簌簌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不知是谁沾到了冯夫人的衣袖,冯夫人怒喊一声:“滚!”
冯侍郎面色一冷,声音加重:“夫人病糊涂了,还不快将她扶走。”
丫鬟们不敢不听,硬着头皮将冯夫人“扶”走。
“放开我!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样对我!都给我滚!”
冯夫人的叫嚷怒喊声,回荡不绝。
刚得了管家权的周氏,不敢露出半分高兴自得,低声道:“请公公放心,儿媳一定好好伺候婆婆,打理好内宅琐事。”
冯侍郎淡淡道:“你管着内宅,伺疾的事,由姚氏去。”
姚氏垂头应下。
几个孙女,也被冯侍郎少有的怒气震住了,各自垂着头,屏息不语。
冯侍郎也没心情再多说,很快去了书房。
周氏慢慢呼出一口气,嘴角扬了一扬。
冯夫人性情尖酸,对儿媳尤其刻薄。
冯夫人这一“病”,她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还能掌家理事,更是意外之喜了。
姚氏心情就没那么好了。管家没她的份,还得去“伺疾”。以冯夫人的脾气,被生生禁足,定会迁怒于人。
姚氏皮笑肉不笑地对周氏说道:“日后大嫂掌家,可得请大嫂多多照拂了。”
周氏城府远胜姚氏,不紧不慢地应道:“弟妹言重了。婆婆身子不适要静养,我这个做长媳的,帮着分担一二罢了。哪里敢说什么照拂。”
妯娌两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冯少兰和冯少菊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祖父一力维护少君堂妹,祖母再恼再怒话说得再难听也没用。
……
冯家内宅纷纷扰扰,于冯少君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她在闺阁里好吃好睡,闲来无事给远在平江府的未婚夫婿写信。一边静静等待杨公公的消息。
等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
杨公公亲自写了一封信,令人送进崔宅。
冯少君独自待在屋子里,仔细看了信,看完之后,嘴角扬了一扬。
隆安帝令人将马知府带进宫中,亲自问审。
当日晚上,马知府就被赐了一杯毒酒,死在了宫中。至于那个李三,根本没机会到圣前,在刑部大牢里咽了气。
人证都死了,案子也了结了。
表面看来,和秦王没什么干系。
暗中的潮流涌动,却未停息。
年迈的吴阁老再次上奏折致仕,奏折刚送到御前,隆安帝就准了。风光了二十年的吴阁老,在一片猜疑和看热闹的目光中致仕,黯然退出了朝堂。
执掌兵部的秦王殿下,忽生恶疾,不能见光吹风,不得不在秦王府里养病。
隆安帝下旨,令袁大将军暂时统领兵部,让秦王安心在秦王府里静养。
燕王立了大功,也未行赏,依旧领着刑部办差。
最喜饮宴的汉王,一改吃喝玩乐的做派,办差忽然勤勉了不少。
倒是赵王,还是那副混日子的德行。每日装模作样地去衙门点卯应差。
冯少君看完信后,将信烧成灰烬,低声吩咐郑妈妈和吉祥守着宅子,自己易容装扮,去了刑部官署。
“三儿见过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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