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过我混蛋,骂过我坏蛋,坏人,现在还有了新词——烂人,”他轻笑,“我是不是该好好表扬你?挺会用词啊,个个都很到位。”
她没忍住,就破涕为笑,娇嗔道:“你怎么表扬我呀?”
“不知道。”
真正问起来了,他却只得苦恼地笑着。
他的语气倏然幽昧,按住她娇俏的脸颊,低下头,细细地在她柔软的唇畔上啄吻,“表扬不会,哄你也不会,我比较会……欺负你。”
她的身体炙热而敏感,他稍一触碰,她就连连喘息,小脸涨的通红。
最后,他的吻停在她唇角,低沉暧昧地说:“哥哥先去洗澡,好不好?”
吻停下的一瞬,她心口泛起空虚的感觉,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
他舒朗地笑着:“洗完澡再欺负你,也好吗?”
“……”
她神色一寂,咬了咬后槽牙,忍着没答。
他的吻却又一次落下。
这一次,是自她从裙子领口敞露的两截锁骨上,一直,一直,流连向下。
“好不好?”他哑声地问,“好不好啊,晚晚。”
“……”她还是不答。
满喉呜咽,只剩低低苦吟。
他像是报复她的缄默,于是啃吻得更用力一些。
不多时,映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她的锁骨上齿痕斑布。
掩映在红裙下的白皙的皮肤,也泛起了暧昧惑人的蜜色,衬得那红痕更鲜艳,像是即将成熟了的,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樱桃。
“不回答我啊?”他坏心地又去咬她的耳朵,低声地说,“晚晚啊,哥哥今晚,喝酒了。”
“……”她闭了闭眼。
她当然知道。
“我忍了好久,没去找你,”他哑笑起来,“你是挑好了时机,自己送上门来,让我做混蛋事吗?”
她深深喘息,心口攒着一团燥热的火。
被他点点燎起,烧得浑身愈发灼热难耐。
“还是不回答我啊?”他似是有些恼了,忽然起身,托抱起她,就往楼上走,“那就洗到你,肯开口回答我为止。”
☆、星烺(9)
星烺(9)。
微弱的水声逐渐由小增大,淅淅沥沥响彻在门后,玻璃上映着一层盈盈水光。
水汽蒸腾起来,沐浴露的香气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着热意氤氲入空气,然后缓缓消散掉。
她站在门后,听到了水声。
凭着记忆,依稀记得,他家里是没有浴缸的。
这座房子地处港北老城区,是老式的复式二层楼。
加之房子里多是木质结构和木地板,管道和线路也日渐老化,其实并不好开凿接通新的排水设备,所以,浴室里一直都是淋浴和热水器。
当时她还住在他家,洗澡时就觉得没有浴缸非常不便,只能站着淋浴,也不能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有时候,热水澡的确会让人非常放松。
她还读高三的时候,在自己家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周末甩去一身疲惫去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可他平时看起来,总是神情紧绷的,随身带着枪,睡眠好像也不怎么好。
那阵子他接送她放学在门口等她时,心情不大好的话,就会一个人烦闷地靠在车边抽烟,或是坐在车里一直沉默寡言。
可看到她时,却总是笑意盎然的。
“晚晚。”
他突然在里面喊她。
声音空旷清朗,透着些许倦意,似乎是洗得舒服了,从外携入室的那股酒意,也渐渐消散。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玻璃门。
门一开,一只沾着水汽的手伸出来,她把他干净的衣服递给他。
一开始他进去之前就说好的,让她等在门边,不让她走。
他手停在门边,人却也没走,问:“你要洗吗?”
“我?”她张了张唇,气息有些阻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鬼使神差地问了句,“现……现在吗?”
他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