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几人未得到她的指示,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十几年前,我们村子里来了一伙人,当时对我们村可好了,说是给咱找了份好活,年轻的壮劳力个个都能有活干。到了年龄的年轻人,他们还给找媳妇。
我们也是穷怕了,有这好事儿,那哪能不干的。就都跟着去了,谁晓得那活儿就在后山。
他们当时是说他们的主子爷看中了那儿的景色了,要在那儿建个庄园。
我们也没怀疑,只要给了工钱,那这么近的地儿就有活干,谁还能不乐意的?更何况,他们还真的给年轻的小伙子们找来了媳妇。我们村本来穷,那小伙子几乎是没几个能讨上媳妇的,这一下子,大家伙干活就更卖力了。
可是他们建好了庄园,又要再建地下。然后村里的人,和外面也不知道他们哪弄来的人,就全被分开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建的是什么?又是哪儿?只是每月都会被蒙着眼睛的送回村一次,但只给待两天,两天后又得再次回去。
要是谁敢不回去的,或是不愿意再干的,那伙人就会直接杀了。
大家伙都是怕了,只能接着干着。
有时他们还会带人离开,去远处干活。去时是蒙着面坐着马车去的,回来时也是。那去一次,没个一年两年的,都是回不来的。
这哪还是人过的日子哦~~”
说到这,老村长是一脸痛苦的流着泪,跪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自己。
而那孩子也抖着身子的缩着,似乎对老村长所讲的十分怕惧怕。就连那一直被他当宝贝的馒头掉了,他都没有发现。
坐在孩子另一侧司徒琸泱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这孩子的这表现,让他立时的就想起了自己那段日子。
也是这样的对周围都是惧怕而又无助。
浅笑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转头面对那老村长,声音平淡无波的道:“接着说。”
老村长可能也感觉自己实在是失态了,连忙擦了泪稳了下情绪。
“几个月前,村里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告诉我们说是我们村被诅咒了,谁要是再离开就都会死,当时我们都不太信的。可是就在两月前,他们竟然将我们的所有吃的全抢走了,然后他们也全在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而且,我们还发现,那村后的大榕树也不见了。
我们当时害怕极了,这没吃的可怎么行?
当时老李头就提意去别的村先借点,以后再还。可谁知老李头才一出村子那石碑那儿,立刻就倒到了地上。我们想起了那年轻人的话,用棍子将他给扒了进来,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我们这才相信了那年轻说的是真的,后来就再也不敢出村子的那石碑外面去了。
可是我们自己无所谓,但孩子可不能不管啊。恩人大公子,您行行好,求求这些孩子吧!”
浅笑将地上那孩子掉了的馒头捡起,轻轻的拍着那上面粘着的灰,那细致的样子,似乎她拍的不是一个馒头,而是一件绝世之宝一般。
声音极尽平淡头也不抬的反问:“你要我如何救呢?”
老村长抬头看着她,语速急切的道:“我知道你们今晚得去后山那儿,我认得那个说我们中了诅咒的人,晚上你们带上我去,只要杀了那人,我们村的诅咒就会破了。”
他这话一出,浅笑脸上却扬起了笑容。
而她身后的白隐,是直接的将手移到了腰间。
不只是他们,那浅笑周围的所有人看向那老村长的目光都不对了。
就连那双眼上绑着黑布的冯强,都握紧了手里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