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皇叔也是的,以前是多么生人勿近的一个活阎王,如今怎么就被人给……唉!他觉得皇叔变了,不再是那个高大如山,令他仰望依靠的皇叔了。
如今的皇叔,就是一个惧内王爷,宠妻无度的老好男人。
西陵滟知道顾相思还是有些心里烦闷的,她这样发泄出来也好,总比一直憋在心里要好的多了。
顾相思高傲的扭过头颅,转身去牵了她家王爷的手,便转身大步的走了。
西陵楚在后摸了摸鼻子,低声和赵顺德说:“派人守好宁寿宫与华阳宫,不许任何人往外带出不明之物或人,也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两宫,华阳身边的碧桃……让她放聪明点,给朕看好小七,不许她再胡闹。”
“是。”赵德顺低头应声,皇上前头走,他后头安排得力小徒弟,前去宁寿宫外侯着,华阳长公主一出来,便立刻送她回华阳宫去。
这位公主太能闯祸了,之前闹着不愿意嫁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干出逼婚的事来了。
今儿幸好他发现的及时,要是真让太后赐婚懿旨出了宫,下到了镇国王府给那位夜公子,这事可就没法儿收场了。
瞧瞧镇国王妃今儿这架势,摆明是不会让人逼婚她徒弟的。
若是华阳长公主坚持逼婚,这位镇国王妃绝对的敢抗旨,他也绝对的相信。
西陵傲梅在宁寿宫也没待多久,因为她皇兄下了旨,不许她出宫,她离开宁寿宫后,只能满心怒火的随着引路太监去了她小时候住过的华阳宫了。
……
而西陵楚他们这边儿,是刚想回紫宫聚一聚,结果,就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顾相思幸灾乐祸的好奇问道:“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你为何要给宁国公府的二小姐赐这么一门婚事啊?要知道,那位户部尚书府的二公子吕梁,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好色,男女通吃。外加,不学无术,滥赌成性,更是……奇丑无比。我当初只看了他一眼,差点就自戳双目,永远不想视物了。”
西陵楚嘴角抽搐几下,看着他这位过于夸张的十六婶,握拳抵唇咳了声道:“十六婶,那位吕二公子……似乎也没丑到令人自戳双目吧?”
顾相思抱臂前行勾唇冷笑道:“呵呵,是还有个人样儿。只不过呢!一字眉,眯眯眼,香肠嘴,鸡屎牙,肤黑如墨,人头猪脑,还有那庞然大物的身体,以及那能熏死人的狐臭……呕!我宁可关门大吉,都不想挣他一顿饭钱。所以,百味居把他拉黑了。”
“不……不会这么惨吧?”西陵楚也有点被恶心到了,他回头看向身后伺候的赵德顺,呵呵!比起十六婶,赵德顺可是说话太委婉多了。
当然,赵德顺和十六婶比,绝对算是有口德的人了。
赵德顺其实也没有见过那位吕二公子,只不过是让人仔细打听一番,得知这位二公子的确是劣迹斑斑,奇丑无比。
可见,华世子妃这次做的有多狠,绝对是要让顾晨曦余生过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皇上还是先去见惠嘉大长公主吧,我们就不随皇上去看热闹了,再见!”顾相思是一手挽住西陵滟的手臂,一手纤指动了动,向西陵楚挥手道别后,便夫妻恩恩爱爱的携手并肩走了。
西陵楚留在原地,一脸可怜的说道:“德顺,你有没有觉得……朕真可怜,什么人都欺负朕,朕都快被烦死气死了。”
“能者多劳,皇上是能者。”赵德顺早就习惯皇上偶尔发发牢骚下了,其实,比起西贺国之前的几位皇帝,如今的皇上,可是活得太轻松了。
至少,还有王爷帮皇上,皇上少操心不少事呢!
西陵楚瞪了赵德顺一眼,这个老东西,说话何时也变得这样气人了?
赵德顺低着头,心中苦笑。皇上有时真像个孩子,任性又胡闹。
“算了,朕还是去见皇姑吧!”西陵楚虽然总说他自己命苦,可该面对的事,他却从不会逃避。
他可是一国之君,天下间,就没有人可以让他逃避的。
赵德顺挥手让人跟上伺候着,这位大长公主一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发疯闹皇上呢!
这样看来,皇上确实很可怜,居然摊上这么个糟心的姑姑。
……
徽音殿
惠嘉大长公主满身怒火的立在殿中,她如何也没想到,王子章竟敢让人骗她去城外的千仞山算卦,害她没能及时回来阻止皇上下旨,让皇上给晨儿赐了那样一门恶心的婚事。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皇上收回圣旨,她绝不能容忍晨儿要嫁给一个那样恶心的东西。
“皇上驾到!”
西陵楚龙行虎步的负手抬脚踏进殿里,自惠嘉大长公主身边走过,走到龙案后拂袖威严坐下,这才看向满脸怒容的姑母,语气淡冷道:“皇姑此来所为何事,朕已猜到。可这事,朕却无法答应皇姑。君王一诺千金,金口玉言,岂能因一人而朝令夕改?”
“皇上!”惠嘉大长公主拔高声音怒吼一声,双目泛红的看着龙案后威严不可侵犯的君王,她袖下双手紧握成拳,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晨儿怎么说也是皇上你的亲表侄女,你亲表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再是做错了事,你也不能听信别人的话,给她赐这么一门婚事糟践她啊!”
“放肆!”西陵楚龙颜大怒的拍案而起,负手走下龙案前的丹陛,走到惠嘉大长公主面前,语气无比冰冷道:“皇姑,你可知就凭你今日这些话,朕便可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你连自己的命快保不住了,你还凭什么代顾晨曦向朕求情?”
惠嘉大长公主面对这样龙颜大怒的侄儿,她的确是心里生起了恐惧感,可她只要一想到她外孙女要嫁那么一个恶心东西,她便又是气的双眼泛红道:“皇上,就算是姑姑求你了,给晨儿换个处罚,让她三跪九叩去向顾曦月负荆请罪都可以,就是别……别让她嫁给吕梁行吗?算姑姑求你了!”
西陵楚见他这位一向心高气傲的皇姑,竟然就这般哀求的跪在他脚下,俯身叩拜,饶是他再气这个姑姑平素太嚣张跋扈,如今也是不由得心软了。
惠嘉大长公主听到头顶传来侄儿的叹气声,她就知道是这个侄儿心软了,当下便低头叩首道:“请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回头想怎么惩罚晨儿都行,姑姑绝不会再有丝毫怨言,求皇上了!”
西陵楚无奈叹口气,伸手去扶起了他这位早已年过百半的亲姑姑,又是无奈叹气道:“姑姑,镇西侯玉光舍生忘死镇守西域二十多年,说是将嫡子玉流照送来西兰城做质子,实则却是……他是在求朕帮他保护好这个儿子,无论将来西域关出现什么意外,至少他玉家还能留下一丝血脉啊!可您看看您那个外孙女都做了什么事,她居然这般恶毒的要杀害人家玉家的准儿媳,这不是太目中无人,明摆着欺辱人家镇西侯府吗?”
“这……这的确是晨儿做的太不对了。”惠嘉大长公主之前也一直认为玉流照只是一名质子,如今她才明白,玉流照是玉光托付给皇上的,皇上必要为了安抚忠臣之心,而给足玉家颜面。
这也是,最难处理的事了。
西陵楚放开惠嘉大长公主的手臂,负手背后叹气道:“姑姑,这事朕做不了主,您若想为顾晨曦求情,只能去求受害人顾三小姐,还有遭受此等轻蔑侮辱的玉流照,以及留在西兰城代表玉光的华世子妃。他们三个人原谅了顾晨曦,朕才好将圣旨收回来啊!哪怕,是朕做个食言反悔的帝王,朕为了您这位亲姑姑……朕也只能认了。”
惠嘉大长公主眉头紧皱,对于她这侄儿这些话,她已是听得清楚明白了。
可是,玉丽曲那个女人,一向是得理不饶人,想要她原谅一个人,无异于是难于上青天。
至于玉流照?他恨都要恨死晨儿了,如何可能原谅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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