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缺钱的大小姐好像是真的准备把这个度假中心和水上乐园当成一份产业来经营了。
“到时候开战了,小心被没收,投资都打水漂。”余连忍不住道。
“然后等到停战之后,便又会还回来的。”娅妮说。
好吧,就凭这“豁达”到近乎没心没肺的境界,余连便不得不承认,贝家大小姐就算是资本家,也一定是资本家中最厉害的那种类型。
余连表示自己不和资本家一般见识,见这里的事态平稳,便带着菲菲又返回了水晶城那边的观察哨,并且在这里找到了大师兄。
值得庆幸的是,之前的天地异变并没有冲击到这里的观察哨。内里的设备完好无损,居住区域也没受到冲击,就连那个能接上星云网络,收发源质波信号的中转机站都还在努力地运转着。
作为军事代表团的成员,理论上这里才应该是他们的岗位。
然而,一共四人的代表团,却永远地少了一个。
“沙梅恩子爵刚才告诉我,他们亲自带队把协调工厂遗迹搜索了三遍,已经找到格里菲斯将军和詹果工程官了。那两位受了一点伤,但不致命,已经送到野战医院中救治了,可依然还没有波帕斯少校的踪影。”
澹台靖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菲菲。他现在已经知道赛利奥拉伯爵的结局了,也被波帕斯少校和荆棘魔女的消息震惊得一塌糊涂,同样也在为娅弥妲大小姐的大手笔而震惊。不过,这些在现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说了波帕斯少校的真实身份,就一定会涉及到他们对赛利奥拉伯爵的猎杀,这当然也会暴露菲菲的真实身份。
菲菲她自己可是说过的,暂时不想向余连坦白。
那么,完全隐瞒过去?就说波帕斯少校其实是是个普通人,现在已经失踪了?很有可能会是此次灾变中,共同体观察团中唯一死亡的?
他也是唯一的普通人,这好像也是很合理嘛……
可总觉得不是个事啊!而且,澹台靖的直觉告诉自己,赛利奥拉伯爵死于荆棘魔女之手,波帕斯少校是荆棘魔女的容器之一,虹蔷薇家的大小姐正在利用这些搞事,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不告诉余连,很可能会影响到一些战略决策的。
而这个时候,便见菲菲用自然到平实的口吻道:“波帕斯少校是荆棘魔女的容器。”
“……”澹台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余连则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不由得挖了挖耳朵:“等等,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波帕斯少校是荆棘魔女的容器,而她已经杀死了赛利奥拉伯爵。容器自然就不能用了,现在应该已经死在那个荒郊野岭了吧?我估摸着,以帝国的效率,最多十个小时,应该就能找到他,还有赛利奥拉伯爵的尸体了。”菲菲又道。
余连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但作为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侠,他表示这种杀人抛尸的事情自己熟啊,于是条件反射般地找到了里面的盲点:“荆棘魔女的实力嘛……应该也就在七环左右不到八环的样子,真要和赛利奥拉伯爵对上了,那肯定是针尖对麦芒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的。搞不好这个星球就真绷不住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结束了呢?”
“鱼儿怎么知道荆棘魔女是这个实力?你不就是上次在虚境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吗?”菲菲奇道。
“呃……当然是我的挚爱亲朋说的,他毕竟是魔女亲密的弟子嘛。不对,怎么整成你问我了?菲菲,老实回答问题,不要避重就轻的!”
“因为赛利奥拉伯爵之前被我们围攻了,被打成了重伤。”
“我们……”
“嗯,有娅妮、澹台先生,还有我。”
澹台靖一个战术后仰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心想既然你都已经自爆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要认认真真地吃瓜就是了。而且嘛,小夫妻两人,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啊?互相瞒来瞒去的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史密斯夫妇!
等等,史密斯夫妇是个啥?
余连果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澹台靖本人是六环;娅弥妲手里则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小道具”,短时间当然可以获得同水准的战力;可菲菲,觉醒的时间比他还短,这种能级的超凡战,又岂是她能插手的。
这时候,菲菲又道:“当然,我只是在旁边录个像。真正出手的除了娅妮和澹台先生,还有她用太阳神之书召唤出来的英灵军势,还有两个绝顶高手的实体投影。”
“绝顶高手?谁啊?”
“这我倒是不认识。一个长了头上长了八根犄角的瓦英人大叔,以及一个和娅妮长得很像的白头发阿姨。”
哦,超凡管理局的第一外勤处的处长,迈先塔格塔;以及联盟国防军特勤宪兵副司令官姬莉贝伦凯斯特中将,也是娅妮的姑妈。
顺便说一下,这俩依稀好像似乎也许是一对,但确实没有结婚。反正前者虽然不是人类但也姑且能算是亚人,站在一切画风不算太违和。
当然,两人都是公职人员,几乎不会在江湖上走动,虽然前者是七环后者是六环,但菲菲不认识他们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种实力的高手想要进行实体投影,所需要的资源可是天量的,而且只可能降临在一些特定的领域中。
……原来如此,某种类似于战争棋盘的技能吗?呵,我怎么忘了,虹蔷薇家最擅长的,不就是开辟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亚空间领域了吗?
余连这次倒是没有说话露馅了,只是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个七环带着三个六环,其中还有娅妮这种能把炼魔都玩死的心机婊纠结完全体,把赛利奥拉伯爵打成重伤也是很合理的。
“现在重要的是,娅弥妲准备利用这件事,在帝国那边搞不少大事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菲菲又问道。
余连觉得自家的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陷入了沉思。
澹台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边喝一边将自己颇为复杂的目光隐藏在了屡屡幽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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