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假惺惺的嘴脸,看着真恶心。
这是拿他来刷名声!
他往日实在小瞧了燕王!隐忍低头十几年,一朝得志了,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来他这儿装模作样。
秦王心里冷哼连连,低声咳了几声:“有劳二弟挂念。我没什么大碍了。”
燕王又殷勤垂询:“一日三顿的药都按时喝了吧!每日胃口怎么样?”
秦王不得不耐着性子虚与委蛇,和燕王你来我往。
燕王看着秦王不耐又强忍的嘴脸,心里十分畅快。不过,他城府颇深,面上不露半分,硬是坐了小半个时辰。
秦王终于没忍住,张口道:“听闻四弟随父皇去行宫后,对父皇十分孝顺。如今,四弟孝名远播,人尽皆知。二弟就半点不急吗?”
话里的挑唆之意,毕露无疑。
燕王神色从容,淡淡笑道:“四弟比你我小了十几岁,素来得父皇宠爱。有他在父皇身边尽孝,父皇龙心愉悦,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十分欣慰。”
“再者,父皇去了行宫,朝堂政事总得有人盯着。我奉父皇之命,代父皇监国理政,为父皇分忧,同样是尽了做人子的孝心。”
顿了顿,又道:“大哥好好‘养病’,不令父皇操心,也算是尽孝了。”
秦王:“……”
第二百一十九章兄弟(一)
这一番“诚恳”的话,听得秦王心血沸腾,怒不可抑。
燕王这是在讥讽他失了圣眷,连秦王府的门都出不去。
秦王终于撑不住兄友弟恭的面具,死死盯着燕王,目光凶狠地似要吃人。
燕王一无所惧,甚至从容地拂了拂衣袖:“大哥这样看我是何意?莫非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秦王冷笑一声,声音阴冷而狠辣:“妥得很。我一个养病的皇子,焉敢和监国理政的燕王殿下较劲争锋。”
“二弟如今风光得意。那为兄就祝二弟,一直风光下去。别半路崴了脚!”
谁先动气,谁就已经输了。
燕王扯了扯嘴角,一笑间,尽显占了上风的赢家风范:“承大哥吉言了。”
“当日,我在水路上遇过刺客,侥幸毫发无伤。身边亲卫死伤却惨重。从那一日起,我心中立誓,绝不会放过幕后主使。就是隐藏得再深,我也要将他揪出来。”
最后一句,燕王收敛笑容,一字一顿。
话语中透着的寒意,令人心惊。
秦王脸上毫无动容:“此案已经了结,父皇亲自下旨,处死了马知府。二弟现在说这些,莫非是在质疑父皇包庇真凶?”
燕王淡淡道:“父皇圣明,却也是人,也会为亲情所困,狠不下心处决真凶!我就不同了。有朝一日,我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有朝一日,显然指的是做了太子日后登基为帝的那一天!
隆安帝已经老了,这两年时常生病。立太子一事,已不容再拖延太久。如今,还有谁能和燕王争锋?
秦王瞳孔骤然收缩。
燕王优雅起身,殷切嘱咐:“大哥身子不适,且慢慢将养。父皇身边有三弟四弟尽孝,朝中有我,大哥只管安心养病吧!”
说完,转身离去。
秦王胸膛起伏不定,目中闪过凶光。待燕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王猛地下了床榻,用力一踹,将坚硬的床榻踹得发出巨响。
书房外的赵公公,听到这动静,心里一紧。
赵公公目光一飘,叫了一个内侍过来:“你进去看看,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内侍不敢违抗赵公公的吩咐,提心吊胆地进去了,战战兢兢地张口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话音未落,便被当胸一脚踹得飞起几尺,发出一声惨呼。紧接着重重摔在墙壁上。
也是这个内侍倒霉命短,不偏不巧,头撞中了墙壁。瞬间血花四溅,落地的时候,就已没了气。
一条贱命,秦王根本没放在眼底,甚至因内侍的死分外觉得晦气。
“赵得胜!”秦王声音略略扬高:“将人拖出去!”
赵公公应声而入,触目所及,是一具没了呼吸的尸首,还有墙壁和地上的鲜血。饶是赵公公心黑手狠,此时心里也嗖嗖地直冒凉气。
咽了气的内侍,很快被抬了出去。内侍命贱如草,连棺木都不用,用草席裹了,从后门抬出去扔到乱葬岗便是。
……
秦王书房里死了一个内侍,这等小事压根没惊动任何人。石子落入湖心,尚且能荡起一圈涟漪。
这一条人命,连石子都不如。
秦王妃知道后,眉头都未动一下。
消息传入燕王耳中,燕王目中光芒闪动,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他去秦王府,当然是做给隆安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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