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晚晚,不是什么林栀。
“她叫沈晚晚,也姓沈啊。”林槐如此说着,轻飘飘地问,“你们都姓沈,认识吗?”
“不认识。”
他一仰头,灌完了最后一杯酒。
这大概是他能想起来的,昨晚发生过的所有的事。
早晨八点半。
沈知昼洗完澡出来。
房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
他有些疲倦地靠在床边,心乱如麻,没理会。
她又敲了两声。
后来没了耐心,像是在恶作剧,啄木鸟似地连续地敲打着门,扰得他不厌其烦。
终于冷冷地出声:“进来吧。”
她打开门,冒了半个头。
眨着眼,眼神悻悻的,直瞧着他,欲言又止地说:“那个……”
他半阖着眸,有些困顿,闷声应着:“嗯。”
“我有事问你。”她迅速地说,然后人跟着进了他的房间。
“说。”
仍旧是寡漠的一个字。
……态度确实冷淡了不少啊。
她想到他昨晚说了的那一通话,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扎她似地,这会儿才有了难受的感觉。
她咬着唇,问:“林槐,是谁?”
“……”他狠狠地皱了下眉。
她怎么知道林槐的?
看到他瞪过来,她整个人向后一缩,无比胆小,悻悻地望着他:“……我就问一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他是不愿意说的。
他在昨晚回来之前,一路上都在进行心理建设,不想以他之口告诉她。
说白了,是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她。
也不应该,由他告诉她。
他也不想。
“你昨晚……”她手指在自己唇上下意识地按了按,眼里波光流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是不是……喝醉啦?”
他太阳穴还隐隐生痛,皱着眉,不悦地“嗯”了声。
怪不得。
这是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真的不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她噎了噎气,双颊飞上两抹红晕,继续试探道,“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冷冷地说。
她深呼吸一口,“那你不记得,你亲了我吗?”
“……”他有吗?
她看他一脸茫然,眉头越锁越深,不由地心里一惊,同时感到失望。
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算了,你当我没问吧。”
她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晚晚。”
他在她身后,无比艰涩地出声。
昨晚听林槐念了那么久的“林栀”,他却仍觉得别扭。
“晚晚”二字,几乎脱口而出。
她回眸,看着他,不是很想勉强他,只是有些牵强地笑了笑:“不记得,就算了吧。”
“不是。”他沉气,似乎做了什么打算,跟她招了下手,“你过来。”
“……嗯?”她一愣。
他有些不耐:“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