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录像，凶手的录像吗？”

雲曦此刻的眼神真诚而明亮，怎么看都不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章孝祖还是不敢断定，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儿。

“是你的录像，你进校长办公室的录像。”

聂窈脑袋瞬间轰隆一声，这下她全部明白了，也意识到原来黎婕姗不是想让她的没办法自证实力，而是想要赶尽杀绝，让她在章华中学根本待不下去！

聂窈放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穷凶恶极、丑陋不堪的东西，止不住的恶心想吐、心底冒着凉气。

她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里，认真严肃地告诉章孝祖：

“我过去办公室，但是我没偷答案。”

看到她睁的圆圆的眼睛，章孝祖摸摸她的头说：

”我当然知道你没拿，我和赵主任都相信你，都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松拿第一的。

可问题是你是这七天里，唯一出入过校长办公室的学生，所以赵主任给我看录像，一方面是让我问清楚那天的来龙去脉，

另一方面也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被问话也不至于太突然。”

聂窈能感受到章孝祖的心口不一，他表面说相信自己，可其实心里还是有犹豫的。聂窈坚持她的原则：

不管你信不信，该说的我一定要说，把那天的事仔仔细细地说给了章孝祖听。

那天汫泰走后不久，她也准备离开，因为腿脚不是很利索，她想坐教师电梯下楼，没想到正好在电梯里碰到了刚出差回来检查校园卫生的校长。

校长见到她也挺意外的，热情地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现在才走，是在准备明天的考试吗？”

聂窈礼貌地回答说：

“是我动作慢，所以走的晚一些。”

校长乐呵呵地笑了笑，看了看她的腿，说：

“腿现在好了没有？

我那天去参加了你的宴会了，还特别给你带了礼物，没想到你那天走的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你。

正好今天我们遇到了，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吧，我把礼物给你。”

聂窈推脱自己约了人想下次拿，可校长不容置疑地说：

“下次见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走吧，去拿了就走，不耽误你的时间。”

没办法，这个时候却之不恭，聂窈只好跟他去了办公室。

现在回想起来，校长当时确实打开了抽屉，不过聂窈当时并不知道柜子里装着答案，

她只注意到校长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她：

“喏，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谢过校长后正准备走，又被他叫住了，可他刚要开口说话，他的电话就响起了，就摆摆手让聂窈等一下。

他接起电话就往另一边的档案柜走去，翻找了一会，回头对坐在办公桌前的雲曦说：

“本想请你吃饭的，可现在临时有点儿事要出去一趟，只能改天了。你的司机到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聂窈当时权当是个乌龙，没放在心上，谢过了校长后，就跟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聂窈说的很详细，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她全程主动看着章孝祖的眼睛接受他的检阅，让他能看见自己的真诚，相信自己没有撒谎。

章孝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