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在他们两国使团离开没多久,东月国便易主了。
等他们到了边境小城,便看到官府发布的皇榜了。
东方仙在一个月内登上了皇位,昭告天下,免赋税三年,大兴农耕之事。
东方傲知道,这是东方仙在为征战四方做准备了。
“咱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顾相思对蓝珏一拱手,而后又靠近他小声说:“等你们成亲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儿,别忘了我家这两个活宝,随便你挑,总有个合你心意的女婿哦。”
蓝珏看向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模样是长得真不错,可性情……不好说,他还是等他们长大,再考虑下吧。
“一个命犯桃花,一个难寻一人,有什么好的?”纳兰天身上披着黑斗篷,脸上蒙着面纱,对于顾相思这两个儿子,她一个都没瞧上。
“什么?你说我这两个孩子,谁是命犯桃花,谁是姻缘太薄?”顾相思以前不信算命的,但现在她信了。
“他,命犯桃花,先为她人劫,后她人为他劫。”纳兰天先伸手指向龙辰,后又指向龙熙言之凿凿道:“他,天性薄凉,难对人付出真心,因而姻缘太薄,难寻一人。”
顾相思一直觉得龙熙是最乖,最让她放心的孩子,可是……这孩子,当真是天性薄凉吗?
蓝珏拉下了纳兰天的手,这都要分别了,怎么还往别人心上扎根刺呢?
纳兰天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她习惯了有话直说,可在蓝珏对她皱眉轻摇头时,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还是没好气冷冰冰又言道:“极致无情之人,也是最为深情之人。他天性薄凉,人也够无情,可此生也有一段姻缘,是福是祸,就看她的造化了。”
顾相思这下子更为龙熙忧心了,这孩子以后长大若遇上那个人,还不知道是缘还是劫呢。
蓝珏见顾相思一脸的忧心忡忡,他有些歉意的说:“这事也没有绝对,毕竟,天意难测。说不定将来,三公子会如王爷一般幸运,能找到一个如王妃您这样的好妻子,也说不定的。”
“他们父子不一样,为子者是真天性薄凉,为父者却是外冷内热,虽是姻缘一样太薄,可为父者只要遇上有缘人,便是缘非是劫。”纳兰天又铁口直断说了这么一段话,这下更戳人心了。
“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蓝珏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位大祭司说起话来,还真是句句戳人心。
“如果女儿是他命中注定之人,你是希望他们是缘,还是劫?”纳兰天都被蓝珏拽走了,她还揪住这事不放。
“等确定生的是女儿,再说吧。”蓝珏很无奈,他们都没成亲圆房,这时候谈儿女婚事,是不是太早了?
“他是非爱既恨,若是女儿是他命定之人,最好还是缘,别是劫。”纳兰天想的真是太远了,她女儿还不知道排队多少号等着投胎呢,她就在这里开始思虑她女儿的未来了。
顾相思抱着龙熙很担忧了,这个孩子,该不会真如纳兰天所言,将来情路会很坎坷吧?
西陵滟抱着龙辰,觉得这小子才是真让人头疼,命犯桃花?这样一个风流种,以后得给他们惹多少麻烦啊?
同人不同命,纵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生兄弟,也会有着不同的命运。
而这命运是祸是福,只看个人怎么修了。
……
十年之后,西舜五年。
宝珠成为了玄极门的掌门,她师父却带着小师弟去云游天下去了。
秦三才也不负众望,在十八岁那年金榜题名,探花及第,成为了当朝太子的太傅,后又考入户部,成为了最年轻的户部侍郎。
可这位太傅大人,如今可都二十六七了,竟然还没说亲,可是急坏帝都闺中女儿了。
“表哥,你真等我这么多年啊?”十九岁的宝珠也是未说亲,这可都是一个老姑娘了。
可奈何人家哥哥继承了镇国王爵,手握重兵,放眼整个西兰城,想娶她的名门望族公子,可是多了去了。
西陵君长大后,在十八岁那年,与他表叔家常舒表妹定了亲,今年开春办的婚礼。
最让人意外的是,西陵尊最后娶的不是独孤珵,而是一位四品官员家的嫡长女。
独孤珵也没有嫁什么名门大族的公子,而是遇上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领回家做了上门女婿。
西陵君这场谢媒酒,终是没喝到嘴上去。
西陵青桐自那年回娘家一趟后,每隔三年,便会回西贺国一趟,回头又得捎上北宫瑧娘几个一起回北俱国去。
如今四国有了准确的航线,来往已是比以前方便多了。
东方傲与西陵流清成亲后,便是天南地北的去闯荡,听说他们游览四国风光,也回过东月国。
东方仙是个很有魄力的女皇,四处征战,十年时间,已经几乎荡平蛮夷之地了。
东方帆心结早已解开,见到东方傲一家人和和美美,他也觉得很欣慰了。
至于纳兰天当年的预言?龙辰是真被她说对了。
十二岁的小少年,一年到头学着他父母不着家,四处游荡,当真是惹下不少风流债。
龙熙如今还老老实实的在国子寺读书,温文尔雅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宝珠怎么都瞧不出来,她这个弟弟,会是个天性薄凉之人。
“快到七夕了,答应送你的灯,也该兑现承诺了。”秦三才如今已是个俊雅稳重的太傅大人了,可他依然没有忘记小时候的那一个承诺。
宝珠倒是都不记得这事了,只依稀记得,她似乎是和三才表哥,在一个斗灯会上,说过这个送灯的事。
“哎呦!”一个少年跑过来,一下子撞到了秦三才,一看清对方的脸,立马收起虚假的温文尔雅姿态,尴尬的笑打了声招呼道:“呵呵,原来是秦太傅啊?真巧。”
“原来是乐安王,下官有礼了。”秦三才见到是西陵恒,便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宝珠一把揪住这小子衣襟,眯眸打量他几眼,勾唇邪笑挑眉道:“恒儿,好久不见啊。”
“啊?你是……”西陵恒刚才看这姑娘长得是真美,又被西陵卜那几个堂兄弟一撺掇,他就缺心眼的跑来想搭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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