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温晏低着头,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好像看到大姐和二娘了。”

“你那个替嫁你做王妃的姐姐?”夜无月关心的看着温晏,见温晏点了点头,他舒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她道:“不必担心,师父她乃镇国王妃,我们将会住进镇国王府里去,量你们家的人,也不敢闹到镇国王府去要人。”

“嗯,我知道。”温晏也就是一见到姐姐和二娘,心里有些紧张忐忑罢了。

夜无月收回手,背靠在车壁上,看了低头沉默的温晏一眼,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了。

温晏低着头,心里乱糟糟的。说实话,她不想回哪个家了,她想跟着夜大哥一起行医济世,普济苍生。

可是……她家里的人,当真会放过她吗?

“无需担心,师父为人仗义,断不可能让人欺负了自己人。”夜无月闭着眼睛,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放松。

师父找到了,重生的师父过得很好,他也就能放心安心了。

至于以后?他也不打算四处漂泊了,就让师父帮他开个医馆,他在西兰城行医,就近照看着师父,也就是了。

温晏让夜无月这样一安慰,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有镇国王妃在,她不想回去,家里人也不能实在强求她回去吧?

反正,她怎么都不会回家了。

因为,她不想当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坐着的母女俩,却是一脸的惊疑,与难以置信。

温柔眉头紧皱的看着她母亲,轻声说:“娘,刚才那辆马车里坐的人,好像是温晏啊?”

“嗯,是她。”魏氏眼神阴鸷的点了点头,女儿会认不清楚温晏,她却是认得清楚。

温晏左手小臂内侧有块红色胎记,拇指大小,她当年替坐月子的楚氏奶了温晏数日时,便时常会看到温晏手臂上的艳红胎记。

而且,那车里的女子,分明脖颈上围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当年温晏忤逆拒嫁时,便是自己亲手伤残了自己的身子。

那一簪子下去,留下的疤痕,绝对会跟着温晏一辈子。

温柔的脸色刷一下子就是惨白了,她一把紧抓住她母亲的手,眼神慌乱说道:“娘,那前头走的可是镇国王府的马车,车后头跟着的那个带刀男子……他可是镇国王爷的贴身侍卫啊!”

“冷静点!”魏氏低斥了女儿一声,握着女儿的手安抚她道:“听娘说,你如今已是肃宁王妃了,虽说头胎生的是女儿,可那也是肃宁王府的郡主啊!如今你又有了身孕,只要再生下一个儿子,将来谁会继承肃宁王的爵位,可还是未知呢!更何况,当初是温晏宁死不嫁,可不是咱们抢她这门亲事的,所以……你先别紧张,等娘让人去打听一下,温晏是怎么从青阳来的西兰城,又是如何搭上的镇国王府。”

“嗯,我什么都听娘的。”温柔也是因为温晏的忽然出现,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别怕,娘不会让温晏抢走你好不容易拥有的身份地位,娘也会……早晚得到娘想要的地位的。”魏氏抱着女儿,心中是无比的恨的。

她的女儿成为了王妃,温达这个父亲升官发财她说不了什么。

可楚氏呢?又不是她的女儿当王妃,她凭什么随着温达升官发财后,平白的得了一个三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而她,她身为温柔的生母,却依然只是温家的一个妾室罢了。

温柔知道母亲心中多有不甘,可她也对此没办法啊!

王爷只是个无实权的亲王罢了,能帮她爹弄个三品大理寺卿就不错了。

至于其它的……她求王爷也没用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放下过去(二更)

镇国王府

夜无月与温晏一下车,便被镇国王府的宏伟壮观所震撼了。

温晏是从没有见过这般大的府邸,夜无月则是在感叹古人的建筑手艺。

进了王府,他们坐上了肩舆,一路欣赏美景,一路心中赞叹。

等到了距离碧波居附近的一座客院,他们才下了肩舆。

顾相思领着他们进了客院,客院里很干净,是秦三才之前住过的客院。进了正堂屋,她才回身看向他们笑说道:“其它客院闲置太久,一应摆设都不齐全。这儿呢!是之前三才住过的,阿月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等回头新收拾座客院,你再搬过去。”

“可以,多谢师父。”夜无月对住处不挑剔,只是这王府讲究多,他也就入乡随俗吧。

顾相思又走过去,牵住温晏的手,轻拍了拍温笑:“你就和宝珠暂住在紫薇院吧!哪儿也宽敞了,等过两日收拾好客院,你再搬过去,可好?”

“多谢王妃,一切但凭王妃安排。”温晏从没有见过这么随和亲人的贵人,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夜大哥一定要找到他师父了。

这么好的师父,谁又能舍得不时常侍奉在她身边呢?

“你们没意见就好!”顾相思笑着说:“对了,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孩子,他们应该都在丹枫院,离这儿也不远,咱们走一会儿也就能到了。”

“是,王妃。”温晏十分的懂事守规矩,与这位亲和人的王妃,一起离开了这座客院。

夜无月走在后头,恰好出门时,与西陵滟并肩而行,他勾唇一笑,对他说道:“师父这人最是随性,而随性之人,最难交付出一片真心与人。如今,她将真心付与了王爷,王爷可千万要珍惜。她这人,能深情至极,可也能无情至极的。”

西陵滟转头看向夜无月,对于他善意的忠告,他领情了。

“王爷这王府可修的真不错,你能这样给师父一片自由天地,真令我很吃惊。”夜无月见过太多的富贵人家的男人,他们是绝不会给自家女人一点自由的,因为他们的掌控欲极重,根本不允许女人跳出他们掌控一点儿。

可西陵滟给他的印象却不同,西陵滟是有点占有欲过盛,醋劲儿也大,可却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而他心胸更是极为宽广,不仅给了师父极大的自由,让师父去忙她自己的生意,不至于每日生活的太枯燥无味。

更是,他不曾禁止师父不与任何男子接触,不会因为师父与一些男子接触,便会疑心疑鬼的与师父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